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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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峰远远的盯着这菩萨的使者,翻身下马,恭敬礼拜。“巴图温都苏台吉”虽然不清楚发生了甚么事情,但是见到“扎萨上师”下马,他亦立刻下马,对着陆峰礼拜的方向再行礼拜。
等待他抬起来头的时候,便见到“扎萨上师”已经远离了这里,唬的他立刻拉着马儿跟了上去。陆峰将手中的缰绳在手上一缠绕,拉着马儿缓缓往前走,见状,“巴图温都苏台吉”有样学样,跟着“扎萨上师”亦步亦趋。
他见不到别的甚么东西,止知道自己跟着上师走,无可能会出错就是了。
他可见不得“菩萨的使者”。
陆峰盯着那一只红鬃白玉狮子看,这一次,菩萨的使者无有拔腿便跑的意思,它就趴在地上,有些懒洋洋的样子。
陆峰走到了它的身边,这红鬃白玉狮子方才起身,不急不缓的朝着远处走去。
陆峰也不问缘由,也跟着这位大菩萨的使者,像是“巴图温都苏台吉”跟随他一样,亦步亦趋。
使者不着急,日出行,日落歇,陆峰的心亦安定的很,他将“山魈”留在了“青莲寂灭魔口大轮”之中,等待自己回到了庙子之中后来仔细的琢磨。止到了夜里头,陆峰便修持“不动明王密咒”,他随着大菩萨的使者走出来了一条路,在路边垒上了无知道多少的“玛尼堆”,象征着密法域观世音菩萨的慈悲。
就是如此七拐八拐的行走,陆峰一路上一个“巫教”的“经师”都无有见到,连牧民都不见几个,甚至陆峰都觉得,自己可能走过了“巫教领主”的地盘。这一次,大菩萨的使者无有再将陆峰带到了阴山之中。陆峰顺着草原走,草原本无路,但是走着走着,陆峰却见到了众人踏出来的道路,和他背后逶迤的道路连起来了。
在这路边,陆峰还见到了些许牧民留下的痕迹,他的马背上,还无有苏醒过来“真心乌察苏拉”,他的背后,“巴图温都苏台吉”行走的已经饥渴难忍,就连他脚下的靴子都有些残破了,陆峰远远看到了一条河流,他顺着河流走过去,这河流旁边,有动物粪便,亦有几只动物隐藏在了草甸之中,等待一个“吃肉”的机会。止陆峰过去,这些食肉动物一个二個都不敢动作,这亦是它们对于佛法的礼敬。
和以前陆峰被狼咬,大不一样了。
陆峰淹了两袋水,性意牵挂在上面,陆峰对此物发咒。
淡金色的“大慈悲韵”融入了这水袋子的水里,陆峰晃动着此“袋子”,正所谓是:“嗡,
啊哞不,
扎杰,
梭哈!”
他念此咒十余遍,随后一口气吹在了这水袋子之中,将此“袋子”递给了身后的“巴图温都苏台吉”,将他饮下。陆峰极目远眺,红鬃白玉狮子还在不远处等着他,在这路边的“玛尼堆”和“风马旗”,都说明此地有人在。
陆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如此已经降服了“六根”,“六识”,“身之大圆满”更是打开“如来藏”,陆峰便如此嗅到了远处风中传来的令菩萨欢喜的音乐,令菩萨欢喜的味道,还有令菩萨欢喜的礼诵。牧民们潜心礼佛的声音顺着风钻入了陆峰的耳朵,便是陆峰这样的僧人,也因为菩萨的欢喜而感觉到欢喜,心情雀跃了起来,连带着陆峰的“秘密本尊”不动明王尊也应此处之人得了菩萨的智慧,而感觉到了一种“安定”和“喜悦”。
慈悲,慈悲,慈爱众生,还给他们欢乐是为慈;爱怜他们的痛苦,将他们的痛苦拔除,是为悲。虽然“六字大明咒”有慈悲殊胜的大作用,但是诸明王,亦是慈悲的主体,他们亦慈爱众人,拔苦众生,更遑论是诸明王之首,不动明王耶!
