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八章 决斗俱乐部
半个多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在瑞典中部的一处布满积雪的松木林中。
安度因从身上取出一副北欧地图,小心翼翼的在上面找到自己当前的位置,并做下标记。
同时,在这幅地图上,除了刚刚点下的标记以外,还有很多零零星星的标点存在。
显然这段时间以来,安度因的收获并不算小,这些标点应该都是斯来特林当年停留过的足迹。
可是明明得到的线索不少,安度因现在却摆出一副无比纠结的表情。
究其原因,还是出在蛇木那尴尬的方向感和时间观念上…
在安度因搜寻的过程中,每一处蛇木记得的斯来特林停留过的地方,他都会在地图上进行标记。
而经过这段时间的地毯式追踪,他也确实得到了大量信息,从地图上那密密麻麻的标点就能看得出来。
照理来讲,这确实是很大的进展,起码这能证明斯来特林当年的确在北欧逗留过很长一段时间。
并且通过这些标点,还能大致描绘出斯来特林的行动轨迹。
但问题是,这些标记点却完全没有时间上的先后顺序。
也就是说,安度因根本无法判断斯来特林当年究竟是先到的哪里,又在往哪个方向移动。
甚至就连这些标记点,究竟是斯来特林第几次抵达北欧时留下的都弄不清楚。
所以越是搜寻,线索越多,对安度因造成的干扰反而越大。
现在从地图上,他只能大致判断斯来特林曾经在挪威、瑞典都停留过一段时间。
对方似乎是从挪威南岸登陆,随后顺着海岸线向上移动,等来到挪威中部时突然向右拐,并在瑞典中部徘回了一阵,但后续又径直往上,来到他此时所在的挪威北岸。
但这仅仅只是安度因以经验猜测的,从顺序上也有可能是相反的路线,当然这条路线打一开始就是错的,这也有可能是对方多次出入北欧的结果。
“如果从正常逻辑来看,斯来特林之后的去处可能是两个方向,一个是从北岸朝芬兰移动,然后要么是往南进入芬兰腹地,要么是往东进入俄罗斯。”
安度因盯着手中的地图喃喃自语。
“但对方也有可能是往北进入北冰洋,之后要么前往格陵兰岛,要么直接进入北极。”
“当然,这一切有可能全是错的,没准人家就是从挪威北部登陆,然后往南走的也说不定。”
考虑到种种可能性,安度因也不禁无奈摇头,“看来短期内是没办法追踪到斯来特林最终的去处了,不过能够断定的是,至少在北欧的这段时间里,斯来特林并没有遇到意外,起码从蛇木给出的信息来看是这样的。”
“也就是说,斯来特林遭遇到海尔波的地方,要么是东边,要么是北边咯,当然也有小概率是在南边,但那里已经进入欧洲中心地带,所以可能性不大。”
安度因在脑海中理了理思路,随后又叹了口气,“看来想要在短期内锁定海尔波的活动范围,是不太可能了,还是先回霍格沃茨吧,接下来的搜索还是依靠蛇木加魔网,双管齐下更有效率。”
此时距离他返回欧洲已经过去两周多,也就是说霍格沃茨的圣诞假期早就结束了,甚至都上了好几天课。
如果安度因继续在北欧逗留,学校那边肯定会有意见的,而且自己在学校还有大量实验需要继续进行。
不过追踪海尔波的事情,安度因也没打算就此放弃,他准备尽快推进魔网在北欧的铺设进度,等带有侦测后门的通讯器全都放出去后,再利用本地巫师进行侦查。
就算无法从本地人这收集到情报也没关系,因为确定海尔波不在北欧境内,也是很重要的信息,所以这就相当于让他们帮忙排障了。
同时,等空出时间来,安度因也会继续根据蛇木提供的线索,追寻斯来特林曾经的足迹。
想到这,安度因便将地图小心收好,并取出蛇木魔杖。
“寻找恐惧的事暂时要告一段落了,你有什么打算。”
对这根曾经属于斯来特林的魔杖,安度因并不打算据为己有,他的暗绘才是自己最默契的同伴,因此再合拍也不会让蛇木跟随自己,现在他们双方最多只能算是合作关系。
而且它毕竟是霍格沃茨创始人的遗物,作为斯来特林学院的出身的巫师,安度因认为自己有义务为它重新找一个归宿。
不过这也得看蛇木的意愿,如果对方不愿意再与其他巫师合作,那也可以让它留在安度因身边,接受他的赡养,或者说是保养。
当然如果蛇木愿意的话,它也可以留在霍格沃茨接受大家的瞻仰,又或是将它重新栽种成树。
“同路人!”蛇木似乎很享受与安度因合作的感觉,因此想也没想的便答道。
“抱歉,我有自己的魔杖,你可以一直跟着我,但我没办法经常使用你施法。”安度因老实与蛇木摊牌道。
“继承人!”明白了安度因的意思后,蛇木也没有过多纠结,毕竟它在情感上也不算特别丰富。
想要追随继承人吗?
