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吴青松应该早就被吸成人干了。”魏煜巍想了一会儿开口跟我说道:“以那个胖小子的势力,你现在还想消停?就算那个胖小子不找你,吴青松他那个干巴老爹会放过你?”
魏煜巍口中的胖小子显然就是猫哥。听他这么一说,我又对我刚才的猜测产生了怀疑,他说的也对。如果小蝶真有问题的话,那都过去这么多天,吴青松要是变人干也早变了。威海那边断然不会这么消停。可如果不是这种情况,那为什么我的功德薄上什么都没有呢?到底哪里出现问题了?
我晃了晃脑袋,想不通就不去想了。反正要出世儿早出事儿了。
魏煜巍被偷袭这事儿,说实话,我不想追究。说到底,是咱们人手欠,如果不把那老太太的鬼魂抓回去当虫粮,就不会惹出来这么大的麻烦。现在老太太也让她们劫走了,我真心希望就此揭过去,息事宁人吧,因为我实在有点折腾不起了,还有个胡菩萨等着我呢。
我问魏煜巍:“你这伤,啥时候能养好?”
魏煜巍笑着跟我说:“以前不知道,现在估计是快了。”
“什么意思?”我皱着眉头问道。
魏煜巍说:“我这身份对于你的大堂人马来讲,有点特殊。人家跟着你,这是合理合法的,我跟着你,他们肯定要有防备,就算你说我不会害你,他们都不会相信,因为我是清风,我是鬼。”
我点点头,魏煜巍说的是实话,我姑奶奶确实对老魏的身份耿耿于怀,所以我也不准备让魏煜巍跟我姑奶奶见面,万一他俩掐起来。我都不知道帮谁了。
“所以啊,我才躲在黄堂没有出去。还好天酬对我比较信任,我在这住着也安心。可惜黄堂不是治病救人的堂口,所以药材不全,小伤小病倒也无妨,像我这么严重的伤势,是需要去你们的药库申请特殊药材的。黄天酬为了不引起别的堂口仙家的注意,特地去跟你们的柳堂教主切磋,每次都故意受伤,他身为教主。就算是碰破个皮儿,下面的仙家都紧张万分,所以去药库取那些好药名药也就理所当然。可是一次也没办法取出太多,毕竟好药可遇不可求,他一下子拿太多,会引起非议。可现在好了,他这次可是受了重伤,那药库大门就得时刻为黄堂敞开着,想用多少。用多少。我也就跟着沾光了。”
我听了哭笑不得,没想到黄哥这么够意思。为了隐藏魏煜巍,居然会想出这么个点子。我又问他:“那白莲花怎么回事?也是黄天酬给找回来的?”
“我是黄教主接回来的,”白莲花一撩门帘进来。刚好接上我刚刚的问话。魏煜巍跟白莲花非常客气,见白莲花进来,赶紧站起来行了个礼:“白家妹子来了!”
白莲花连忙还礼,对魏煜巍说:“魏大哥有伤在身。不必多礼。我过来帮魏大哥疗伤。”说完,白莲花冲我抱歉一笑,说道:“小天。还得麻烦你去外屋。我可不是赶你啊,你在这里对你不好,因为一会药气经过激发之后可能影响到你的元神!”
我赶紧点点头,跟白莲花说:“白姐没事,就算是觉得我碍事儿都没事,你们先忙,我去看看天酬。”说完,我就灰溜溜的钻了出去。外屋已经消停了,只有一个黄堂女弟子在照顾黄天酬,黄天酬趴在床上,看见我从里屋出来,一挥手,那个黄堂女弟子就明白咋回事儿了,对黄天酬行了一礼,转身退下。
我坐在黄天酬的床边,看着他背后狰狞的伤口。皱着眉头问他:“黄哥,你以前不是这火爆脾气啊,怎么自从升级之后有点搂不住火了呢?说动手就动手?”
