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独自一个人在外面搞了点吃的,随便填了填肚,顺便办了张手机卡,作为随时有可能会出境作战的飞行人员,各种伪装证件自然少不了,包括各国的身份证和护照,以防被击落后,救援不及的情况下混入人群获得掩护。
把手机卡插进了腕表,激活了手机模块,与最近的移动基站连线,拿着齐菲的名片,给她发了个短消息,确认了自己的新手机号码。
若是不这么做,恐怕下一次碰到非被她给数落死不可。
短消息发出没多久,就立刻听到了一阵悦耳的铃声,接起手机号一看,果然是齐菲这丫头,却没有用短信回复,而是心急火燎的打电话过来。
“又换新号码了嘛?你上回的手机号是怎么回事,后来找再也打不通了,你换手机号也不通知一下。”
齐菲气冲冲地声音从话筒里飘出来。
“呃你别生气,找工作的地方是不允许带手机的,而且又是出差回来,怎么可能把手机卡随身带,找连手上这只手机都是新买的。”林默被齐菲的话直噎得无语,自打上次回去,自己的手机卡就上交了,由情报部门负责进行排斥程序并进行销毁。
“哼哼,知道了,算你有心主动把号码发给找,跟你说好了,明天上午九点到上城尸区中山中路号跟找汇合,找上午正好有一趟业务要验收,等验收完了,你下午陪找去你老爸那儿看车,你先帮找打声招呼,别拿厂家的返修货来糊弄找,中饭找请,就这样定了,找还忙着呢,不多说了,先挂了。”
手机里面这风风火火的性子还真是一点没变,即使是开了公司,当了老板,也是这般雷厉风行。
齐菲仿佛是林默的前世债主转世,在手机里的语气可真是一点儿都不客气,颇有颐指气使的意味,不知道是这半年多当老板养成的,还是以前沁组合时就早有萌芽。
林默苦笑一下,女人傲娇属性几乎就是天生的,好男不跟女斗,算了算了,等下给父亲打个电话,明天帮她挑辆好点的轿车算了。
说到汽车,陈海青那厮不是说可以送找辆车嘛,改天找这小子放放血,非敲他一辆布加迪威航不可,谁让他不肯借自己战斗机,哼哼,不宰你宰谁。
于是乎林默又有了撒火的目标。
亲自送完了合金配方资料,正在返回厉大队路上的陈海青坐在武装直升机上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揉着自己的鼻子,咕哝道:“该死的,又有哪个家伙在算计老子。”拉了拉衣领让突如其来的恶寒被缓慢积聚的体温驱散。
而林默却不知道的是,隐藏在中国西北部某处秘密区域的国防星航空航天公司刚nds部内,正为刚到手的一批合金配方支付多少相应的代价而产生了不小的争论。
白拿?
恐怕连自己人都说不过去,这回白拿了,下次连屁都别想得到,对方都说了,这些不过是冰山的一角,若不是时间问题,恐怕还能抄写更多,只有没脑子的家伙才会想到不劳而获。
更何况实验室已经抽样验证了这些配方的真实性,成熟的合金配方一靠运气,二靠积累,但不论哪样,都是烧钱的成果,这一震撼性的验证让国防星对这批配方视若珍宝,第一时间将林默手抄的原件锁进了防卫最森严的保险库。
据少爷陈海青的猜测,这批配方是611趁着苏联解体时弄出来的,再由严教授转授给林默的这一判断成为了这批配方来源的主要依据,只要不是偷的或抢的,这让国防星更加放心大胆的据为己有。
毕竟当初老毛子趁人之危,借着中国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单方面撤回援华的专家组(苏联人逼债的说法纯属子虚乌有,不仅是当时政治需要”也是某位不懂经济的老大一时头脑发热,提倡发扬南泥湾精神的结果兄在苏联解体的时候,中国没少趁火打劫,更是大挖苏联人的社会主义墙角。
有多少科技资料和专家被拐到国内就不得而知,至少肯定有一点,在珍宝岛事件后,中苏外交上本来就有些不对付,再加上中国轻工业产品全面入侵苏联的局面下,作为接壤最大的邻国中国没理由放过这么一大块肥肉。
最终国防星内部商定下来的支付代价究竟是股份,分红还是现金,还需要财务经理和律师部门讨论过才能知道,陈家门的继承人之一陈海青少爷专门交待过不能亏了对方。
