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少年轻狂]
薛凡和军刀在打擂结束后便让威震天派车将两人送回了蓉城,而威胖子因为还有事情处理,所以并没有跟着一起回去。在薛凡两人离开的时候,这个胖子差点流出了眼泪,握着薛大少的手使劲的摇晃,除了一直念叨感谢两个字之外,什么话也没说,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至于感谢军刀,威胖子也只是在言语上说了一番客气话,没有去握手,他还是很有眼力介的,知道人家对自己的印象不好,所以也难得凑没趣。好歹也是个黑帮老大嘛!
得知薛凡要在蓉城呆上几天,威胖子表示这边的事情安排好以后会立即赶过去,他要在蓉城好好的招待一下薛凡,聊表心意。
薛大少只能表示接受,没看见人家都快流眼泪了吗?要不是拒绝,那岂不是伤了威胖子弱小的心灵,弄不好眼泪哗哗的就下来了。说实话,薛大少看不得人家流泪。
又是一路颠簸,到了盘花市以后,在那里吃了一顿午饭,然后才出发,从盘花到蓉城还有几百公里的路程,坐在车上的两人都没有说话,或者说都在思考着什么。
黄昏时分的时候,在路边吃了个晚饭,期间军刀问了薛凡一句话,你到底这次到蓉城来是干什么的?总不会是专门来帮黑.社会打架的吧?
薛大少当时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霍天齐笑,笑得军刀心里渗的慌,很慌的那种!他总觉得薛凡那眼神里意味难明,这让他心里相当的不踏实!
重新上路后军刀也没有再问,一直憋在心里,当终于进入蓉城,威震天派遣的司机将两人送到了一家宾馆,一下车,霍天齐同志再也忍不住了,这一路上他是越想越没底,心里是越想越慌,冷汗是越想流的越多。
再这么憋下去,他都怀疑自己会不会得神经衰弱症,所以他要弄清楚,要弄明白,不能留下任何的疑问。
低头看着军刀那只正抓住自己衣领的手,再看了看军刀那双血红的眼睛,薛大少笑了笑,说道:“老霍啊,要淡定,真的,都是当将军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容易冲动呢?”
“说还是不说?说就放了你,不说有你好果子吃。”军刀恶狠狠的威胁道任谁都能看出军刀虽然在威胁,但是没力度。薛大少当然也看出来了,所以他只能在心里感叹军刀不愧是军刀,连威胁人这种简单的技术活都不会,憨厚了点!
要是让威胖子知道薛凡给军刀的评价是憨厚,那不知道这个胖子会不会从几百公里的地方乱夜跑回来,为的就是告诉薛凡,你千万别被这个人的外表迷惑了,他很会威胁人的,而且还杀气腾腾,和憨厚完全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当然,就算现在威胖子和他说这些话,薛大少也只会一笑置之,他对每个人的性格分析有自己的见解,在他看来,军刀真是一个憨厚的人,而且是那种大智若愚的憨厚。
“我请你喝酒。”薛凡笑着说道“不喝,没将你来蓉城的目的弄明白,我喝不下去。”军刀拒绝诱惑“没你想的那么严重,真的,我们去喝点酒,加深一下感情,怎么样?”薛凡说的很真诚,最起码表情和眼神中都看不出任何的异样军刀貌似有点心动,只不过仍然没有答应“这么晚了,你又没什么事情,再说这一路颠簸,肚子也饿了嘛!人总要吃饭的。”
终于,军刀被薛大少说动了,觉得不就是喝酒嘛,咱怕谁,咱是军人,喝酒那是强项啊!看这小子能耍什么花样。
蓉城的烧烤很有名气,尽管八十年代末期华夏人那种晚上吃点宵夜,整点小酒的夜生活还没有那么流行,但是在炎热的夏季,做为西南地区最大的城市,蓉城的晚上还是有很有宵夜店或者夜市摊的。
在去吃宵夜的路上,薛凡貌似随意的问了一句:“老霍,你能喝多少酒啊?”
“怎么了?”军刀有点疑惑“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我怕你待会将我灌醉了。”薛大少笑嘻嘻的“你呢?能喝多少?”军刀反问,有点期待的神情“一斤吧,超过一斤绝对就醉了。”薛大少说得很肯定“那你喝酒还有待练习啊,我差不多一斤半吧,上次和首都军区的几个家伙拼了一次,喝了一斤半,感觉差不多。”军刀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酒量“嗯,老霍?”
“什么?”
“我很羡慕你的酒量!”
“呵呵,这个都是练出来的,当兵的哪能不喝酒啊。”军刀笑得蛮憨厚,也很谦虚,被人夸奖总归是一件好事两人随意的找了一个路边摊,点了烧烤,叫了两瓶二锅头便开始喝上了,重要的不是吃烧烤,重要的在于喝酒…
半个小时后,两人没人都整下去差不多一斤白酒,军刀的脸上有点红,说话的声音也稍微大了点,不过吐字还是蛮清晰而反观薛大少,脸上没有丝毫的红晕,不过脑袋有点摇摇晃晃的“薛凡?”