陆峰听着那些风中传来的礼诵,听得了那应是一处庙子,同时他亦听得了庙子之中的富足和欢乐。陆峰看了一眼身边的大菩萨使者,大菩萨使者此刻已然消失无见了,不过陆峰清楚,这是应它带给陆峰的路,已经到了。
这一路上,陆峰须得小心仔细的将菩萨的事情都做的清楚,陆峰上马就走,带着“巴图温都苏台吉”纵马疾驰,不多时,便看到了远远的一个部落。这部落之中,倒是三三两两亦有些许大帐篷,牛羊都拴在了圈里,也有示警的獒犬,不过这些獒犬见到了陆峰,一个二个都不敢发出声音,趴在地上,屎尿齐流,这却不是陆峰的本意,陆峰便知自己威严有余,和蔼不足。
是起了甚么煞气?
陆峰便蹙眉,须得自己不日调节调节。
这些豢养的獒犬见到了陆峰,反倒是无有了作用。不过好在陆峰也无有打算隐藏自己的行踪,还是有人发现了骑在马上的陆峰,立刻有人跪倒在地上。止他还无有倒下,就被陆峰直接抬了起来,隔空叫他不得下跪。
立即有人去帐篷里头,慌慌张张的叫出来了这部落之中的长者,叫长者出来。
须臾之间,一位胡子长长的老者挂着弯刀,从帐篷之中走了出来,他见到了陆峰这般的大上师,立刻想要顶礼膜拜,亦被陆峰阻止了。
部落之中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见到了陆峰这样的上师——背后一轮“圆日”的上师,俱一个个都想要礼拜,面色欢喜的厉害。
不过陆峰也无须得他们礼拜自己。陆峰下马,赐予他们自己水袋子之中的水,叫他们每一个人都润一小口,随后入了部落,仔细询问关于这附近的事情,他知道,大菩萨的使者叫他来到这里,必定是有缘故的,并且此地和“阴山”那边亦不相同,暂不说他已经距离“阴山”很远,就算是在附近,陆峰也一路之上见到的都是吉祥,无有见过“厉诡”,这便十分的不易。
故而陆峰可感觉,这一次,应是一件好事,是自己完成了菩萨之旨意,带来的大好事情。
而便在这个时候。
“扎举本寺”之中。
这日头正好,教授完了“才旦伦珠”,真识上师走出了二进院子,心底却有些着急了。
几日无有见过“永真格贵”,他便是再迟钝,亦察觉到事情不妙了起来。
他曾经做过“戒律僧”,不像是一般的僧人一般,对于“扎举本寺”这样大的一座庙子两眼一抹黑。
偌大的一个“扎举本寺”之中,他是知道“措钦大佛爷”的,亦知道这些“大佛爷”的权柄如何的如同伞盖一样,遮曜住了整个“吉德尔草原”。止他这个知道,也如“叶公好龙”一般,止知一个大概,不晓得其中的细节。“大莲花座呼图克图”这位“措钦大佛爷”,他就听过名字。
这位“呼图克图”看似无有掌握庙子之中的某些具体权柄,但他却是“扎举本寺长老团”之中的一员。
——在“扎举本寺”每一次“主持法王”转世的时候,权力无有真空,权力止会转移到长老团的手中。而“扎举本寺”的权柄,亦相当于整个“吉德尔草原”的统治权力。
就算是后来“主持法王”得到了自己应有的权柄,他亦无有能力对那些“长老团”的大佛爷进行清算。毕竟,“扎举本寺”和“无尽白塔寺”不一样,“无尽白塔寺”的州府之中,便是宗本贵族和寺庙之中的土司贵族,亦无可能奈何的第三阶次第的大僧侣。
哪怕大僧侣无有将心思放在他们的身上,他们亦要乖乖的做“大僧侣”的牛羊。当然,“无尽白塔寺”这样的庙子,亦是在州府之中罕少的寺庙了——毕竟无是每一个像是“无尽白塔寺”这样规格的庙子之中,都能有一位“呼图克图”坐镇。而在“扎举本寺”之中,事情并无可如此。
那些“措钦大殿”的“大佛爷”们,每一位都是有“大佛法”的高僧上师。这亦意味着他们有“大咒力”,“大法力”和“大势力”,故而,就算是掌握了寺庙权柄的寺庙主人,在回到了自己的法王座位上之后,亦不可能对于这些庞大的势力发难!
