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了”昌卑挽着昌雅的手臂进了屋,相依石;,一“上次回沛县,我就知道了。”
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吕雅一听,顿时愣住了,她偏过头瞅着吕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脸色渐渐的恢复了正常,破涕而笑:“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我知道阿翁为什么要把你嫁给刘季。”吕婆不好意思的揩了揩眼角的泪花,“姊姊,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让我误会你这么久。”
吕维叹了一口气,脸下的笑容渐渐的淡了,垂下头捻着衣带,半晌才幽幽说道:“告诉你又有什么用,就你那脾气,只会把事情搞得更糟,枉自我委屈一场。”
“姊姊”吕翌惭愧的靠在吕维肩上,抽泣不已:“苦了你了。”
吕雉鼻子一酸,瞥了一眼吕翌,欲言又止。
她轻轻的抚着吕要的头,沉默了好一阵:“少殉,这就是命,这就是姊姊的命,我又能怎么样呢?对了,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吕翌“哦”了一声,这才从伤痛中回过神来,强笑道:“昨天你去找我,我本想与你好好说说话,可惜公主来了,一说就到半夜,把你一个,人扔在房里,你不会怪我吧?”
吕维似笑非笑,张着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半天才勉强笑道:“我怎么会怪你呢,这又不是你的错。”
“唉一”吕翌有些疑惑的看着吕雏,眉头微微蹙起,关心的问道:“姊姊,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是不是昨天夜里”
“没有,没有。”吕帮有些慌乱的摆摆手,脸色有些白,连忙错开话题说:“昨天公主来都说了些什么,阿”,阿尉去,,去找大王,说得”,如何?”
“不对,阿姊,你今天很不正常。”吕翌婆安的摇了摇头,站起身绕着神色之间有些局促不安的吕维转了两圈,然后站在她面前,板着脸说:“你肯定有事瞒着我。”
“我”吕维心如打鼓,强自镇静的掩饰道:“我能有什么事瞒你呢,你不要瞎猜了。”
“不对。”吕翌摇着头,整牙的贝齿咬着下唇,细长的手指摸着下巴,疑惑不解的说道:“姊姊,你一定有事瞒着我。我们是亲姊妹,是真正的一家人,我就想不明白,你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呢?”
吕雉苦笑不已,她从吕翌的神情里看出,她怀疑的并不是自己所担心的,心里的紧张慢慢的平静下来,她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有些不高兴的转过身去,抱怨道:“你真是没事找事,我哪里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反倒要你刨根问底的。快说吧,你来有什么事情,有事赶快说事,没事我就让乐儿和盈儿进来玩了,他们听说你来了,昨天就吵着要去见你,被我拦住了呢。”
见吕椎神情自若,吕翌也有些拿不定了。她虽然感觉到吕维有些不自然,可是也没往深处想。她换了一副笑容,重新贴着吕雅坐下,亲昵的说道:“姊姊,我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来看看你们吗,另外,你昨天找我那么急,我猜你一定有事,所以今天过来问问呢。对了,让乐儿、盈儿来吧,反正又不是什么军国大事,没必要搞得那么秘密。”
吕维偷眼看了吕翌一眼,见她神色之间并没有怀疑什么,这才放了心,一边让人将刘乐和刘盈叫进来,一边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情,我听说魏豹来了,临济城被秦军攻破,你姊夫他们去救援失败了,自然有些担心,所以找你打听点情况,看你姊夫他们可曾有什么损失。”
“临济城是被攻破了不假,但是姊夫他们还好,并没有受到损失。”吕翼叹了口气,将从魏豹嘴里听来的消息告诉了吕椎。吕雉听说刘季无恙,倒也松了口气,只是想起昨夜的事情,不免又有些怪怪的,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为刘季担心,一会儿又想起共尉情致所至说的那些夫妻之间的私密话,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吕翌的胸部,一阵酥麻的感觉从小腹升起,涌到胸口,让她突然打了个激零。
“真是好险。”看着昌翌关心中带着不解的眼光,吕维连忙强笑着说:“齐军十万大军崩溃,如果一个应付不当,楚军也是灭顶之灾。”
“是啊。”吕翌点点头,赞同的说道:“都是项将军处置得当,在营中燃起火把,坚守不出,既稳住了齐军的军心,又震慑了秦军,让他们不战而退,要不然的话,后果真不堪设想。”她忽然笑道:“姊姊,你不知道,当初我见那项将军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真不觉得他能打仗,可是夫君和白家姊姊却说他用兵颇有章二,二别是夫君,对项将军特别看重六我跟了他读么久,除,品旧点外,很少看到他对谁如此推崇的,可是他对这个项将军却翌想了想,把共尉对项羽的畏惧之心掩饰了一下:“却是相当看重,好象他对他十分了解似的。”
吕维眨了眨眼睛,想了想,忽然笑道:“你这夫君,看起来不动声色,却是个极深沉的人。依我看。他那些兵法、儒学虽然读得不错,但是学得最好的,却还是老子五千言,以静制动,料敌于未萌,什么事都能比人看得更远一些,步步占着先机。”
“嘻嘻嘻”吕翌得意的笑了,“姊姊,夫君要是听到你这么夸他,他一定很开心的。”
吕维一滞,网要说话,刘乐带着刘盈飞奔了进来,一头扎进吕翌的怀里,稚声稚气的叫着:小姨,小姨,你给我们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吕翌乐得花枝乱颤,将在她怀里乱拱的刘盈抱起来,高高举起:小姨来看盈儿,当然不能空着手来,快说,这些天有没有想小姨?”
