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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府虽然不大,但是曹禅早就交代了下来,会有源源不断的流民会进入曹府,因此陈蜿带来的十余名流民,很快就被安置了下来。
“壮哥,那四个人谁是啊?”一个新来的流民看着四个手脚都带着铁链的壮汉,好奇的问着身边的老人道。
“犯错了的,下场就是他们这样。除非能戴罪立功,不然就得当一辈子的奴隶。”被称为壮哥的老人,平常的扫了眼这四个囚犯一般的壮汉道。
“犯错就当一辈子的奴隶?”四周的十数个新来的流民,看着这四个人哆嗦了一下,望着曹府的方向,越发的敬畏。
这榜样,其实是曹禅亲自交代了一些人这么说的。看着四周流民的目光转变,身上的懒洋洋气息也收敛了许多,刚才说话的壮哥,满意的笑了笑。
道:“不过你们也放心,只要不犯错,曹爷待人总是和蔼的,吃穿用度,都你你们在外边漂泊做流民时要好上千倍万倍。
当头喝棒后,这个叫做壮哥的不断给这些流民们甜枣,慢慢的这十数个流民的脸上,不仅有了敬畏,也有了憧憬,也有感恩。
这会儿,一队十余人组成的护卫,护着一辆还算适中的马车,朝着城池方向行去。
“这是曹爷的车架。”壮哥对着十数个流民道了一声,朝着马车的方向,微微的低下了头。
立刻有十数双眼睛也看向了这一队马车。也跟着壮哥微微的低下了头,神色间,更见恭敬。
“曹哥,你看壮子那小子教导新人还真是有一套呢。”陈蜿虽然装作一丝不苟的在前边驾车,但是余光却瞄着那十数个流民,见这些流民一夜之间,眉目间尽是夹杂着敬畏,感恩,憧憬的神色。陈蜿赞声道。
“别看我们风光,但走的是小路,艰险也无数。以后就靠他们了,笼络人心,禁锢人心的手段,自然也要施展一二。以防出了差错。”曹禅眼眉都不抬一下,叹道。
这种地主老爷出行,佃户相送的境况。他不像陈蜿那样觉得舒服与威风,只觉得更加的沉重。连民智未开的民众都需要略施手段,那些坐在社会上层的,豪强,商贩能那么好说话吗?
曹禅对前路不由的感到了一丝阴暗。
陈蜿无话可说了,他发现曹禅似乎更加的有沉稳的气质了,也有些不懂,虽然日子还是不好过。需要谨慎对待。但曹禅现在怎么说也是个老爷了,出行有护卫,家中有奴仆,娇妻。为什么不能忙里偷闲,享受轻松一番。
不懂归不懂,但陈蜿对曹禅还是很佩服的,回头看了眼马车内曹禅沉静而没有一点波动的脸颊,也收敛起了自己有了些轻浮的心,专注而沉静的赶起了马车。
陪城,这座城池,曹禅已经近一个月没来的时候。上次来的时候,还是为了替黄巾采购物品。
这次来,却是为了自己。
陈蜿认得路,很快就找到了陪城王家的府邸。朱门豪府,曹禅胯下马车后,第一眼看到王府就是这个印象。
门口也有豪奴守卫。
“来者何人?”曹禅的排场也并不大,对于常往来王府的各个豪强世家来说,是属于不入流的,因此守门的并没有把曹禅等人放在眼中,喝道。
这就是豪门气派吗?坐在马车内的曹禅眉头一皱,安抚下了要上前说话的陈蜿,亲自走下了马车。
如今的曹禅身穿曹母亲自缝制的汉服,走动间,大袖飘飘,神色沉稳,自有番气度。只因年岁十九,还未及冠,头上只裹了一团布巾。
要说起来,这番摸样应该能唬得了人,至少唬个家奴是没问题的。但守门的其中一个豪奴却是楞了楞,随即嘻嘻一笑道:“哈哈,原来是曹家大公子。大公子不在城中卖草鞋,不在家中农作,拉着一帮人在城中转悠所谓何事啊?”
一帮人三个字,还被这家奴给特地咬重了字音。神色促狭,不怀好意。
“你这个用狗眼看人的东西。”陈蜿看了,不由勃然大怒,这家伙没经过详细了解,就怀疑他们是骗子。简直是岂有此理。
家奴本来嘻嘻哈哈的脸,瞬间就变得冰冷,“一个落魄的曹家,拉着一帮人招摇,其中没有猫腻?真要我相信,这曹家大公子恢复了昔日曹家的风光?没报官抓你们已经是大爷我仁慈了,还不快滚。”
“你这家伙。”这次轮不到陈蜿了,跟在曹禅身边的十余个护卫,迅速上前,打算跟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火并。
他们的曹爷,有能力养活千百人的曹爷居然被说成了骗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有人在门前撒野,戒备。”两个家奴面色一变,立刻朝着府内喝道,里边立刻喧哗了起来,只片刻,十数个佩剑的家奴从里边涌出,虎视眈眈的看着曹禅等人。
十余个护卫怡然不惧,在陈蜿的带领下,与这十数个家奴对视。
曹禅眉头深锁,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世道果真如此。不过,从奴观主,这姓王的一家似乎也不是好东西。曹禅对此行能否达成目的,感到了怀疑。
心中失望,不过曹禅还是打算做着最后的努力。伸手排开众人,来到了诸人的前边。对着那个家奴举拳道:“我与你们家小姐有旧,还请通报,就说清河曹禅来见。”
“我当然知道你是清河曹禅,你们曹家的名声,我可是久仰了。只是我们家小姐有三,大小姐已经出嫁多年,二小姐年芳十岁是我们家老爷的宝贝疙瘩,三小姐尚在牙牙学语,没你打主意的人。滚吧。”家奴翘着嘴,戏谑的看着曹禅,大声道,充满了风趣而深意的话立刻引来了四周人的哈哈大笑声,这十余家奴一齐的鄙视了下曹禅。
名声这么差,还打他们小姐的主意,滚吧。
“不对啊,那日王燕大约十五六,也没有做妇人打扮。怎么会没有。”陈蜿皱着眉头道。
“他们在耍我们呢。”曹禅冷冷的道了一句,甩手就走。
“妈的,有你们王家后悔的时候。”陈蜿也只是一时转不过弯来,并不是傻子呆子,听曹禅的话后,再加上这些家奴眼中的鄙视,什么都明白了。不由的破口大骂了一句,也跟着曹禅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