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格拉着曼达的手,走出了大厅外面是长长的走形的露台后,沿石阶向下走,就是花园塞里格带着曼达绕过几丛灌木,来到一个安静的花坛边,那里还有一张精致的长椅,但椅面积了雨水,不方便坐下他没在意,只是转身抱住爱人,有些激动地道:“我的曼达,对不起,我让你伤心了我明明知道那些传言,但除了让你相信我以外,什么都没告诉你,真的很对不起”
曼达脸上却笑得非常甜蜜:“不,你别这么说,是我对自己没信心,才会胡思乱想的”她想起刚才的情形,又有些惴惴不安:“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你…你会因为这样而失去王位继承权吗?!”她开始越想越怕“别的”塞里格轻吻她的秀发,“我从来就没想过什么王位继承权,只是母后的手段太激烈了,哥哥现在受了伤,很容易成为她和那些人的攻击对象,但只要我表现得足够优秀,那些人就会把目光从母后那里移开,放到我身上,也会听我的话不管怎么说,最近这段时间不再有人意图伤害哥哥了,可见我的方法是有效的”
曼达听得睁大了眼:“你是说…你根本不想当国王吗?”
“当不当都没所谓”塞里格耸耸肩,“如果是哥哥当,那当然最好,如果他不能,那就让我去吧,至少,我可以保护哥哥,还有你”
曼达有些羞涩地红了脸:“那…诺嘉公主…”
塞里格笑了:“那是你误会了,其实丝黛拉有自己喜欢的人,而且那个人还跟我非匙近,可惜他对公主有些冷淡,因此公主请求我帮忙老实说,那个人实在太孤独了,他是个好小伙,有这么一位漂亮迷人的姑娘喜欢他,我也消他能获得幸福”
曼达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对不起,都是我在胡思乱想,把事情都搞砸了…”
“说到这个我还真要骂你了”塞里格板起脸“刚才你怎么就这样冲过来了呢?如果你真想问我什么等到音乐停下你找个机会和我跳舞到时有什么话不能说?你就这样当着所有人地面问我万一我拒绝你了呢?那你还怎么在伊东待下去呀?光是那些中伤地流言就能把你压倒地!”
曼达咬咬唇小声嘀咕:“如果你真地不要我…那我宁愿杀死自己…”
“胡说!”塞里格吓了一跳想想都觉得心惊在各国使节面前又当着丝黛拉公主地兄长地面在双方都有联姻意愿地情况下他本不该把话说死地联姻地对象不是他就是哥哥就算他再怎么不愿意也要顾虑到对方地面子与两国地关系他是被曼达眼中地悲伤击倒了才说出了真心话万一他刚才迟疑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将会永远失去爱人?
塞里格恐惧地紧紧抱住曼达颤抖着声音道:“答应我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要绝望一定要活着活着跟我在一起一辈子!”
“嗯…”曼达反抱住他只觉得甜蜜涌上心头之前所有地伤心与猜疑全都消失了贝莉尔站在灌木丛后远远看着相拥地两人面无表情她沉默地转身返回大厅却在上台阶时被人挡住了去路休伯特抱臂倚在石墙上,望着她邪邪一笑:“非常感人的场面,不是吗?为什么你好象一点都不为自己的妹妹高兴?”
贝莉尔冷冷地瞥他一眼:“让开!”
“好,好”休伯特耸耸肩,侧身让出道路,在她经过自己面前时,冷防又插一句:“你建议王后将莎拉公主嫁到诺嘉,是为了减轻你妹妹给王室带来的负面影响,还是为了让王后对你改观?”
贝莉尔停下脚步,斜眼盯着他:“这跟你无关!”
“怎么会无关呢?莉莉丝夫人已经向我提过好几次了,她消我跟你订婚”
贝莉尔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只是勉强压了下去:“这是不可能的,母亲一定是弄错了!”
“为什么?”休伯特笑笑,“因为我的身份不够尊贵吗?因为…我不是一位王子?”
贝莉尔迅速瞪了他一眼:“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地话很明显,不是吗?亲爱的贝莉尔,不要装糊涂!”休伯特收了笑,抓住她地手臂,“跟我比起来,你还稚嫩得很,以为我猜不到你想干什么吗?!怎么?见大王子无法继承王位了,就把主意打到二王子身上,即使知道那是你未来的妹夫?现在二王子选择了自己地伴侣,那你是不是还要盯上三王子?!还是说…你打算从妹妹手里抢走她的丈夫?!”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贝莉尔拼命挣扎,“你给我放手!你以为你是谁?我地事不用你管!”
休伯特就势将手松开,但视线仍然紧紧盯着她:“你的眼睛充满了和野心,收敛一点吧,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了!那只会让你失去你已经拥有的东西!”
贝莉尔挣开手,发狠地推了他一把,提起裙子就往石阶上跑,一直跑回大厅休伯特好不容易扶住墙,才没摔下石阶他盯着手掌边缘蹭上的青苔,自言自语:“你太闲了是不是?没事可以操心了,居然看上这么一个麻烦的家伙!”
“你也知道自己在惹麻烦?那为什么还要跟过来?”在石阶上方的玟瑰花丛后凉凉望天的正是他的妹妹休伯特苦笑:“看着她,你不觉得就象看到当年的我们吗?为了达成目标,明知道那有多困难,还是要去试一试,用什么手段都无所谓”
“可问题是…我们能看到成功的可能,而她呢?你觉得她能行吗?”比恩卡面露嘲讽,“不能清醒地认清楚局势,证明她只是个徒有野心而没有智慧的笨蛋而已她以为国王的儿子是牛肉,任凭她挑拣吗?更可恶地是,她把你当成了伴菜,看都不看一眼!”