“想!”刘盈开心得口水直流,响亮的大声应道:”盈儿天天想小姨。”
“为什么想小姨啊?”吕翌鼓着腮帮子看着他,又看看站在一旁乐的刘乐。
姨有好吃的。”刘盈咧着嘴笑着。
姨来总要带好看的饰。”刘乐羞答答的咬着手指头。
“乖盈儿,乖乐儿。”吕翌狠狠的在刘盈脸上亲了一下,大声招呼道:“来人,快将礼物拿来。”
门外的侍者应了一声,搬进来两个匣子,吕翌将刘盈抱在腿上,然后打开匣子,一个里面装满了吃食,一个里面装满了玩具和饰物。刘盈和刘乐一见,开心的扑了上去,一人一个抱在怀里就不撒手,眉开眼笑的凑上来,在吕翌的脸颊上用力的亲了一下,齐声说道:“谢谢小姨!”然后一溜烟的转身跑了。生怕有人抢走了他们的礼物。
吕维被他们逗乐了,笑着责骂道:“这两个小东西都被你宠坏了。每次来都带这么多礼物,他们简直变成势利之徒了。”
吕翌乐不可支,笑着说道:小孩子是没有那么多道德仁义的,他们是想什么就说什么,这就是真正的人性,所以荀子才说,人性本恶,而又有向善之心,故义利不可分。”
“你的道理还真多,这也扯得上儒家的学问?”吕雉白了她一眼,带着些赞许的说话:“少殉,你最近的学问见长,荀子的书也读过了?”
“夫君经常秉烛夜读。我只好陪着了,顺便也就跟着读了一些。”吕翌得意的说。
“唉,你夫君军务繁忙,还能这么好读书,真是难得。不象你姊夫,一有时间就去喝酒、厮混,想要让他坐下来读点书,岂直比登天还难。”吕维皱着眉头,唉声叹气的说。吕翌微笑不语,她当然知道刘季是什么样的人,他不仅自己不读书,还特别看不起读书的人,一看到戴儒冠的,轻则破口大破,恶言相戏,重则夺了人家的冠往里面撒尿,活脱脱一副无赖的模样,也就是典哈那样的人看得下去,在吕家这种身份的人看来,这简直是有辱斯文。吕翌因此对刘季印象特别不好,对吕维嫁给刘季的事一直不理解。直到上次回沛县才听父亲说起,吕椎当初并不是准备嫁给刘季,而是准备嫁给沛县的县令的。沛县的县令和吕公是故交,和吕雏年龄又相当,正是合适,但是没想到网要出口点风,曹参、任教就找上门去,软硬兼施,要吕公将吕雏嫁给刘季。这也就罢了,更可气的是,他们还由萧何出面安排了一次宴会,导演了一幕吕公主动要将女儿嫁给刘季的戏。这件事吕家只有吕公和两个儿子知道后来吕雉自然也知道了,昌翌和吕夫人对此一无所知,怕的就是吕翌性格网强,节外生枝。吕娶知道后,恍然大悟,这才感觉到吕雉为吕家做出的巨大牺牲,为自己那时的误解吕雉后悔不已。
见吕雏这么遗憾,吕星也觉得十分难受,她收起了在吕锋面前夸耀的心思,安慰吕维道:“姊姊也不要伤心,夫君也说了,这个乱世,书读多了也未必是好事,象孔婉那样学富五车又有什么用,与其读死书,死读书,倒不如不读书。”
“你又何必安慰我呢。”吕雉长叹一声,无奈的摇摇头:“读死,书固然无用,可是不读书又怎么能成事呢?光凭一身蛮力,兄弟义气,终归成就有限啊,到头来。还不是替人卖命,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