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个女人已经知道郭拙诚和贺虎是军人,此时她又对郭拙诚大声道:“不要以为你们是军人你们敢随便打人,我要告你们部队去,要部队处分你,开除你们的军籍!”
估计是杨健一家刚才告诉她的,现在她拿郭拙诚的身份来威胁他。
可惜,郭拙诚一担忧的神色也没有。
他冷笑道:“哼,我很欢迎你告。不过,你这种嫌贫爱富的人想告也告不出名堂。如果我们首长知道我们在干什么,肯定会表扬的我们,我们在为民除害。我还告诉你,你儿想抛弃宋晓萍和她肚里的孩再娶335厂的女工,休想!我也会法院去告,让法院将你儿抓起来受法律的严惩。”
女人不怒反笑,状如疯狗:“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你以为你是谁啊?一个臭当兵的,下面毛都没长齐一口一个法院一口一个首长,你知道老娘是干什么的吗?老娘不妨告诉你,老娘是公安局的干部。老娘的老公是一家国营企业的厂长。,你有种告诉我你是哪个部队的?老娘不把你的一身绿皮脱掉我跟你姓!”
郭拙诚故意嘲笑道:“好,好,很好。原来是公安局的,怪不得如此嚣张,公器私用,一口一句干部,一口一句公安,真够吓唬人的,我好怕,嘿嘿。…,这里的情况你也知道了,凭你现在这个样还无法收拾这里。回去吧,去问问你的老公,商量一下如何收场,如何取得宋家的谅解,如何让宋晓萍回心转意愿意嫁你周家。我提醒你,有些事情做过头了,要反悔是很困难的,但总比不反悔好,反悔固然难堪一会,但不会后悔一辈。该的我都了,你想想吧,…,滚!”
女人先是一愣,接着也冷笑道:“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我后悔?我反悔?笑话!,不你只是一个士兵,你是排长、连长我也要你吃不了兜着走。(·CM)你不要以为你不我查不你的单位,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什么叫反悔的!如果你现在马上跪下来给老娘道歉,赔偿我的医药费,回去劝那个狐狸精放弃我家儿,我大人有大量,放你一马。哼!你以为打了国家干部,打了人民jǐng察拍拍屁股想走?没门!”
着,她扭转身走了,临走都没杨健一家一眼。
此时,杨健已经站了起来,虽然嘴里流出了血,面部肿的如猪头,但受伤并不重,他哼哼叽叽地退一边,眼睛歹毒地着郭拙诚他们,他的女儿杨敏搀扶着他,也一脸的怨恨。
杨健的老婆也是贺虎的姨妈那个女人气呼呼地走了,她几步冲郭拙诚面前,大声道:“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们家的事要你一个做客的插什么手?什么都不了解,充什么英雄好汉。你给我…”
因为郭拙诚在她眼里是一个暴力分,虽然心里气愤但也不敢再骂什么了,甚至连手都不敢指着他,担心他再次发飙。可心里又火气难平,骂着骂着都不知什么好了。
她的女儿倒是知道母亲的难处,在远处大声道:“妈,算了,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他们是土匪,等下王主任会收拾他们的。我不信jǐng察会任由坏分胡作非为。”
这女孩在这个时候竟然还讲起法律和道德来了,难得啊。
见女儿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她一边嘴里嘀嘀咕咕地着一边往回走,隐约能听土匪、地痞什么的词。
郭拙诚轻蔑地笑了一下,转身朝屋里走去,贺虎、宋志文也跟着走了进来。(·CM)
贺虎的舅舅一边揩着额头的冷汗,一边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孩,你们太鲁莽了。她真要报告给部队,你们会要受处分的。你们太冲动了…”
贺虎的外公也是急得团团转,很担心贺虎和郭拙诚出事。
郭拙诚笑着对六神无主的宋锦秋道:“没事。我们不怕。叔叔,你放心吧,我爸爸的官比她的官大得多。只要我出我家里的情况,她不敢怎么样的。”
对于普通老百姓,你跟他讲道理、律没有用,或者效果不大,他心里总会觉得人家的后台硬,权力大,什么道理法律在对方眼里都是垃圾。最好的、最干脆的办法是自己的后台比对方的还硬,自己家人的权力比对方的权力还大,他们才能很快地放下心来。
果然,听了郭拙诚的话,宋锦秋也好,他的父亲——也贺虎的外公——也好,是宋志文,他们的脸上也没有了担心和害怕,反而有一丝惊喜。
开始的时候宋志文是仗着一股血性跟着贺虎冲出去的,但等那个女人走后,他心里还是忐忑不安,担心jǐng察等下来抓人。等听郭拙诚他的后台比那个女人还硬,心里一下放松了很多,也许宋晓萍的事会有一线转机。
他们的目光一齐落在贺虎身上,因为当着郭拙诚的面不好意思问郭拙诚的后台底有多硬,只希望贺虎证实一下。
贺虎了郭拙诚一眼,见郭拙诚用手做了一个手势,对他的亲人道:“外公,舅舅,你们放心吧。我们不会吃亏了,一个公安局的领导还奈何不了我们。”
等贺虎完,郭拙诚又对宋锦秋道:“对于这种没有一人性的家伙,你们不能客气。你这么退让,苦的只有你的女儿,真要让她把她们扯开了,你女儿这一辈怎么办?一个人带着孩,还被人歧视?只要扯了结婚证是合法的夫妻,是天王老都无法干涉。…,355厂那个女的是什么情况?是不是长的很漂亮还是家里是当官的?”
