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禛先躺áng,过了一会,舒瑶从浴房回来,头发已经被丫头用帕子绞干净了,身上有着沐浴后的清淡响起,禛闭着眼睛,气定神闲,以为舒瑶会问他...
舒瑶让丫头退去,解开衣服爬上了床,随后滚到禛的怀里,找到寻常舒服的位置,阖上眼睛...禛鼻尖nèn修道那抹果香,应该告她自己的安排?还是等到她吃醋?犹豫的禛等了好一会,只是感觉怀里的人呼吸平缓,时不时有咕噜声,睡着了?
当禛睁开眼睛时,果然看见她睡的香甜,同寻常没什么区别,禛手都放在舒瑶的脖子上了,他也很想问一句舒瑶,你是女子吗?他宠了舒瑶这么多年,为什么她不问?是相信他?还是不在意他?
正常的女子不是贤惠的对禛说应该如此,就是装作吃味儿,或者淡定的表示无所谓,但睡着的舒瑶让禛彻底的不淡定了,打算摇醒她问个明白,但禛又收回手臂,舒瑶往日对她的‘体贴’不是假的,本来应该失眠的舒瑶睡得香甜,而禛睁着眼睛熬到天亮,
等到清晨舒瑶清醒时,见到熬红了眼睛的禛,迷糊的问道:“爷不舒服?昨夜您没有睡?失眠了?还是有什么烦恼…禛只是想能不能掐死她?自己怎么就狠不下决心推开她?禛看着自己的手臂越收越紧,她几乎贴在他身上。
“爷不舒服的话,今日请假吧。”舒瑶眼珠一转,liáo开幔帐说:“高福。你给衙门递个口信,四爷病了,休假三日。”
屏风后的高福瞪大了眼睛,听了半晌没听见四爷的反对声音,看来是认同了福晋所言。打千道:“奴才遵命。”
伺候舒瑶的人都很了解她的脾气秉性,窸窸窣窣捧着铜盆等物退下去,舒瑶又趴回禛胸口。阖上眼睛:“我陪四爷再睡一会…禛沉默许久,他最近几日确实不想去衙门,也就有得舒瑶胡闹。他有预感康熙同太子礽之间还会有一场大的冲突。他已经是白丁了,劝不住康熙皇帝,管不了太子爷,称病躲开是最恰当的,横竖他对太子爷的心意已经尽到了,禛总不会为了礽把自己的性命搭上去。
看出她是真睡,禛再也忍不住了推了推她,“你同爷说。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舒瑶眼睛liáo开一道缝隙,不明白禛说得什么意思,随后恍然大悟。“爷没事的,病假皇阿玛也是准的。最近阿玛额娘都说将有大事发生,咱们还是躲远一些的好,爵位没了,咱们还有银子,如果银子也没了,咱们就得喝西北风去了,从小享受惯了,不会种地种菜,不会织布纺纱。”
“有大事发生?你额娘说的?”
禛手攥紧舒瑶的手腕,虽然一口气被他憋着,但禛的注意力更愿意放在朝堂上,“她还说什么了?”莫非朝居的暗藏汹涌是瓜尔佳氏干的?她是不是也太厉害了?
舒瑶甩了半天没甩开禛的铁手,气得咬住了他的手腕,“我疼你也逃不开。”
“福晋。”禛任由她拿着自己的手腕磨牙,成亲这么多年被她咬习惯了。
”...额娘也没说什么大事...只是让我小心一些...没准会打仗吧...”
舒瑶解气了,禛也松开了她,打仗?同谁?看出禛的疑惑慎重,舒瑶轻声说:“要不您去一趟公爵府?”
舒瑶随后又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四爷会解决的。”
禛停了一会,横竖他躲开是非,不会再有什么人找上门,“爷想问你...问你...”问她为什么不吃醋?禛实在是张不开口,可他不说,看舒瑶的样子是不会明白了,“钮钴禄氏...”
“她怎了?”舒瑶非常的纳闷,“虽然她半夜弹琴饶人清梦,有装女鬼的嫌疑,但平常时还是tǐng正常,很听话的。”
“你带她入宫?”