休伯特哑然失笑,
理了一下身上的礼服,重新在脸上捏出一个笑,风走:“出来很久了,咱们回去吧,还有很多青年俊杰在等你呢”
“你不也一样吗?”比恩卡伸手挽住他的右臂,巧笑嫣然,“多地是美人青睐你,为什么要在一个小野心家那里自讨苦吃?有能力有野心的美人虽然很有魅力,但,还是温顺娇弱的女孩子更可爱”
休伯特打了个冷战,古怪地看了妹妹一眼,好笑地摇摇头,便挽着她沿长廊向大厅走去阴暗处地柱子后方,走出了一个人,他默默看着远去的人影,面沉如水“殿下,诺嘉使团的人似乎有点騒动,您要回吗?”赫比站在阴影中,推着轮椅轻声问那人转过头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坐上轮椅,轻轻做了个手势:“回去吧”
我是转换视角地分割线杰达站在大厅外一个偏僻的角落,看着面前的属下,脸se铁青:“到底怎么回事?!东西怎么会出问题?!”
那属下为难地看了旁边抱着黑箱子的人一眼,秘书普雷思忙上前道:“我们一直待在马车里候命,可是刚才我无意中发现,箱子上地锁只是挂上了,没有锁好这是不可能的,出发前我明明检查过您派人来找我们,我怕箱子里的东西被人做了手脚,所以请您过来亲自检查”
杰达瞪着他,扭头去看箱子抱箱子的威沙人抖了抖,脸se苍白地将箱子捧到他面前杰达没理他,拽了拽锁,发现果然是没锁紧的,只是外表不大看得出来,他愤怒地将锁扯下,掀开箱子,露出里面的文件和信普雷思松了口气:“太好了,东西还在,大概只是锁出了问题”杰达却紧紧盯着那信封,一把抄起打开来看,里面居然是完全陌生地一个复国计划,如果真的照计划上地做,诺嘉不但要向威沙提供人力物力财力支援,甚至还要牺牲对蒙里的控制权,而得到地利益却几乎没有他飞快地翻看其他文件和地图,发现只有最上面的信被掉了包,但这已足以让他火冒三丈了:“出发前明明检查过!到底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众人都是惊讶不已,普雷思迅速回想路上地经过,详详细细说了一遍,才道:“唯一可疑的地方,就是我们两人在路上都睡着了,我中途醒过一次,他是到王宫前才醒的我记得当时好象闻到什么香味…”
“香味?”杰达眯了眯眼,“车厢里有香包,我听说是有安神作用的,那个有问题吗?!”
旁边马上有人问答:“每个车厢里都有,是在外面的店里统一买的,里面装的都是干花,没有问题属下一听说锁的事,已经去检查过了”
杰达皱起眉:“就算你们睡着了,真的有人能动手脚吗?我们一路上几乎没停下来过,而且,三把钥匙都在我这里,偷东西的人是怎么打开锁的?除非…”他冷冷地瞥了那威沙人秘书一眼那人打了个冷战,慌忙道:“我绝对没有干这种事!阁下,我对小王子的恨意那么深,怎么可能做这种对他有利的事呢?”
杰达没说话,只是盯着他怀中的箱子,忽然,他发现了一点东西:“那是什么?”他摸了摸锁孔下方的部位,“是水吗?”
普雷思探头过来看了看:“大概是不小心沾上了雨水”
“现在雨已经退,而你们是在雨停以后才离开马车的吧?”杰达有一种预感,他接过箱子盖好,又将锁孔对准地毯,使劲往地上砸了几下,吓了周围人一跳:“阁下,您这是干什么?!”
杰达停下手,移开箱子,地毯上的水迹被附近的火光一照,反射出几点光芒他伸手轻轻一抹,拈起两三粒冰砂,心头立刻呈现出一个熟悉的名字敏特…
他迅速站起身,转身就走,身后众人面面相觑,普雷思只好交待其他人保护好箱子,便叫过两名护卫跟了过去杰达飞快地回到大厅,左右打量着,在人群中寻找着自己的目标,当他发现要找的人正在窗外的走廊上时,便立刻冲了过去离得近了,他清楚地听到那个名为明娜的少女正跟一个陌生的青年说话,语气非匙近:“…闷死了,还是外面凉快,我情愿在这里跳舞,就象上次咱们在树林里那样”
那青年笑道:“这也不错,可惜地上积水太多了”他掏出魔杖指向地面,让雨水一点一点地消失,明娜笑着拍手:“我也来!”她掏出魔杖,正要施法,却被人从身后拽住了手腕,她猛地挣开,回头一看,居然是杰达杰达瞪着明娜的手腕,他记得,在来王宫的途中,曾经隔着车厢和普雷西说过话,普雷西缩头回去后,曾伸手关过窗,可刚才普雷西却说,那不是他干的,他当时马上就睡着了那只手对于男人来说,太过纤细,更象是女性的手最重要的是,那只手袖子的饰边,跟眼前这个少女衣服袖边的蕾丝一模一样,只是颜se不同他当时没注意,现在却越想越可疑!
他沉着脸,森然道:“明娜小姐,我想跟你谈谈,能请你跟我来一下吗?”
明娜瞥了一眼他身后跟过来的秘书,心中一突,但很快就镇定下来,皮笑肉不笑地说:“公爵阁下,我不是您的臣民,凭什么你叫我跟你走,我就要听话?”她转头对亚历克斯甜甜一笑:“咱们回去吧?我有点饿了”
“少废话!”杰达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快跟我来!”
明娜生气了,想将他的手甩开,不料他抓得死紧,甩也甩不掉她眯了眯眼,对上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