现在“永真格贵”被“大莲花座呼图克图”带走,便是真识上师,都心揪揪的,念佛都有些不安宁起来。
——“永真格贵”,和这位“大莲花座呼图克图”,又有什么干涉在?
止对于这种事情,最有可能出面的“丹罗仁巴堪布”,按兵不动。
他的“执事僧”,亦无有传出来甚不好的消息。
甚至于其余的僧人,例如“金僧”,例如“仓禀长老”的侍从僧,都对此无有发出一言。偌大的一位“格贵”,竟然被一位“呼图克图”带走,无有掀起来一丝丝的波澜。
那边止传来了信息,“永真格贵”,就在“大莲花座呼图克图”那边,日夜勤苦的学习。
对此,圆顶,圆卜二位业巴更加辛勤了些,真识上师又无有气力管理这“格贵官邸”的事情,不多日的时间里面,永真的“格贵官邸”之中,便又多了些生面孔来,止这些生面孔,一个个都畏惧二进院子的很,他们做事从来不经过二进院子,明面上和“登朗”僧,也无一点干系。止这样下来,“永真格贵”的身上,忽而的又多了一位“呼图克图”大佛爷,那些“巫教”势力,更加的不敢动了。
而真正敢动的人,自然无会在意这些事情。
——他们有自己的办法。
“扎举本寺”的早上,一片祥和,那些穷苦无依的“学经僧”,起的比大日早的多,早早起来,完了僧差,去了大殿里头念经,还能吃一餐早食。
可那些大上师,亦或者是做了“施主”的僧侣,自然不须得为了一顿饭,跑的那老远去了大殿之中浪费了光阴。
他们自有安排,念经的,吃早食的,修持密咒的,甚至还有博戏的,睡懒觉的,一个大寺庙,宛若是一个众生相的唐卡画像。
而在这“扎仓僧院”的“精舍”之中,“巴音莲花图”穿着自己的红色僧衣,坐在了八仙椅上头,他的高烧已经退了,止这位原先雄赳赳的“佛子”,此刻却显得瘦了许多。
但是气质,亦转变了许多。他现在好像是一只瘦了的花豹子,整个人瘦的都有些脱相,连脸上的颧骨都高高的凸显了出来,止这样的他看起来,却更加的叫人心服害怕。他在喝奶茶,止在他的右手间,手中的念珠也在不断的转动。
这一次的“高烧”之后,“莲花钦造法寺”对于他的考校,看起来无是叫这位“佛子”疲于奔命了。
在这桌子上,多出来了三串薄薄的“嘎巴拉念珠”,这新鲜的眉心骨,便在此地。
其中意味如何,自有人知。
这位“佛子”现在看上去是“智珠在握”的模样。
他不住的转动着念珠,等待着人来,等待日头有三指宽的时候,“达如呼图克图”从外头走了进来,这位“呼图克图”亦无有被“莲花钦造法寺”的上师辩倒的意思,止他们二人前来,自然屏退了其余的人,二人坐在了一起,“达如呼图克图”亦喝了一口茶,二人俱不说话,过了半晌,他们二人似乎都已经说过了话,俱都离开了。
“巴音莲花图”转动念珠的动作明显的快了,他是知道“永真格贵”不在庙子之中的——无管于外头如何说,“永真格贵”并无在庙子之中。
原因自然很简单,那便是他们的“教师”,“莲花钦造法寺”的“班智达上师”们,无有对他们进行继续的考校,应根据他们所言语,“班智达上师”须得叫这些“学僧”们,进行辩经考学,止这一场考学,还须得延迟一二。
无它,便是他们这些“学僧”之中,少了一位“永真格贵”!想到这里,“巴音莲花图”忽而停下来了自己手边的念珠。
应其实就算是无有了“永真格贵”,止一个“达如呼图克图”,亦不是他可以辩别的过的,更遑论在这些要参与辩经的佛子之中,还有诸多不可思议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