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高桥阳美和青山凉子两个人分手,姚黄慢慢地走在街上。街上的行人很多,姚黄却觉得很孤独。对于这个世龗界、这个国家,姚黄没有认同感。骨子里,她仍然当自己是个华夏人。11区对华夏犯下的罪行,她从来没有忘却。可惜,她现在的身份却是一个11区的居民,年纪又太小,如今这个身体的父母不会允许她一个人跑去华夏。
“姚黄?怎么一个人在街上闲逛?像一个幽魂一样?发生什么事情了?”清冷的声音中带着关怀,将姚黄从哀伤的情绪中拉了出来。
“精次表哥?”姚黄惊讶地看着开着搔包红色跑车的眼镜帅哥,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没什么啦。刚刚与朋友分开,一个人没龗事就在街上走走。表哥你要去哪里?”
绪方精次探身打开另一侧的车门,对姚黄道:“上车!”
姚黄上车坐到副驾驶座上,扣好安全袋,问绪方精次:“去哪儿?”
“你不是不知龗道做什么吗?我带你去个有趣的地方。”绪方精次开动了跑车,说道。
姚黄挑了挑眉,“不会是棋院吧?”
“答对了。”绪方精次道,“今天是若狮子战比赛的日子,我想去看看一个比较在意的院生比赛情况。你也可以去看看同龄人的下棋水平,兴趣来了,可以找他们下几局。”
若狮子战?姚黄想起来了,进藤光已经是院生,这一次的若狮子战。他是冲着塔矢亮去的。可惜第一战没有通过。没有实现与塔矢亮对弈的心愿。
若狮子战是日本棋院举办的青少年职业棋士比赛,所有十八岁以下的棋士都必须参加,同时院生一组前十六名也可参加,毕竟这是棋院为鼓励院生而举办的比赛。姚黄两人进入比赛会场的时候,发现里面的人很多,不过她还是一眼看到了身穿着白色狩衣,长发俊美的千年之灵,很纯粹很干净的灵。这样的灵让她忍不住想伸手保护。不愿让他就那样消失——当年看原著的时候,为了佐为的消失,姚黄可是哭了的。
佐为看到了绪方精次,立刻变得兴奋不已,像个小孩子一样地指着一旁的空座位,道:‘这边有空位,我们来下棋吧!’
绪方精次根本听不到佐为的声音,他全神贯注地盯着进藤光面前的棋盘。
佐为失落地垂下头,满含落寞与悲伤地轻声说道:‘怎么样,小光下的很好吧?他很努力呢!总有一天。他会站在你们面前,到那时…’
姚黄觉得有些心疼。这个孩子在世间执着了千年,为的是他钟爱的围棋,可惜,除了进藤光,没有人能看到他,连自由下棋的心愿也无法达成。
姚黄走到佐为刚才所指的座位坐了下来:“要下一盘吗?”
佐为惊讶地回头,他看到一个美丽的少女正对着他的方向微笑,轻轻吐出一句邀请:“来一盘,怎么样?”
佐为震惊无比,这个女孩子真的能看到他,她在邀请他下棋?
‘你是在跟我说话?’佐为不确定地问道。
姚黄轻笑,抓了一把棋子放到棋盘上:“单还是双?”
‘双!’佐为下意识地回道,随即反应过来,‘你真的看得到我!你要和我下棋?’
姚黄数了数棋子,自己执白,对方执黑。
姚黄小声道:“时间不是很够,为了不引起其他人注意,我们下十秒快棋!”
有棋下就很幸福了,佐为怎么可能反对:‘好!’
姚黄拈起一颗黑子,等待佐为开口。
‘右上角!小目!’
黑子落下,白子跟上!
佐为开心不已,除了阿光,又有一个人能够看到他了,而且还能够跟他下棋。佐为这一刻觉得非常幸福。
两个人下得很快,半个小时多一点就下完了一盘。姚黄将黑子和白子分别拣回棋盒。
‘再下一盘,再下一盘。’佐为趴在棋盘边上哀求道,化身三头身包子样,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实在可爱。
“不了,你的同伴快收官了。等有机会再下吧。”姚黄挺喜欢跟佐为下棋的,佐为的棋平和悠远,与他下棋是一种博弈,也是一种享受。
佐为看了一眼隔壁进藤光的棋盘,不甘心地道:‘那你一定要找我啊!’
姚黄笑了:“你叫什么名字?”
‘佐为,藤原佐为。’
“佐为,很高兴认识你,我叫做忍足姚黄,我的电话号码是XXXXXXXX。你若想下棋了,可以让你的同伴打电话约我。“
“你很高兴?”绪方精次看了眼嘴角一直翘着的小表妹,忍不住问道。
“是啊,认识了一个有趣的朋友。”姚黄笑道。
“哦,是什么样的人能让我优秀的表妹觉得有趣?说出来让表哥我听听。”绪方精次好奇地问。在他看来,若狮子战现场最有趣的人是进藤光,可他没有看到姚黄与进藤光接触啊?难道是某个臭小子勾搭了他的小表妹?绪方精次眼镜上反射出一抹寒光,哪个臭小子敢打他可爱表妹的主意,灭了他。
“本因坊秀策,你说有没有趣?”姚黄笑眯眯地道。
“如果你真的能见到本因坊秀策本人,那确实有趣。”绪方精次以为表妹再给臭小子打掩护。
姚黄笑着靠在椅背上:“表哥,别说你没有怀疑过Sai这个人,你见过他的棋谱,那可是与本因坊秀策的棋路一样。”
“你见到的是Sai?那个在网络上与小亮一战后就消失的Sai?你见到他本人了?他是什么样?你能不能把他介绍给表哥我,让他跟我下一盘棋!”绪方精次道。
“好啊,可上只能在网上。因为一些原因,Sai不想出现在人前。”姚黄点头应允,原著中绪方精次与佐为不能清醒地下一盘棋,不得不说是一个遗憾。
“网络围棋?也好!”绪方精次应承了。
“小心!”姚黄出声提醒。
绪方精次赶紧踩刹车,惊魂未定地看着一只黑猫从车子前方优雅地走过去并奉送上一个不屑的眼神。
“这猫,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