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废话不想和你多说,把药交出来吧。”
看着张夜空,男子满脸冷笑,“对了,我劝你最好乖乖识趣,粗暴的手段,虽然不是很想用,但这绝不代表,不会用。为了不扰乱青帝宫殿之前的次序,杀人是不会,不过一定要千万小心,别离开这里太远了。”
探测开启,张夜空瞬间扫描了一下四周,对自己拥有敌意之人。
五个,通神期么?
看来对方的身份,确实不简单,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调动五位通神期前来,找自己的麻烦。
而之所以没有动手,恐怕也是因为站在这里的队伍,太多了。
一旦误伤了,北冥家显然没有牛到摆平一切的地步,特别是其中几个队伍,明显露出了冷漠甚至于厌烦之色后,张夜空更是可以肯定。
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么就动手吧。
张夜空,什么人?
惹急了,天王老子都敢捅,何况是通神期?
看着对方一脸吃定自己的模样,张夜空就可以肯定,他们或许是那名少年派遣而来的,但却不知道自己的实力究竟如何。看看外围站着不言不语的四个人,显然只是防止自己逃走,而不是全力以赴的皆备自己。
并且和身份尊贵之人不同,他们身上虽然也有法宝,但是明显不多,特别是站在自己身前这个人,通过苍穹的扫描,仅有一件攻击性法宝仅此而已。
不过,唯一值得考虑的就是,值不值。
若是在野外,没有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也就杀了。
可是在这里,一旦动手,很有可能会被对方直接罩上一个对星极宫动手的帽子,若是变成了那样,才真是麻烦了。
自己的父亲,被共工家给带走了,而共工家则是正邪十七大派之中的仙道盟中流砥柱,就这个麻烦,张夜空要解决起来,都十分的麻烦。
若是在牵上一个星极宫,麻烦就更大了。
当然,这并不是害怕,而是在思索,值得不值得。
为了一时之气,为了一个白痴,自己得罪星极宫?这一点,值不值?
眉头略微一皱,张夜空吸了口气,总之,先将星极宫与对方的行为,分开在说。要知道在这里的星极宫成员可不少,虽然他们都认识这几个人,不过目光并不友善,不少人更是无比厌恶。
想罢,将火灵草拿起,脸上露出极为不甘的神情,就要丢过去。
而看到张夜空的举动,显然是认为张夜空怕了,当即那人脸上的不屑与鄙夷之色就变得更浓了,“乖乖的丢过来,撑着我心情好的现在。”
“啊,对了,忘记了。”忽然一拍脑袋,那人笑容在起,看着张夜空道:“把你的储物袋,也交出来吧。”
“让我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好东西,唉,你说我这人,本来就应该直接所要储物袋的,为什么偏偏只要了火灵草?放心,我会给钱,只要看中了,不管是什么,都给一两黄金,当然,这可不是抢.劫。”
满眼的嘲笑与鄙夷,男人看着张夜空,以为交出灵药我就不找你的麻烦了?
天真,愚蠢。
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为了什么灵药,而是要尽情的将你羞辱,践踏,玩弄之后,在送你上路。得罪了北冥家,你就算是想死,也是做不到的。
“别太过分了,你这和抢有什么区别?”心底一笑,张夜空无比‘愤怒’道:“星极宫,好歹也是名门正派,怎可如此无耻?若是被门中长辈知道你如此行为,不怕给星极宫蒙羞么?”
脸上讥笑之色更胜,现在张夜空的举动在他看来,只是垂死挣扎,“哈哈,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我都说了,我这是买,不是抢。”
“既然是买,若是我不卖呢?”
“哼,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散修啊,看你的样子,显然...。”
“那就是打算抢了?”张夜空直接打断对方的话语,满脸愤怒,“也就是说只要不按照你的价格来卖,不按照你的心意来卖,你就有了对我出手的理由?这是你的做派,也是星极宫认同的作派?”
“喂,这话就真听不下去了。”张夜空的话语刚落,一旁同为星极宫之人,直接走出来一人,“北冥宇,你要干什么,你北冥家要干什么,我不管,也管不了。可是若是玷污了门派的清誉,那是不可饶恕的问题,就你还吃罪不起。”
霎时,被叫做北冥宇,也就是为难张夜空的男子脸色顿时一变。
不过面对说话之人,他却不敢反驳,也不能反驳。
虽然名面上说了是买,但在场没有一个是傻瓜,如何看不出北冥宇的行为?只是碍于星极宫,以及北冥家的名号,不说而已。
但实际上,这种行为在众人眼里,比之强盗,更加让人厌恶。
特别是那些个身份较低之人,有着切身体会的他们,可是非常明白。
“哼!”脸上一抹森然,北冥宇看着张夜空的双瞳满是杀意,这个天杀的蝼蚁,竟敢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丑?看着四周之人的异样目光。特别是十七大派那群人似笑非笑的神情,北冥宇一张脸直接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
“小子,我改变主意了,你的储物袋,我要了,黄金一两。”看着张夜空,北冥宇眼里满是阴毒与嘲笑,“当然这是我个人的行为,不过小子,你也给我记住,你今天的行为,注定了会让你结下你一身都想象不到的敌人。将会是你一辈子都想象不到的庞然大物。”
虽然不再使用星极宫的名义,不过显然对于北冥宇而言,就算是他本人,对于张夜空而言,都是无与伦比的庞然大物。
碾死他,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个人的行为么?”
