第四百零八章 “夫君......无澜想。”
纤细的背影转过了身来,单无澜望着醒转过来的苏北,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惊喜,柔声道:
“你醒了?”
苏北重重地喘息了一声,感觉到浑身上下有一些酸楚的痛,尤其是胸膛处更是有几分灼热,但此刻见到单无澜并不想要让她担心自己,脸颊之上故作轻松的看着她,询问道:
“嗯,这么多年你去哪了?”
单无澜的目光带着几分复杂地看着他,努力的保持着平静,凑了过去,将他的身子扶正,继而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绳结。
并没有回答苏北的话语,拿起他的手指,便是对着拇指轻轻一咬。
几滴血迹顺着绳结流淌而下,缓缓地融入了其中。
继而便是咬破自己的纤白的指尖,沁出一粒细细的血珠,转眼间就融入其中消失不见,而红绳所牵挂的那条青丝刹那间就变得鲜红如血。
她颦了颦眉,似也觉得有些痛楚,嘴角却是含着温柔的浅笑:
“去见了一个叫荒妃的女人,顺便为你求了一个平安福。”
话语落下后,嘴角便是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意味,看着他的反应。
果然,在听到荒妃这个字眼后,苏北的眸子本能的躲闪了几分,尴尬的轻咳了一声:
“原来是这样子啊平安福,你还相信这个”
他自然不知晓这平安结所代表的含义,只当是寻常庙院所求之物,单无澜也没有告诉他,只是凝视着这个占据了自己内心全部的男子,轻轻道:
“一家人,自然是信的”
一家人。
听到了这个字眼,苏北微微怔了一下,继而心中便是生出了几分感慨。
是啊,自己醒来了,那很快便是一家人了。
望着面前这个容貌依旧的女子,岁月的流逝并没有在她的面颊上刻画出些许痕迹,只是那深邃的童孔却不同以往,性子也不再如往常那般,反而是越发地沉稳了起来。
苏北想要摇头,却是发现自己的脖子有些不太灵活,只能保持这个姿势说道:
“无澜,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又怎么知道我苏醒了?”
单无澜伸出手来,温柔的抚摸着苏北的脸颊,面颊上带着几点埋怨之意,轻轻道:
“某人苏醒后,也不知道找我,那我只能去找他了好在来得还不算晚。”
苏北感觉到脸颊上冰冰凉凉的,软绵绵的,痒痒的,就像江南春的杨柳风,丝丝凉凉,挠人心肺。
便是轻轻合上了眼眸,静静地感受着这难得的温存。
单无澜的上身微微前倾着,将整张脸颊贴近了苏北,凝视着他,轻声道:
“你啊,到哪里,都会惹上一堆乱子,这才刚苏醒,怎么就和那些和尚打起来了?佛门现在四分五裂的”
苏北强忍着酸疼,坐直了身子,继而便是毫无征兆地拥抱住了单无澜。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去镇北关吧,把三王之乱平定后,我们就结婚吧”
山洞中寂静了很长时间。
她勐地僵住了,继而脸颊上便是浮上了几点绯红,酝酿出了三分妩媚,正如她最爱的三月桃花,三百年来的坚强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柔柔弱弱地倚靠在那方不宽阔但却很坚硬的胸膛之上。
眼角处有几滴眼泪落下,毫不掩饰地滴落在了他的胸膛处,继而便是化为了哽咽。
——这一句话,她等了三百年,原以为这一生都没有机会等到了,可现实却又同她开了一个玩笑。
那枚自荒妃处求来的连心结,让她能感觉得到他的内心,平静却又安宁“我们拉钩。”
她仰起头,同苏北伸出了小拇指。
苏北压着她的头发,伸出食指抹平了她眼角的泪痕,轻轻地吻着她的唇角:
“拉钩上吊,一辈子不变。”
“以后,我这里就是单无澜的家了,以后单无澜不会流离失所漫无目的的游荡”
苏北望着单无澜微笑道,她的眸子中含着秋水盈盈,水亮的光泽,修长的双腿屈膝在他的怀中,一双玉足雪白的耀眼。
从足踝,脚背,脚趾,到脚前掌,足弓,脚跟,无一处不是透漏着灵秀,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白皙剔透,彷若吹弹可破,柔似春水。
山峦被腿挤压在之间,两肋挤出了一道完美的弧度,更具规模。
灼热的气息便是回荡在了两人之间,暧昧丛生,苏北揽着她的腰肢,大手触碰在她平坦光滑的小腹之上,那身衣衫很单薄,透过丝滑的布料,有些软柔,宛若无骨。
他能清楚的闻到这一股久违的馨香。
单无澜的身体越发地灼热了起来,苏北抚摸着她的大腿处,望着她有些迷离的双眸,便已经知晓她已经动情了。
“无澜”
苏北趴在了她的耳畔处,斯摩着,感受着她的迎合,继而便是吻上了她的朱唇。
明媚动人,朱红的唇角在朦胧的月光中闪烁着微妙的光泽,他在她香软的红唇之上轻啄着“夫君无澜想。”
三百年的孤独,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毫无保留地宣泄了出来,这些积累的情欲在浓重地,毫无掩饰地表达着她的爱意,恍若迷失了自己。
情感是灼热的,滚烫的。
正如她的内心。
夜色依旧清凉如水,动人的轻吟不断地回荡在山间野谷。
灼热而又迷离的月色,只能听见蝉鸣微语,寂寥的群星闪动着微弱的光泽,于夜色之中增添着几分动人单无澜的面颊之上满是红霞,轻轻捶打着苏北的肩膀,瘫软在了他的怀中,嘴角处勾勒着几分幸福的意味。
“你怎么还留指甲啊?”
“你看给为夫扣的,血淋淋的你以前也不咬人啊?”
“别别别来了,为夫还受伤呢。”
单无澜顿时觉得羞愧,耳畔处浮现着灼灼红霞,脸颊之上却又生出了几分倔强。
但当真的看到苏北胸前无数道出于自己手中的指痕后,又是轻轻地笑了起来,开口道:
“谁让你到处沾花惹草的!?说!这段时间和你的那几个徒弟走的那么近,都吃了谁?”
苏北一脸尴尬,紧紧地抱着这具天下男人为之疯狂的娇躯,讪讪地笑道:
“什么吃啊喝的?哪有你想的那样?”
单无澜紧紧地倚靠在了他的怀中,突然感慨了一声:
“算了,我已经不再想那么多了,只要你在身边,就是最好!”
“你可不要再不言而去了啊”
夜,月。
苏北只觉得因为那枚平安符的缘故,身上的伤势消散了不少,穿上衣衫,便是拉着单无澜走出了山洞。
望着如水的夜色,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
“我昏迷之前,好像感觉到了姬南珏的气息?”
“你察觉到了吗?方向位置好像在北冶山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