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忧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现在他又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认定那只白虫子就在他的手掌中,估计他是想像在地下河道中一样,把我养起来,让我每天吃的快要撑死然后好造大量的血供他吸食。好恶毒的家伙!
“既然他要吸我的血那我现在暂时先不要动他,毕竟从地下河道的经验来看这虫子除了吸血以外并不会对我造成什么伤害。呃?我的能力没有了会不会和他有关?”一想到这里丁忧脑袋微微有些发热,能力对他来讲实在是太重要了,就好比一个亿万富翁突然间变得身无分文了,此时的他最能感受到钱所带来的快乐,才会清楚钱的重要性,丁忧此时就对能力有着无穷的渴望。
丁忧脑袋里转了这么一个圈却把罗蒂急坏了,她还以为丁忧被她刚才那么一拽摔个跟头后摔傻了:“你没事吧。喂喂,我也是心急才用了那么大的力气…”
丁忧恍惚间醒过神来道:“没事,没事。”
罗蒂探出白嫩柔软的手摸了摸丁忧的头道:“还好没有事。我还以为你被我摔坏了。”
丁忧勉强笑道:“我身子现在虽然很弱但也不至于摔一跤就会摔坏了,你放心。”
罗蒂看着丁忧突然鞠躬道:“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丁忧有些不自然起来,有些慌张的道:“救命之恩?哪有那么严重,只是一个小忙而已,你,你不用太在意。”
罗蒂直起腰来摇头道:“我父亲自小就对我说,汉唐国有句俗语,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身体都虚弱成这个样子了还为我出头…”
丁忧挠着脑袋笑着打断她的话道:“确实只是一个小忙,即便我不出手别人也会帮忙的…”
罗蒂摇头道:“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除非是上帝派来拯救我的天使。”罗蒂说着笑了起来道:“你还是多休息一会吧,你可以把这里当成是你的家,你可以一直在这里养好身体,我做的罗马菜牛尾蔬菜汤可是很补的,我保证你一个月生龙活虎,上帝也不会看着你这样的好人一直这样病恹恹的下去的。”
丁忧对于宗教和大多数汉唐人一样即不排斥但是也不怎么相信,用得着的时候就给菩萨佛祖玉皇大帝磕两个头,用不着了就丢在一边和臭袜子堆在一起,他不大相信上帝会因为怜悯自己就让自己恢复力量,甚至连有这样的想法都是一个很可笑的事情,虽然并不相信上帝,但是丁忧确实没什么地方可去,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最好的选怎就是留在教堂中养好了身上的伤填饱肚子再作打算。
一晃三天过去,丁忧身上的伤渐渐有了起色,这段时间丁忧发现自己身体修复的能力并没有失去,只是修复的速度要比以前慢很多,三天的时间被彪哥打掉的牙齿才长出来半厘米,看样子要完全长出新牙齿至少得一个月的时间,在以前这不过是一晚上睡一觉的功夫就会被修复好。虽然如此却依旧让丁忧感到很开心,毕竟不是完全丧失了能力。
丁忧几乎可以确定自己能力的降低和藏在自己手掌中的虫子有着密切的关联,这段时间只要一有饭菜放在眼前丁忧的身体就开始不受控制的大吃大喝起来,知道桌上能吃的东西都吃光为止。
丁忧不得不跟罗蒂建议每顿饭只给他两碗,丁忧屡次拿起菜刀想要将自己的左手剁下来然后扔进教堂那几乎成了历史文物的灶台里一把火烧掉,但是试了几次终归是没敢下手,他不知道这样做了那虫子会有什么手段等着自己,要是不能一击致命那他将面对的就是那虫子疯狂的报复。
时间就在这样的犹豫中慢慢度过了,这段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丁忧深切的感受到了罗蒂的那颗慈悲心,也许慈悲这两个字不太适合用在基督徒身上,但是丁忧就是有这个感觉,这所教堂只有罗蒂一个人看守,每逢周日周围的大爷大婶就会聚集在这里做礼拜,甚至还有从外地赶来的基督徒,在他们眼中罗蒂就是福音使者,一半是因为罗蒂的那颗慈悲心另一半丁忧认为还是外来的和尚好念经的心理因素作怪,毕竟纯正的外国人在老百姓眼中更适合牧师这个角色,罗蒂理所当然的也就担当起牧师的角色。
平时罗蒂则帮助前来祷告忏悔的各色人物,甚至经常用自己的钱来帮助那些在丁忧一看就是骗子的人,丁忧小心的劝说过一两次,最后面对的都是罗蒂善意的笑容,还有一句:“人如果没有难处为什么会去行骗?有难处的我都会帮助,置于难处的原因是什么并不重要。”
丁忧虽然对罗蒂这种思想十分看不上眼,但是不得不说罗蒂的话语有些感动了他。
这是一个善良温和有爱心的外国姑娘,不光外表美丽还有一颗真正美丽的心灵。一尘不染的就像是超脱于尘世之外的存在一般,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天使的话,丁忧相信那说的一定就是眼前的这个女孩。
丁忧看看镜子里的自己,身上被蚊虫叮咬的一片片的红点已经好了,只是脸色越发的苍白起来,显然自己体内的鲜血极度匮乏,罗蒂笑着说道:“丁,你其实还是蛮帅气的,怎么会弄得像是个乞丐一样?”