安度因暗暗点头,但很快又纠结起来,因为目前据他所知的斯来特林直系后裔,似乎就只有伏地魔了。
但他是不可能将蛇木托付给那个神经病的,万一对方利用蛇木反过来对付自己怎么办?
所以思来想去,安度因也只能回道,“明白了,等找到合适的继承人,我会将他介绍给你的,不过在解决掉恐惧之前,你还是先留在我这吧。”
“没问题!”蛇木表现的十分干脆,甚至有种无所谓的感觉,它毕竟有几百年没有作为巫师的魔杖存在了,因此一点也不急。
了解过蛇木的意愿后,安度因将其小心收起,随后便通过门钥匙返回英国。
等他重新回到霍格沃茨时已经入夜,不过令安度因感到奇怪的是,他在走廊上居然看不到多少人,这个点距离进入宵禁明明还早才对。
在抓过几名小巫师询问过后才知道,原来今天学校里张贴了一张开办决斗俱乐部的告示,现在大部分小巫师基本都集中在礼堂内。
安度因听到这个消息倒是感觉十分稀奇,就霍格沃茨之前那副全民皆兵的氛围,以及对战斗魔法的熟练程度,居然有人敢开办决斗俱乐部?
他就不怕惹出什么乱子来吗?
要知道,安度因都只敢让小巫师们在副本里挥洒汗水,但凡让这些熊孩子在外界,特别是在城堡里胡乱施法,那些不知轻重的学生恐怕会闹出大事。
一时间安度因突然对这位主张开办俱乐部的教授十分好奇。
难道会是弗立维教授?好像也就他对决斗比较感兴趣了。
想到这,受到好奇心驱使的安度因也移步至礼堂内。
而等看清里面的情况后,安度因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洛哈特这家伙弄出来的,那就不奇怪了。
此时,换了一身华丽决斗服的洛哈特,正站在高高的,装扮成决斗台的长桌上侃侃而谈。
只不过洛哈特倒不是在介绍什么决斗技巧,而是在炫耀自己冒险时的光辉往事,同时摆着自认为潇洒帅气的pose。
台下的小巫师们听着洛哈特的讲述,大多都是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其中有个别女生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安度因环顾了一圈,随后便发现了躲在外围的斯内普,他见状立刻悄悄的靠了上去。
而斯内普此时也发现了他,并在他接近后立刻抱怨道,“你这家伙还知道回来?下半学年都开始好几天了!”