“不是您让的吗…禛被憋屈得想要吐血,赌气说:“爷没说的了。”
鸡同鸭讲不是这样的好吧,禛无奈的阖眼,成亲这么多年,他没被舒瑶气死,真堪称是命大,谁在敢说他心眼小儿?多宽阔的心胸才能容得下舒瑶。
“哦,没说的了?那继续睡觉吧。”舒瑶拽了拽被子,盖在他们两人身上,舒服喃咛:“睡觉,睡觉。”
一夜没睡的禛虽然一肚子气,但身边有个交软的人儿,也觉得有些困了,禛也想明白了,同舒瑶生气纯属自己想不开,如果他真的能弄明白,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平时她的表现...不就证明一切了?她在以自己,关心自己,会同自己站在一起,这就足够了。
聪明人总是纠结,这话舒瑶经常说,在禛彻底放下即将入睡时,身边巴掌声响,禛liáo开眼睑,面前是舒瑶猫杨的眼睛,“四爷,我终于明白您想问什么了…禛将舒瑶的脑袋直接按在自己胸口上,“睡觉。”在他不需要的时候,她明白个什么劲儿?舒瑶动了动嘴唇,虽然她反射弧长了一点,但还是想明白了禛的意思,“您真的不想听?”
“爷不想被你气死。”
“那好吧,我不说了。”
禛明智的下了结论,舒瑶撇了撇嘴唇,同她脑子里的系统对着跳脚对峙,‘我是禛的嫡福晋,钮钴禄氏能越过我去?答案是不能,禛是四阿哥,他只能有我一个女人?答案是也许,钮钴禄氏能生儿子?答案弘历都是八阿哥的儿子,我还犯愁什么?她生的儿子能出息?答案是我儿子更有本事,有我这么好的额娘,有我额娘,占着嫡出名分都被人比下去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
‘我在家靠额娘,出嫁靠丈夫,老了依靠儿子,多么完整的一生。’舒瑶抬起脚,踢飞了系统:‘我告诉你多少遍了,多做多措,少做少错,不做不错,我是米虫,只会不做,你想看清穿女之间的争宠仇杀,找别人去。’
‘我是为你好啊。’
‘屁得为我好,你是在打扰我正常的米中生活,是我的敌人。’
‘你就没想过独占四爷?没想过他只爱你一个?你就不厌恶三妻四妾?怎么能不紧张的?四爷可是很抢手的。’
舒瑶卡巴卡巴眼睛,‘他现在身边有别人吗?我为将来的事情发愁,还不如过好现在的日子?当我成为清朝秀女时,早就想明白了,当我嫁给他,又知道他有很多的烂桃花,我只能说命运很能折腾人,四爷会不会被谁迷住,我管不了,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好吧...算我错了。’
舒瑶无所谓的耸肩,‘我只在乎眼下,将来的事情发生再说,真发生了我也会伤心,但我更知道一点什么都没有享受生活重要,二次投胎不容易,没了爱情,我还有很多,父母,哥哥,儿女,朋友,我一样会活得很好,当然...我也不会什么都不做,尽量让他习惯我的存在,我站了四福晋位置,但不想各种被他讨厌,不愿意各种死,他是重情重信的人,我选择相信我看到的四阿哥,而不是种种传说。’
系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也许这就是舒瑶过得如此舒心的原因,不对劲儿...‘你这样子不也是淡然的吗?按说你最厌烦淡定的人、’
‘我是四福晋,当然可以啊,我厌烦的是妾侍格格一个个淡然个什么?生死都不在自己手里,地位卑微,淡然...所以我比较期待钮钴禄氏会怎么做的,看看四爷是不是喜欢温暖型的淡定格格。’
景仁宫里的娴嫔终于摆脱了给礽下咒的副作用,精神了很多,她暗自打听礽还是康熙最宠爱的太子,娴嫔放心了不少。对于十八阿哥的处娴嫔还记得她看见康熙是如何痛骂太子无情无义,如果不是康熙对礽太冷落,礽有怎么会中了四阿哥的诡计偷偷的去看康熙的帐篷?一切的根源都在十八阿哥身上。
为了礽,娴嫔敢下手害任何人,十八阿哥是她的眼中钉。但娴嫔同样不想困死在宫里,她还想着亲手报复康熙,让他痛苦。
娴嫔看着镜子里的容颜,她还年轻,她还是能帮上礽的,康熙...康熙...此仇不报,娴嫔如何能消气?何况还有送出宫的两个儿子,娴嫔牙齿咬得咯嘣咯嘣直响,她唯有出去,当上太后,才能将儿子接回来。
娴嫔晓得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康熙不可能宠着她,但她有琅嬛福地,虽然用功法都会得承担反噬的后果,丹药也不能乱用,但娴嫔甘愿承受,为了她的儿子们,为了向康熙复仇,她再痛苦也会继续下去。
“十八阿哥还没清醒?”康熙语气里带着焦急,“你们这些太医都是饭桶,朕白养了你们。”
“启禀皇上,景仁宫的娴嫔娘娘说有法子救下十八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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