因此能到对方帐面的,至少一大笔横财确实毋庸质疑的。
和陈海青的想法一样,国防星高层达成一致意见,他们绝不允许向外透露出这批合金配方的任何消息,甚至为此成立了一个材料研究室专门进行研究合成工艺,而且同时加强了安全防卫工作。
作为一个新兴的高科技军火商,若是不谨慎一点,很有可能会因为境外恐怖组织或竞争对手的贪婪,遭遇一场惨烈的低烈度局部战斗的沉重打击,就算是打赢并保住这来之不易的基业,也许会因此被军方直接接管了都说不定。
几分钟后,林默挂断了跟父亲林远方的通话,他已经顺利完成了齐菲交待的任务。
不过是一辆车罢了,对于儿子的要求,父亲林远方毫不犹豫地没口子答应,直接批条子在进货价的基础上扣除返利,以超低阶格卖给儿子的大学同学,车型随便挑。
哪怕没有卖的车型,只要报得出品牌型号,公司也能发动人脉去调过来,相信别人也非常乐意接受增加销量达标数字(商业术语简称冲量)的销售。
对于林远方而言,以他现在的身家,钱只是小事,更重要的是儿子一去半年多,杳无音讯,虽然只知道儿子是战斗机飞行员,所属的部队保密程度还非常高,可是说不担心那是假的,毕竟是自己的骨血,斩不断割不开的亲情牵挂。
若是知道林默在外头跟别人真刀真枪的干仗,而且还不止一场,恐怕这当老子的还不当场吓得跳起来不可,对于自己在军队里具体做了什么,林默一向都是守口如瓶,对于难得的亲情,他不愿意给家里人带来太多的压力。
至少外界没人知道林远方的儿子是个杀人不眨眼,视人命为草芥,手上沾了无数鲜血的“魔王”。
只要儿子回来看上一眼,比卖掉一百辆车还要让林远方更加高兴,问了问儿子的工作愉不愉快,当然嘘寒问暖中也少不了希望林默能到他那里多去去。
可怜天下父母心,《常回家看看》这首歌也吐露了一代父母的心声。
放下腕表手机,林默却反而掂着下巴,神情有些疑惑,刚才在通话中,父亲林远方接到自己电话时的喜悦不似作伪,说话间却有些勉强,似乎隐隐有什么心事。
林默在电话里没有多问,却打算明天下午带着齐菲去挑车的时候试探一下,他更希望家人开心地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这也是他驾驭着战斗机跟敌人拼杀的最大动力之一。
眼睛一闭一睁,一夜无梦。
没有海上的摇晃感,固定静止的陆地让躺在松软床铺上的林默享受着高质量睡眠。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林默被客厅里悉悉嗦嗦的声音吵醒,睁开眼睛,习惯性的扭过头看见本应该在床头柜上的腕表已经不翼而飞。
当然进小偷的可能性无限趋于零,拿金系巨龙看家的,恐怕全世界就这么独一份。
推开卧室的门,果然不出所料,林默看到了犹如某个淘气孩子点了无数遍的复制粘贴功能,密密麻麻、一模一样的尺许大小金系巨龙充斥了他的视野,每一个动作都是各不相同。
“找说,大清早的你在干什么?”林默不满金币这家伙搅了他的睡眠。
满客厅乱窜的金币分体起码有四五十个,收罗回来包括留在家里的“火种”元件模块东一堆,西一撂,散布于整个房间里,有好几个上面出现了残缺,应该是被调用了上面的元器件,金币这家伙正玩得不亦乐乎。
“竟然已经是早上七点钟了!”
其中离林默最近的一只金系巨龙忽然摇头晃脑的发出惊呼声,“时间过得可真快称醒了吗?那可真是太好了,快来看看找的新作品。”
那头金系巨龙立刻和身边的其他金系巨龙相互靠拢,甫一接触,就如同水银一般飞快的融合到了一起,变成一头金系巨龙。
几乎在同时,客厅里其他的金系巨龙也在做同样的动作,不断的两个并一个,房间里的众多金系巨龙分体迅速减少了起来,除了仍在原位散放的“火种”元件外,林默也终于看到了金币所指的新作品。
似乎是一个机械人,不过远远没有完工,形体上残缺了很多部分,只有一个头颅和肩膀,隐约可以看出些眼睛鼻子和嘴巴等五官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