“嘿嘿…”安度因压低声音讪笑两声,“放心吧,学校里的课程我都安排好了,就算我不在学生们也不会拉下进度的。”
“你所谓的安排,就是将战术训练学交给一条狗来教是吗?”斯内普翻了个白眼,“这几天我已经接到不只一次,说霍格在授课期间语言侮辱人的投诉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没办法,课程总要有人盯着吧。”安度因随口敷衍了一句,随后便看向礼堂正中的洛哈特,“他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还弄出个决斗俱乐部来了。”
“这还不是因为你!”斯内普说到这特地压低声音,“那个密室的事情,已经在学校里传开了。”
“另外在前两天,有一名小巫师也遭遇了袭击并被石化,加上麦格这段时间明里暗里的宣传,现在学生们对此不但深信不疑,更是被弄得人心惶惶的。”
“而这时候,不省心的洛哈特自然就跳出来凑热闹了呗,要我说,他开办所谓的决斗俱乐部,纯粹就是想出风头,估计是眼红你的副本太受欢迎的缘故吧。”
斯内普七嘴八舌的将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大致讲述了一遍。
“但是以学生们现在的实力,让他们在学校里使用自卫咒,未免也太危险了吧,要知道他们这会身上可没有穿着战术服!”
安度因有些犹疑的看向斯内普,“你们怎么会答应这种事情?”
“哼,让这些小鬼吃吃苦头才好呢!”斯内普不以为意的撇撇嘴,“由我在现场看着,不会让他们出什么大事的,而且这也经过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的同意。”
“麦格教授,你确定?”
邓布利多能够同意安度因可以理解,毕竟那老家伙整天不干人事,但那位严格保守的麦格教授,愿意冒这种险?
“嘿嘿。”斯内普似乎也觉得这件事十分有趣,忍不住笑道,“我发现,自打密室的事情弄出来后,麦格教授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心态都比以前恶劣多了。”
“看来这半个多月里,你们的经历很有趣啊…”
安度因也发现了,斯内普和麦格好像有点玩嗨了,一个想着恶作剧,一个则琢磨着教训小巫师,果然无论哪个年龄段都不缺乏恶趣味呢。
就在两人滴滴咕咕的时候,长桌上的洛哈特招呼起这边的斯内普,原来是准备进行实战练习了,而转过投来的小巫师们,也发现了返回学校的安度因。
“啊…安度因,你可算回来了。”洛哈特殷勤的朝安度因打了个招呼,“要不要与我一起,给大家示范一下如何进行巫师决斗?当然,如果你没有尝试过这项运动的话,我也愿意为你重新演示一遍。”
“威尔逊教授是最近这届国家巫师决斗大赛冠军,你难道不知道吗?”
台下的金妮冲洛哈特翻了个白眼,她现在越来越觉得这位新教授无能了,无论在见识还是实操方面。
“呃…哈哈,我只是看到安度因返校,跟他开开玩笑罢了,我当然清楚他的决斗实力。”
洛哈特闻言尬笑了两声,随后便跳过安度因,重新邀请斯内普上台,配合他进行演示。
但以洛哈特的水准哪里会是斯内普的对手,两人几乎刚行完礼,洛哈特便被一记冲击咒打飞出去。
不过出了大洋相的他对此倒是毫不在意,只是随口说了几句漂亮话敷衍过去。
随后,洛哈特便开始招募志愿者进一步演示。
很快,被挑选为志愿者的哈利与罗恩便站上了决斗台,而此时洛哈特仍兴致勃勃的向大家讲述着决斗中的注意事项。
而当哈利和罗恩开始正式交手时,他才见识到什么是离谱。
倒数三声刚一结束,便看见罗恩魔杖连抖,在身前具现出两把冰刀,对着哈利疾驰而去。
面对攻来的寒刃出鞘咒,哈利反应也十分迅速,直接射出一道最近刚学的弧形闪电便将冰刀击散。
随后这两人便向所有人展示了什么是巫师之间的战斗,各种闪电、火焰、冲击弹在半空中到处乱飞。
同时他们的招架、躲避也异常及时,仅仅开战不到十秒,双方便相互交锋了数个回合。
而真正麻烦的是,他们虽然打得不亦乐乎,可那些逃逸落空的魔咒,以及被招架摊开的咒语,成了礼堂内真正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