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座送钩春酒暖第八百六十九章就在今晚长安,秦王府。
有如神明一般威武的李世民高坐于首,众将谋士分坐左右。
“秦王,建成太子巳经集聚所己的死士,准备暗攻皇城。”尉迟敬德拱手道:“齐王元吉也悄悄进城,他想在建成太子螳螂补蝉之后,作黄雀在后。现在城中各官态度不明,但是封大人与利文定等朝中数位重臣,巳经向我们表明态度。”
“封大人之前与太子暗处过密,恐怕其中有反间之心。”长孙无忌微微咳嗽,道。
“封德彝?”李世民微微一笑,道:“他是个聪明人,只会跟随胜利者,无忌不必太在意。我们一直按兵不动,随太子与齐王他们打闹去,只要父皇性命无忧,我是不会理会他们举动的。如果这个世间,还有一人是值得让我们更多地去关注的,那就是洛阳的徐公子,徐子陵。”
“可是徐子陵现在身处洛阳,正在准备称王的事。应该不会再来长安搞局了。”庞玉点点头,道:“相比起挑拨太子和齐王两位内斗产生的削弱,我觉得徐子陵更愿意让他们强大团结,借他们之力来对抗殿下。”
“大战过后。疲惫不堪。”杜如晦也捋着美胡,缓缓道:“洛阳正值发展,又有称王事忙。徐公子离境可能不大。但是据如晦与房公所推算之前种种。徐公子喜偏锋奇策,少作刚阿严正之举,如果出现长安。作渔翁之守,也有可能。”
“徐公子飞翼日行千里。天地无拘,城墙难阻,洛阳与长安毗邻非远,前来可能颇大。”房玄龄也缓缓地点头,慧目闪光,道:“只是我与如晦觉得,他如果前来,定非挑拨内斗而来,而是调和。齐王元吉与他关系密切,而太子建成目前并无依靠。有华夏军暗助,以徐公子的辩才,定然不难暂时消除两人间隙,甚至让他们两人联手共对秦王殿下。”
“子陵如果前来,更合我心。”李世民微微一笑,道:“能够与他作小小暗斗,也胜过大战千军万马。”
“徐公子智通天下,技压群雄,确是一名好对手。”长孙无忌咳嗽道:“洛阳一城。本来龙蛇混杂,仅仅两年时间。整个城池面目焕然一新。我曾亲眼看见昔日以前贪财嗜赌的烂人,现在变成了上街巡逻的卫兵,不但拒绝了我们厚赏,而且不畏威胁,尽忠职守,因为追捕我们潜入地探子,身中数刀尤洛血拼战。当时无忌极为震动。”
“现在洛阳之中地密探,我相信十有八九早成反间之人。”庞玉哼道:“他们发回来的消息,不但不能听信,而且还要逆反而思。”
“虽然我不懂内应之道,但是,如果该名探子最能发回重要而且准确的情报,那么必是对方所控制地反间之人。”杜如晦捋须而笑道:
“想得到华夏军的情报,难比登天,有时眼睛看到是真地,恐怕也非真实。个中难处,相信庞玉公子与无忌公子最为心知。”
“子陵的本事,大家是没办法单独对付的。”李世民呵呵笑道: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让大家同心同德、合力共进的理由,天下虽大,可是欲求第二个徐公子,绝无可能。”
“在此之前,我的确不敢相信他能战胜东突厥大汗颉利。”尉迟敬德哼道:“特别在那种情况之下,他竟然能起死回生,如此对手,他日沙场上。必竭力大战,否则将是终生之憾!”他的话一出,天策府三杰的罗士信和史万宝、利德威三将马上同时点头,表示附议。
“宋将军,你和屈突通将军,十数万大军,与子陵属下的华夏军大战数月,常叹华夏军为铁血之军,撼百山易而破千军难,难道你不想与子陵这个华夏军之主见上一面?”李世忽然问另一个将军。
“我曾与徐世绩连番恶战,又与杨公卿相互攻守,麻常和宣永镇守的两座孤城,我多次杀上城头,而那个裴行俨更是不下十次与我对阵死战。”那个新出现在天策府内,浑身披甲杀气冲天的将军恭敬地拱手,道:“宋金刚一生征战无数,但是从来没有看过如此之凶兵悍将。”
“论起战力,我地玄甲虎贲更胜华夏军之兵。”李世民微叹道:
“但论荣誉,却远有不及。子陵的兵,个个视死如归,鬼神俱惊!”