宋志文冷哼了一声,回答道:“什么漂亮?还不是没有像我姐一样高原上吹过寒风?没有像我姐一样在山村里干过农活?也是没有晒太阳所以皮肤白一,会打扮。如果我姐也能有钱打扮,绝对比她漂亮。只不过她家是军工厂的,有大房分,工资又高,而且她的妈妈和刚才这个女jǐng察是同学,是早定了娃娃亲。狗屁,以前怎么没听过?不是我姐照顾她的儿,那王八蛋在乡下早病死了,还有今天?哼,病死了好了,还不害我姐姐,不害我们。”
听他的话,敢情宋晓萍和那个男的是一同插队的,两人在乡下相依为命产生了感情。
突然,宋家几个人的脸上又露出了害怕神色,因为外面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jǐng笛声。
在他们的担忧中,jǐng车直接开了这个院的门口,接着听见有人粗鲁地喊道:“走开!走开!不要阻拦我们执行公务!”
不但宋军的三个男人急了,是呆在厨房和睡房的三个女人:贺虎的外婆、舅妈以及宋晓萍都脸色惨白,不约而同地走出来,担心地着郭拙诚和贺虎。
宋志文里面站起来,道:“让我去,一切都是我干的。让他们抓抓我,用不了多久我能出来,你们不用管。”
贺虎也站起了要出去,郭拙诚道:“不用急,等他们进来。”同时一把抓住宋志文往后一拖,道,“我了我们解决,你给我坐下。这么多人见,你还想一个人揽下?你能揽得了吗?”
很快,门被一脚狠狠地踢开,一个jǐng察冲进来大声喊道:“都不许动!”
接着又有两个jǐng察冲了进来,有人拿着jǐng棍,有人拿着手铐,一个个趾高气扬地大喊道:“不许动!”
郭拙诚着第四个大步走进来的jǐng察道:“你们谁是为头的?”
不知道是郭拙诚的气质镇住了对方,还是因为对方也不想与军人对撞,只见最后进来的jǐng察反问道:“你真的是解放军同志?”
郭拙诚反问道:“你是为头的?好!”着,他对贺虎偏了一下头,“把证件给他!命令他们所长马上赶过来,要求他们将刚才那个女的停职反省,对她的处理结果必须在一个时内交给我。”
那个jǐng察一愣,怒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不是一个士兵吗?打了人还要我们所长来…”
郭拙诚冷笑道:“你先睁开眼睛证件,清楚了再话。如果你完了还觉得要抖威风,你再抖,免得等下后悔。”
贺虎沉着脸将证件递给对方。
jǐng察也发现了有不正常,他嘴里嘀咕道:“,我还怕…,啊——,特别…”出这两个字之后再也不敢了,两只眼睛瞪得如牛卵似。
良久,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这个jǐng察走贺虎跟前啪地立正敬礼:“首长好!我们正在进行…进行公务,请指示!”
贺虎严肃地道:“刚才首长的话记住了?”
jǐng察了郭拙诚一眼,但随即大声道:“记住了!我们马上执行,保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