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军营,夏侯渊、于禁、淳于琼、司马朗众人俱在。
“我军阻挡刘备大军于旗凤山下也已经是苦战数日,形势已经不容乐观了啊。今日若不是秒才即使赶到,恐怕此时已经被刘备冲破我军的防线了。”徐晃站了起来,拉住了夏侯渊的手道。
“如今,吾兄元让已经围困乌巢十余日,关羽已经势微力薄,已经料到刘备会不顾一切的攻击,企图冲破我军防线,以营救关羽。所以,兄长特命秒才前来相助公明。”夏侯渊站了起来道。
“元让真是料事如神啊。”司马朗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想不到这冀州兵,战斗力居然如此强悍。尤其是那大将张郃,居然如此神勇,连斩我军三员将领。”
“刘备已经是在进行最后一搏了。”夏侯渊笑了笑“只要我们能够紧守此条防线,想必刘备只有全军覆没一途了。”
“秒才所言甚是。如今主公亲自领兵围了邺城,这刘备想回邺城也得花上不小的代价。而这前面通向救援乌巢之路又被我们截住,此时心中一定比我们更加焦急了。”
“再多等几天。想必元让就可以攻破乌巢了。只要刘备救援未到,乌巢成功被袭,邺城若是得到消息,粮草辎重被付之一炬,势必会军心不稳,那破城则是指日可待了。”夏侯渊接着道。
“如此说来,我们能不能守住这旗凤山,就是此场战争能不能取胜的关键了。”徐晃深深地叹了口气道,谁都能从他的身上看得出沉重的压力。此时,他才算是曹扌喿的信任,徐晃已经成为曹军中重要的统率人才,隐隐已经有了与夏侯惇、夏侯渊兄弟齐名的趋势,但是作为徐晃本人,却深深地感觉到了压力,一种无形的压力。
也许在许多重大的决策上,曹扌喿一直抱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可是徐晃心里知道,曹扌喿心中的疑心病还是很重的。尤其是对于新投效的他,虽然曹扌喿一直在给着他许多机会建功立业,但是在此同时,也是不断变换着方式在不停地试探着他。既然此次旗凤山之战如此重要,曹扌喿会放心的交给自己,也就证明,他已经完完全全地相信自己了。可是,若是此时有败绩,到时候曹扌喿心中又会怎么想呢?
所以,无论是从什么角度来讲,徐晃都不会允许自己失败,即使多少年前的京都,他都还曾与关羽把酒言欢,可是如今各为其主,他们不得不选择各自的宿命了。
“既然秒才是来助晃,那么我们该好好研究一下后面如何再一次防御刘备的冲锋了。要知道,那些人似乎都不要命了,一个劲地往前冲,刘备军营。
“大哥,俺老张对不住你啊。”张飞若大一个男子汉,如今却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想不到韩志和许攸之两个小人,居然窝里反了,还有那邹靖,当年平原之时,我们对他如何不薄,他居然还是助曹扌喿狗贼来赚俺城池。俺老张不求大哥原谅,只求大哥痛快给俺一刀,邺城丢了,嫂子他们都陷了。”
“三弟不必如此。”刘备一把扶起张飞“哎,以后不要说那些晦气话,自古人云,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只要兄弟你没事,吾心就安了。”
“如今邺城已失,前救二弟无路,上有徐晃兵阻,下有曹贼追兵,天要亡我刘备乎。”刘备拉着张飞的手,仰天大叹。叹毕,又是与张飞相拥嚎啕大哭,只把周边的众将哭的心中酸溜溜的,想要上前劝解,又不知道如何劝解。
良久,刘备、张飞二人哭声渐渐小了下来,一边的沮授才慢慢走了上来,拍了拍二人的肩膀“主公,三将军,如今还不是伤心的时候。我们已经处于曹军的团团围困之中,要怎么逃出去,才是当务之急啊。”
“是啊,主公,如今邺城已失,冀州已经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了,该速速想好我们该何去何从了。”孙乾也走了上来道。
刘备止住了哭声,慢慢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才缓缓道“不知道二位先生有何想法。”
“主公,如今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三条路可走。”沮授顿了顿,方才道。
“哦?则注快快说来。”刘备一听沮授心中有所想法,不禁心中大喜。
“第一,我们可以从此处绕走高唐,入琅邪而进下邳,投靠徐州陶谦陶恭祖。陶谦占徐州,能够善待百姓,兴修水利,却使得徐州有了很好的发展。但是此人守成尚不足,更是无私进取,未能积极扩充军备,外張拓疆。而且主公与徐州糜氏已有婚约,不如趁此机会赶紧完婚。糜家乃当地大族,取得他们的支持,对我们的将来可是有很大的好处,是以我们可以徐徐图之,以为根本。此为上策。”沮授道。
“嗯。”刘备点了点头“则注此言甚善,不过不知道其他两条路又是什么呢?”
“第二,我们可以投靠荆州刘表。荆州刘表,与徐州陶谦相像。不过刘表有两个儿子,长子刘琦十分平庸,而次子刘磐十分聪明伶俐。但是他两个儿子都不是很争气,不想着为刘表开疆扩土,反而是一直兄弟不合,互相纷争。传闻刘表一直在烦恼要将位子传给谁。而主公素来与刘表交好,若是前去投靠,必将受到“那则注最后一条路又是什么呢?”此时刘备尚未发话,一旁一直未出声的张飞问道。
“投靠孙坚。此乃下策也。”沮授简短的话语,在众人心中起了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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