“殿下,现在徐公子巳经准备称王,殿下也请早日清理障碍,登基大业,调合李唐全军之力。以战华夏北上之师。”房玄龄与杜如晦两个对视一眼,齐齐离座,拜倒于地,请命道:“君王大业,虽有伤亲血,但是为免倾巢之覆,大地徐炭,还请殿下早日决策定计。”
“我等附议。”尉迟敬德和天策府三杰。庞玉和长孙无忌等人,统统拜倒在地。
“子陵称王,我等此举久矣。诸位,请在此定计即可。”李世民忽然拂起一张巨幅,上面标明长安处处地点,他挥手扬墨,在一个点上随意一圈,再负手大步而去。
巨幅锦纶所画的地图飘飘下地,半展半掩。
杜如晦和房玄龄伸出激动微颤的手,轻轻打开,在新墨迹渐渐渗开,遮掩模糊原来墨字之前,三个小字映入众人的眼底,‘玄武门’。
洛阳,西苑。
“这几天夫君都忙些什么?”李秀宁伤势巳经几乎完全复原。可是她好几天没有看见过徐子陵了,等楚楚进来给她铺床整被时,她拉着楚楚坐下来。轻笑而问道:“他还在生我的气吗?楚楚。你帮我说两句,他应该挺听你地,你跟他说。哉再也不敢了。”
“公子应该不生你的气了。秀宁公主请放心!”楚楚微笑地安慰道:“商场主给你说过很多好话。又说她用家法惩办过你了。”
“秀珣给我求情吗?”李秀宁颇是感动地道:“想不到她如此回报秀宁,真是让我羞愧。”
“公子这几天一直在忙碌称王的事,又慰问牺牲士兵地家属,还有接见几位投降伪王地使者。所以一直都很忙。”楚楚嘻笑道:“大家都不愿意再帮他地忙。就连沈军师也让小公主拉去游湖了。现在公子只好一个人忙碌了。”
“贞贞姐和素素妹妹她们呢?”李秀宁奇问道。
“贞贞姐正在学习凤后之仪,又天天上街治病,甚至还抽空给我们做饭,也没有什么空给公子帮忙。”楚楚摇口而笑道:“秀宁公主如果肯去给公子帮忙。那么相信他一定很欢喜。”
“大家都不去,我可不敢。”李秀宁吐了吐小粉舌,摇头道:“那我再等两天吧!”
“不再等两天,今天晚上估计公子就来了。”楚楚蚊蚋小声地道:
“他一直想跟你好好地谈一下,只是没有空,今晚…秀宁公主,你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公子他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地。”
“现在就巳经很惊喜了!”李秀宁喜得抱住楚楚要亲她的小脸,羞得楚楚赶紧挣脱。站起来就跑。
“秀宁公主,我巳经给你准备了热水。还有花辩。你还要什么需要,那么可以跟我说…”楚楚跑出去之后,忽然又回过来。自门口探入小螓首,轻声道。
“楚楚,我想跟你说。”李秀宁忽然感动地道:“谢谢你!”
“伺候公主是小婢份内地事,秀宁公主不可如此。”楚楚嫣然一笑,道:“恭喜公主了!”
“我也可以是夫君的小妻子了…”李秀宁久久地坐着不动,自楚楚离开之后,她一直都这样静静地坐着,带点惊喜的晕眩,带点不敢置信的呆滞,好半天,才赶紧跳起来,去找镜子,再到处翻梳子之类,最后又到处寻找衣服,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
“这个样子哪里像什么公主,简直就像疯婆子。”外面传来一声冷哼,一身银铠的商秀珣踏步进来,看见忙得一塌糊徐的李秀宁,大摇其头。
“疯婆子也不错,最少也有关心她的朋发。”李秀宁一看见商秀珣,不顾她一脸冷意,扑过来搂住她。
“谁关心你?”商秀珣玉脸虽然有点解冻,言语却仍是冷冰冰的,哼道:“我只是不想夫君的某位妻子变成什么鬼样子,闹出大笑话,笑掉人家地大牙。”
“那你来帮我,秀珣,你告诉我,他喜欢什么样的衣服?喜欢我穿什么?我看见他时,先要跟他说些什么?”李秀宁一急起来,就晕头转向地问道:“现在离天黑巳经没有多久了。我是先吃饭?还是先入浴?要不要喝交杯酒?对了,红头盖…”
“你不是今天就当是拜堂成亲的日子吧?你用得着这么着急吗?”商秀珣大汗道。
“我不等那个良辰吉日了,今天也挺好的。贞贞姐和素素妹妹都没有铺张,秀珣,你不知道,我越等越心慌。还不如就在今天…”李秀宁这么说,差点让商秀珣一头载地。
“那你什么也不用准备了,准备那个贞节白巾吧!”商秀珣哼道:
“如果你不是处子,那么根本就没有资格成为正妻,别人同意,我也不会同意的。夫君虽然不太重视这些,可是我们姐妹却是很看重的,你看云玉真和任媚媚,她们根本就没有提妻妾的事,就是怕给夫君脸上抹黑。”
“秀珣,我对你保证!虽然以前是和柴招一起处过,可是没让他…你放心!”李秀宁很有信心地道。
“我可没让别的男人碰过我,那怕是手。”商秀珣哼道:“我可不敢相信你,你们家族都有那种淫乱的荒唐传统…算了,等明天看了你地贞节白巾再说吧!对了,如果那个坏家伙想在你身上弄别的,别跟他玩歪风地东西,否则小心你的屁股开花。”
“你放心…”李秀宁一听,大窘,又想起了在马球场上让徐子陵胡来的事,心跳加速,有如鹿撞,羞不自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