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满含杀意,决意。
叹了口气后,张夜空伸手入怀,拿出一个袋子,丢了过去。
看到张夜空的目光,敢怒不敢言的目光,北冥宇笑了,笑的无比得意,无比嚣张,更是满脸鄙夷。还以为在自己的压迫下,对方会动手,却不想愤怒了半天,还不是将东西拿出来了?
虽然没有动手杀掉对方的接口,但这种感觉,更加愉快,更加让人兴奋,不是么?
伸出的手掌,还在半空,距离储物袋的距离,还有数米。
然而森白的长剑,却在这一刻,从北冥宇的后背,透胸而出,让他整个动作都彻底定住。
“个人,行为就好。”
满是杀意的用力一搅,长剑切开了北冥宇的胸口,搅碎了对方的心室,斩断了对方的身体。
鲜血在这青绿色的世界之中,洒洒而下,整场的气氛,在这一刻,这一瞬间,彻底凝固。
满脸剧痛的回头,北冥宇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那明明应该站在他面前的张夜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并缓缓的收回了那染满鲜血的长剑。
他动手了?他竟然动手了?并且自己竟然没有丝毫感觉?
不,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杀了自己,他居然胆敢杀了自己?
他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是什么身份,我拥有着什么样的势力,什么样的背景?
想到这里,北冥宇满脸狰狞与不甘,看着张夜空满心怨毒,却无法嘶吼出声。
因为他的胸,裂开了,气泄掉了。想说的话,根本就无法说出来。
不过他虽然说不出来,不代表没有人能够说出来。
在短暂的惊诧之后,潜伏在一旁的另外四名通神期强者出现了,一同朝着张夜空,攻击过去。
身形一动,张夜空直接脱出了四个人的攻击范围。
又是这样?
看着忽然出现在另外一个位置的张夜空,四人脸色同时一变,当下不在攻击,而是落在北冥宇身边,紧紧的将他守护了起来,检查起了北冥宇的伤势。
片刻,其中一人脸色难看的摇了摇头,“没救了。”
“该死!”其余三人脸色同时一变,看着远处张夜空的目光满是杀意。
其中一人,无比警惕,忌惮的对这张夜空怒声道:“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你以为你杀掉的人是谁?是北冥洪,是北冥家的人。”
“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将注定了你接下来的一身,都将面对星极宫...。”
脸上一抹淡笑,看着愤怒的已然丧失理智的几人,张夜空淡淡道:“我知道我的行为,更知道这个结果。”
听到张夜空的回答,不过却忌惮张夜空的身法,那四人不由的对着不远处同为星极宫弟子之人大吼起来,“你们还在哪里看什么?星极宫的人被杀了,你们还在哪里站着做什么?还不动手,杀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蝼蚁?”
那几人面面相觑,眉头不由一皱,北冥家他们看不惯,可是牵扯到了星极宫,这...。
“慢着。”就在这时,张夜空却开口了,满是笑容的道:“北冥宇刚才可是说了,那是他的私自行为,和星极宫没有任何关系。”
“要知道,就因为知道星极宫我得罪不起,所以啊,我才不得不花费那么多功夫,让他承认是个人行为。”
说到这里,张夜空一脸讥笑的看着几人,“据我所知,整个中土所知的星极宫,是绝对不可能为了这种垃圾而来追杀我的。”
“还是说,星极宫实际上就是北冥宇那种...不好,不好。这种话可不能说,不能说。”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看着张夜空,一时间所有人都恍然大悟,为何他会做那么多事情,甚至于不惜让对方觉得他好欺负,是个懦夫,原来是因为这样,一切就是为了将星极宫从这件事里面排除掉。
霎时,在场所有人,看向张夜空目光,截然不同。
有实力的人会让人忌惮,而聪明又实力的人,则会让人恐惧。
看着张夜空脸上的嘲讽,明白过来的那四个人,却是无比怨毒森然,更是别有目的的道:“星极宫你得罪不起,你就觉得你得罪得起我北冥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