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女频言情 谁把我的胆子搞大了1

藕断丝连4

  

我把嫣然送到一处药店,买了一盒消肿止痛的正红花油,医生说多擦几次就回好了。买药以后,我又送她回家。临别时,她走了两步又回头,似乎鼓了些勇气才说出来:“不苟,下个星期天出来玩,可以吗?”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现在的我还没有从那遍体鳞伤的爱里拔出来,本来不想应约,可是我想这样会伤害了她,所以,我答应了。

  

她说:“我在寻盛门那里等你。”

  

又是寻盛门,我和楚恋就从那里开始,我一直以为,开始的那天会是永远,我没有想过有这么一天,这场戏的主角会换了人。

  

我回到学校,躺在寝室的床上,想起刻骨铭心的种种,温暖的,甜蜜的,那些拥有的期望的幸福,化成云烟。悲伤如潮水,无法抑制,我躲在被子里,泪水汹涌,我从来都没有觉得如此的崩溃,不堪一击,一点回忆的碎片就能将我瓦解。我还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难道我们真的就这样把一切画上句号了吗?我们真的不会有以后了吗?

  

她那样的伤害我,伤我的感情伤我的自尊,我还有什么好奢望?我是个男人,却怎么做不出斩钉截铁的骨气来?

  

星期天的晚上有晚自习,我没去上。第二天的早自习,我还是没去上,结果,班主任老师来了。幸好,我那模样,病恹恹的。当他颇为严厉的责问我为什么不去上课时,我说生病了,头痛得很厉害。他便温柔了下去问:“有去看医生吗?”

  

我说有。

  

他说:“你也应该让同学帮你请个假,我们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昨天晚上没来,今天早上又没来,问寝室的同学说你在寝室里,我还以为你是逃学呢?”

  

我无语,确实是我理亏。说真的,我被这该死的爱情给伤了之后,仿佛对生活的一切心灰意冷,觉得活着没有情趣可言,我,不过是行尸走肉苟延残喘。

  

老师说:“记得吃药,好些了就来上课,眼看快期末了,得把功课抓好一点。”

  

我敷衍着答应了。

  

但慢慢的我觉得课还是应该去上,我有这样的责任。于章也到寝室来找我了,问我怎么没去上课。我对他觉得不象对老师那样的隐瞒,我直说是不想去上。

  

他问为什么。

  

我说:“我和楚恋结束了。”

  

他有点意外但却又在预料之中似的:“不过是分手,至于这样影响心情吗?看你这萎靡不振的样子,我一个月甚至一天都要分N次手,我要是在乎的话,那我岂不是要九死一生啊。”

  

我说:“我们怎么可以相提并论,你的那些所谓恋爱,不过是游戏一样的耍耍,我是认真的。”

  

他说:“认真又有什么用呢?我早跟你说过,你那所谓的爱情根本不现实,你也不清醒的想想,你们之间是什么样的距离。这什么时代了,还相信真心,相信永恒?爱情就是游戏,玩得起,继续;玩不起,出局。但千万别当真,一当真就把自己陷在里面无法自拔了,成了对方的俘虏待宰的羔羊。”

  

其实我也明白这样的道理,可是我却不屑去那样做,爱情在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我把它看成一种神圣的东西,我只允许自己认真对待,不可亵渎。他很爽快的说:“没关系,有我在,我很快就可以帮你从这个阴影里走出来。晚上咱们兄弟一起去找找乐子。”

  

我推辞说:“算了吧,我真的没心情去玩。”

  

他却强硬的:“不行,你一定得去,你这样一个人孤独在一边,会越想越伤心啊,人多一起玩就很容易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了,就这样,说好,晚自习下课,教室门口,咱们不见不散。”

  

下午的时候我去上课,见了我的男同学女同学都给我打招呼,我只有勉强的笑,但是在走进教室的时候,我绝对有骨气的没有看她的位置,我低着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算了就算了,她既然瞧不起我,我又何必摇尾乞怜!