“恩,怎么了?”
“你不是说你只能喝一斤的嘛?怎么现在你的脸都没红啊?”军刀同志有点小疑惑“和你喝酒心情好,酒逢知己千杯少嘛,所以比平日状态好点也是正常的,哦,至于脸为什么没红,其实是有原因的,我这人喝白酒从来不红脸,是越喝越白,可能是苍白吧!”薛大少很有耐心的解释听到薛凡的这个解释,军刀死死的盯着他看了半天,眨巴了很多次眼睛,最后说道:“没有啊,我怎么没发现越喝越白?”
薛大少因为前几个月的训练,脸上被毒辣的太阳晒的有点黑“嗯,晒黑了不好发现,黑色素都跑到皮肤里面了,没发现就对了。”薛少对朋友还是很够意思的,耐心也是相当好军刀同志接受了这个解释,两人继续喝酒…
又是半个小时后,两人再次喝了八两,大约每人都快喝上两斤了,这个时候军刀同志已经开始不断打酒嗝了,脸色涨红涨红的,说话的声音更加的大了,连拿筷子的手都有点小颤抖,吐字也有点模糊。
“你…咋…还能喝?这都快两斤了。”军刀觉得自己可能被薛凡骗了,所以很不满“你不是说你只能喝一斤半吗?怎么还能喝?”薛大少毫不犹豫的反击“嗨,我只是说上次和首都军区的那几个家伙拼酒喝了一斤半,并没有说我喝醉了啊,其实我真正的酒量是两斤!这个我一般不告诉别人的。别传出去哦。”军刀可能觉得自己也骗了薛凡,所以解释了一通“嗯,好,每人再喝二两就不喝了,这么晚了,人家老板还要关门收摊的。”薛凡同志很地道的说道军刀听说再喝二两就可以了,也没再说撒,本来嘛,军人不能在酒桌上认怂!
最后二两酒下肚,军刀撑不住了,要不是扶着桌子,他可能直接就滑到桌底下去了看到军刀的这个样子,薛大少很是中气十足的喊道:“老板!”
“这位小兄弟,怎么了?结账吗?”一位中年妇女过来了,笑着问道已经很晚了,烧烤摊上已经没人了,只有薛凡两人还在喝酒,这让摊主颇有微词,本来嘛,一共才吃这么点东西,占着桌子都快两个小时了,难道人家就不收摊的?
薛大少微微一笑,从兜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十分大气的说道:“老板,不用找了,只是麻烦你个事,帮我找两张纸,然后找支笔,我有用!”
中年妇女很高兴的去了,忙着找纸和笔,开玩笑,一百元是什么概念?那个时候绝对是大钱,路边摊上摆半个月可能才能挣这么多纸和笔马上被找来了,薛大少提笔便在纸上写了些什么,然后便要已经迷迷糊糊的军刀在上面签了字,之后便扶着军刀回宾馆了,只不过在宾馆的前台找美丽的前台小姐又要了点东西…
第二天,霍天齐睁开了眼睛,他是被电视声音吵醒的,宿醉后头还有点晕,朝旁边望了一眼,发现薛凡正躺在旁边的一张床上好整以暇的看电视,还看得相当有滋有味,甚至还时不时的傻笑几下霍天齐费力的将眼睛移到了电视上,发现电视上竟然在放着一部动画片,这让他很无语!
过了一会,霍天齐可能适应了宿醉后的负面感受,对着薛凡说道:“对了,你昨天不是说要告诉你到蓉城来是干什么的吗?”
“哦,醒啦,对,我是这么说过,只不过你怎么忘记了,昨晚我就和你说了的啊?”薛大少笑得很纯真,很像此刻电视里面动画片的男主角。
“说了吗?我怎么想不起来?”军刀嘀咕了一句,然后躺在床上费力的思考了起来,只是他怎么也回忆不起来薛凡是什么时候说过的。
“怎么?想不起来了?不要紧,昨天你还答应帮我了的呢?”薛大少提醒道“帮你?怎么帮?”军刀瞬间酒就全部醒了,快速的从床上立了起来,瞪大了双眼问道“嗯,这个是你昨天签字按了手印的,你自己看看。”薛大少从包里掏出了一张纸,递了过去军刀皱着眉头接过了那张纸,只是那纸上的的油印子和一股酒味,还有一股烧烤的味道让他的胃有点难受,不过马上他就忘记了这股难受,双眼睁得浑圆浑圆,脸色苍白无比,握着纸的手轻微的颤抖着,好似看见了什么极为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
接着,宾馆的整栋楼的人都听到了一声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