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单纯16
想起有一句诗:谁的唇吻到了谁的心上,吻出一个天堂。以前,我对吻只有单薄的想象,可是,就在那个星期天之后,我有了切身的体会之后,我对那奇妙的感觉回味无穷。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下流,我对女人的身体一夜之间仿佛有了很浓厚的兴趣,那到底是怎样一个奇妙的世界?就在两天后的一个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再吻了楚恋,然后,我用一种迫不及待的心情摸到她的胸部,什么感觉却说不清楚,感觉很虚无。接下去我很勇敢的,不可商量的将她压到我的身下,感觉身体里有一种十分强烈的躁动,我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了,象在农村里见到公鸡飞到母鸡身上那样,用一个书面的词语说叫“”。
楚恋的裤子似乎都还没被脱得下去,我却突然觉得下身有一阵很愉悦的,那一刻,整个人突然身子变轻到虚无的状态,仿佛飘起来的感觉。
我醒来,一摸下身,有许多湿湿粘粘的东西,回想起梦里的情节,突然觉得好害臊。寝室里很安静,只有熟睡的鼾声,我趁没人发现,蹑手蹑脚的找了,跑到澡堂里洗了个冷水澡,冷得我筛糠似的直打哆嗦,洗完了又贼一样的溜回寝室,蜷缩到被子里,幸好室内没有异常,我的心才稍安了些。
一时还睡不着,回想梦里的情节,很恍惚,那感觉,也很虚无。于是我开始幻想,如果我真和楚恋有这样一个过程:亲吻,抚摩,然后我们都衣服的拥抱,将花开十四年才熟的禁果给吃了,那会是一件多么温暖而幸福的事情!
那处天堂,会是我梦寐以求的地老天荒。
而我的生活,只能充满天花乱坠的幻想,幻想的情节,搁浅在我无法触摸的地方。
坐在教室里的我与楚恋,充其量只能在某个时候默契的对望,然后会心一笑。
于章再次的做了一件让我很感动的事情,这件事情对我生活的影响十分之大。他请我到网吧去上网的时候突然看着我说:“不苟,你穿这身衣裳与你的人太不协调了,俗话说人靠衣妆马靠鞍,你得好好的注意下形象,社会上流行言子儿:头可断,发型不能乱;血可流,气质不能没有。咱们这一代人,玩的就是高调,耍的就是牛B。走,跟我去给你买两件好一点的衣服了再说。”
我觉得总是受人恩惠很不好,于是推辞。可他说的话似乎出来不由人选择,硬要拉着我去,并且很有理由的说:“我就喜欢直爽的,你想想,跟哥一起玩,穿差了不是丢哥的面子掉哥的身价吗!咱们在外面成群结队招摇过市,有没实力不要紧,可排场得做足,是不。”
他如此说,我不接受倒显得是我的不是了,多少还是有点惶恐,但更多的是受宠若惊,兴奋啊。说了不怕人笑,在农村的那些日子,很多年以来我和我一起长大的伙伴都有一个漫长的等待,等待什么呢?过年,为什么要等过年呢?其一是过年的生活要丰富一些,有足够吃到嘴里流油的肉;其二就是有新衣服穿,农村里似乎有这么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过年的时候要穿新衣服,代表一年里有新气象。新衣服一穿上,那人看上去就格外的精神。
一路上我都在想,要我穿上城里那些流行款式的衣裳会是怎样一种情形,心里有些无法抑制的激动。
于章将我带到了一家卖古惑装的店里,让我试穿。对着镜子,我仿佛看到了奇迹,原来我也是一块明星的材料!真的,就象海报上的明星一样,光彩夺目。连于章一伙兄弟里最帅的佘浪也忍不住赞叹:“看来我这县城第一帅的位置有些危险了。”
于章也说:“你不穿好衣裳简直是把大鲵的样子浪费了。”
刘仰说得更夸张:“如果你留长发,绝对比陈浩南还帅,只是脸要嫩一点,再过两年,绝对是顶尖级的少女杀手。”
我被称赞得心花怒放,找不到东西南北,口里还是挺谦虚的说:“也就人模人样而已,有你们说得那么夸张吗?”
于章的表情诚实了些说:“实话实说,换了一身衣裳,你的人绝对是大变样,要是你的言行举止放开些,那绝对没人看得出你是农村人,绝对是生活在有钱人家的样子。气质有了,样子又帅,那就是传说中女生追得疯狂的白马王子了,咱们以后差三妻四妾的就找你帮忙牵线搭桥了。”
大伙一起帮我选了两套衣服,花了两三百块,把我吓了一大跳,但于章给钱时很洒脱,脸不红心不跳,从钱包里扯出几张醒目的百元钞票。我第一次感觉到,有钱是一件绝对幸福美好的事情。
穿得时髦,走起路来那感觉都不一样,昂首挺胸春风满面,感觉脚下踩着风火轮一样,腾云驾雾般的轻快。一路上我觉得自己的回头率相比从前迅速飙升,不少女生都挺注目我,我甚至能在好些目光里看出惊叹,我自己都质疑,是不是有这么夸张?
到网吧里上网,与一个不知道身在哪处天涯海角叫相思如月的漂亮女生视频,她很诚实的惊叹:“哇,帅哥,你好帅哦!”
我假装的说:“是不是哦,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我帅呢。我朋友都说我在他们里面是最不上眼的一个,我都自卑得没勇气活下去了啊。”
她不相信的说:“吹牛,比你还帅,那得是个什么样的人啊,除非是传说里的金童。他们那样说你肯定是说的反话,或者是嫉妒你吧。”
我依然装得诚恳的说:“谢谢你,我相信你是诚实的,我从你的话里找到了重新生活的勇气。希望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我要上课去了。”
她却还舍不得告别的问:“帅哥哥,你是哪里的人啊?”
“重庆,知道吗?”
“真的吗?我也是重庆的啊!你是重庆哪里的啊?”
“重庆黄牛县,知道吗?”
“是不是哦,我是水牛县的,原来我们隔得这么近。”
“都隔一个县了,还近啊?”
“是啊,坐车的话只要一个小时就到了。”
“可是走路就要很久了,恐怕从天亮走到天黑,还得在路上歇一宿,再走一个天亮到天黑才能到。”
“我晕。”
“晕的话就更难说了,一个月都不一定能到,再长一点一年看能不能到。如果一年到不了,那就不是晕了,可能是死了。”
于章不时从旁边偏过头来看我的聊天对白,见了忍不住夸奖:“你娃平时话不多,上网聊起来话不完,还懂得幽默。”
佘浪也凑过来说:“这女的还长得可以,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嘛。”
我说:“我可不好意思。”
佘浪说:“要想泡妞,不能怕羞。你怕,我来,你把她的QQ号给我,我来加了聊。”
刘仰在一边说:“你这大“色狼”,真的是一个都不放过啊,还是应该留些给我们吧!让我加了聊吧。”
“夜猫”也参合进来说:“你们谁也别争了,不苟上网是我教会的,所以这个美女送给我来聊最合适。”
这时候却听到了学校的预备上课铃响了,我慌忙下机,于章喊我别去上课。我觉得自己还没有勇气跨出旷课这一步,就算再好玩,也不能忘了本职工作的不是。他们却纹丝不动,我知道他们旷课已经是家常便饭司空见惯,我下机了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