  

王依走到我的位置上来,劈头盖脸的一句“还真看不出来你是个超级的花心大萝卜。”

  

我大概知道她的所指,一定是楚恋又与她说起昨天在凤凰山上的事吧,她们是密友,无话不说。我说:“如果我都花心了,恐怕这世界就没有不花心的人了。”

  

她叹口气:“是狼又何必装羊呢。”

  

我说:“无论你要怎么看我,但我自己觉得问心无愧就好了。”

  

她说:“一边说天荒地老,一边左拥右抱,这是花花公子的惯用伎俩,也是你们这样的人追求的生活,当然不会问心有愧了。有句话说得好啊,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的嘴。”

  

我觉得为了我的人格,我有必要澄清,哪怕这澄清也只是多余。我说:“你是指昨天凤凰山的事吧!”

  

她说:“所以呢,要想人莫知,除非己莫为啊。”

  

我说:“你以为我是找的个女生去那里约会的吗?”

  

她反问:“难道不是吗?事实总是胜于雄辩。”

  

我说:“说了不怕你笑,虽然我和某人已经没关系了,但我觉得我总是放不下那段我自以为很真的感情。尽管那个约定已经过期无效,但我还是没有理由的去了,毕竟那里曾有很多美好的回忆。当我怅然回想往事的时候,就恰好看到了那个女生,她不小心摔了一跤,站不起来了,当时那里没有其他的人,所以我过去扶起了她,在我准备送她去看医生的时候,很巧的遇见某人,我当时怕某人误会,就去向她解释,结果我在她的眼里成了一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还没差点被她推到坎下给摔死。”

  

她半信半疑:“你好象很会编故事,有点天衣无缝的感觉,不过你似乎忘记了一点,越是看似完美的东西,却越不可信。”

  

我说:“其实我不指望也不需要谁相信,我说出来只是因为我觉得放在自己心里很憋屈。你甚至有理由指责我是西门庆或者陈世美,甚至风马牛不相及的说我是暴君秦始皇,或者窃国大盗袁世凯,我卑鄙下流,无耻虚伪,阴险狡诈,成性。而我也可以说自己是柳下惠坐怀不乱,甚至是大太监李莲英,我虽然祸乱朝政,但绝对没乱搞男女关系,想都没想过去碰女人,我的思想一片纯洁如雪。言论是自由的,但事实永远是事实。”

  

我激情的说了一大段,只换来她的感慨:“你的嘴巴确实厉害。”

  

我说:“你也知道我成绩很好,还有,我想多余的说一句,实事求是的说,某人的优秀还真的很少有人比得上,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去找什么理由背叛。”

  

她说:“这倒是一句实话,哎,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搞成今天这样了。”

  

我心痛的笑:“早搞成今天这样比晚搞成今天这样好啊。时间越久,伤越重,最起码我觉得有更充足的时间爬起来。”

  

她问:“你告诉我,你是真的有那么喜欢恋,想和她在一起的吗?”

  

我说:“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她说:“说真的,我还是愿意相信最初认识的你,觉得你是个好人,如果你是真的很在乎恋,我想法帮你们复合。怎么样,你发自肺腑的告诉我。”

  

我犹豫了,虽然她那样的伤害了我,但我还是觉得自己象是寄生虫一样的寄生在她的身上,没有了她,我的生命仿佛缺氧。但在这时候,现实如锋利之刀刺向我的自尊,我非常痛苦的作出了那个决定:“算了吧,她是鲜花,我是牛粪,我知道她在我这里插不稳。”

  

说完这句话,我觉得自己的世界一阵地动山摇。

  

她还带着置疑:“真的吗?你真的不想挽回了吗?”

  

我真的不想挽回了吗?我又问自己,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其实我是真的很想挽回,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时候我的嘴与我的内心那样的不团结,有着那样深的矛盾。甚至我还找了一句很经典富有哲理的话来说服自己:“一个碗被摔碎以后,就再也不能复原了。象流血的伤口,血止了,伤愈了,但疤痕会是永远的缺陷永远的遗憾。而且,谁也不能保证,这个被勉强粘合的碗还会不会被摔碎,因为端着这个碗的人不懂得珍惜。”

  

她叹口气:“看来,你们的事只有顺其自然了。”

  

她走了,我才突然觉得自己又犯了个错,因为我的倔强,我把自己逼到幸福的绝境,要承受着想爱无法爱的寂寞之痛。难道,这所谓的骨气能够拯救我脱离相思的苦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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