丁忧只能摇头苦笑,他倒是有办法编一个谎话应付过去,但是他从心底不想去欺骗一个如此善良的女孩,所以他选择了沉默,丁忧觉得好得差不多了,是时侯该离开了,彪哥这几天没来找麻烦这对丁忧来说算是一件好事,但是他依旧希望将彪哥的事情解决完在离开这间教堂,他不放心将这么漂亮这么善良的一个女孩留在这里,那个彪哥肯定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果然,这天夜里,教堂的大门被人悄悄地撬开了。
两个黑影慢慢的摸进了教堂。
黑暗中正是彪哥和二子。
两人蹑手蹑脚的沿着墙壁往教堂楼梯那边蹭,他们知道罗蒂的卧房就在教堂的二楼。
“一会上去你去对付那的乞丐小子,我去给洋妞*,那小子要是不开面你就给我整死他,就埋在刚才挖好的坑里,妈的老子等了三天这小子还不走,这是他自己找死。”
彪哥恶狠狠地骂道。
二子点了点头道:“彪哥咱们可是说好的头口汤你喝第二波我来,你到时候可别没完没了啊。”
彪哥瞪着眼睛轻声骂道:“老子说话什么时候没准过,别他妈废话了,赶紧上!这两天尽上些老娘们,干巴巴的一点味道都没有,老子等不及想尝尝外国妞那双白嫩*房上的新鲜味道了。”
两人摸着楼梯一路爬上二楼,丁忧住在罗蒂屋子对面,两人早就睡着了,突然楼道里木板嘎扎一声轻响在这寂静的夜晚格外的清晰刺耳,丁忧一个激灵猛地坐了起来,迎头就见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子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你小子老实点,要不然我要了你的命,爷老实跟你说,咱们连坑都挖好了,你要是不识相就见阎王爷去。”二子的声音。
丁忧感受着脖子上压得紧紧地冰凉刀锋,此时听到罗蒂房门吱嘎的发出一声响动,显然有人要进入罗蒂的房间。
不用问肯定是彪哥。
紧接着就传来罗蒂的叫声,然后似乎嘴巴被捂上了只能听到呜呜的闷哼声。
这声音刺穿丁忧的耳膜,丁忧的头皮一炸,脑袋上青筋腾地蹦起老高,要是罗蒂这样善良的女孩被彪哥这帮人在他眼前祸害了丁忧死的心都有,丁忧的心脏瞬间扩张收缩、扩张收缩,猛烈的跳动起来。
丁忧的心脏收缩时产生了巨大的吸力,一股股的血流从左手处涌出,被吸进心脏然后随着心脏的剧烈挤压犹如决堤的长江黄河一般汹涌着瞬间充斥进每一根血管里,丁忧原本苍白的脸上此时红得就像是熟透的苹果,不!像是西红柿一般,红得发紫发涨,全身的皮肤都被大量的鲜血鼓了起来,看上去整个人胖了一小圈,同时一团炙热的气息顺着毛孔散发开来,淡淡的蒸汽从丁忧的头顶丁忧的身上蒸腾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