黄天酬笑着跟我说:“谁说我以前不是火爆脾气?还没立堂口的时候我就敢闯人家堂口保着的病房去给你解围,难道你忘了?”
我听他这么一说,我也乐了,跟黄天酬说:“那时候你多愣,明知道打不过,你还敢硬闯?我都忘记问你了,如果你不扇了那狐狸脑袋,它能不能真咬我一口?”
黄天酬嘴角微扬的说:“那她不敢,再说人家也不是真想咬你,是去亲你,是调戏你,只不过我看不过去,替你挡了一下。”
“其实我挺怀念那时候的,那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无忧无虑的,身边还有你保护着,啥事儿没有平平安安的。做个正常人,平平凡凡的,多好。”我感慨的说道。
黄天酬诧异的看了我一眼,跟我说:“怎么了?情绪不对劲儿啊,咋这么低落呢?是因为你黄哥我受伤了吗?没事儿的,皮外伤,被那老妖妇的爪子划伤了,有白莲花帮我疗伤,三天内就能痊愈,七天内就可以继续打架了。”
“黄哥,你喜欢现在这样吗?”我忽然想知道黄天酬对现在这样的日子是怎么看待的。
黄天酬想了一会儿,跟我说:“喜欢不喜欢不都得这样?我就算说不喜欢,那能按照我的思路去改变吗?只有你去学会适应,而不是让生活适应咱们。命运清清楚楚的就写明白你得走出马弟子这一条路,你想不出马,那也得咱家这一堂子仙家同意啊。我也是,我既然决定跟着咱家堂口积攒功德,好好修行,我就得这样,别说我是个教主,我是个小兵我一样得为了堂营去拼命。不能永远那么无忧无虑,那时候你小,时机没成熟,有我替你遮风避雨,现在你都长大了,心智也成熟多了,堂口都立起来了,就得承担起你应该承担的责任,一点一点跟咱们堂营磨合,过了这个磨合期就好了,现在正是锻炼你的时候,你记住,永远是人领仙,而不是仙领人。我们指给你方向,你能做好就做,你要做不好我们也不会费那个劲去替你纠正,弟马有的是,我们可以再抓。仙家不会像你父母那么惯着你,我们跟你缘深缘浅,虽然是天注定,但是我们不作为也是一年,好好帮你修行也是一年。这些话你应该都懂,只不过你现在的心乱了,我帮你捋捋。”
我点点头,黄天酬说的话我当然都明白。刚立上堂口的时候,我也雄心壮志,以为这回就妥了,一切顺利。其实我还是我,虽然有了大堂人马在帮我,可几次事儿办下来,有劲儿使不上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事后我也总结了不少,究其根本,其实还要归在用人不当上。磨合期就是让我去逐渐熟悉堂口和仙家。我只是没想到我的磨合期总能遇见这些让我束手无策的大事儿。
黄天酬好像知道我心里想的一样,停顿了一会儿,跟我说:“你不用觉得郁闷,虽然咱们一直磕磕绊绊的,但是总体趋势还是好的,而且只有大事儿才锻炼人,小事儿随便谁都能解决的,会让你越来越熊蛋,不是有那句话么,跟臭棋篓子下棋,越下越臭。一个道理。”
“希望我能越下越好吧。”我叹了一口气,问黄天酬:“黄哥,胡菩萨这事儿你咋看的?”
黄天酬“嘿嘿”一笑,跟我说:“这事儿你还没看明白吗?”
“啥看明白?”我不解的问他。
黄天酬说:“要是堂口真有事儿,你说我二大爷能不回来吗?一个蛇赛花他都不放心的回来坐镇呢,何况这位胡菩萨可比蛇赛花要猛多了。”
我听了这话,心中一动,问黄天酬:“你的意思是我师父故意躲出去的?”
黄天酬笑着说:“这是你说的,跟我没关系!你自己想想,胡菩萨是啥人?闲出屁来了?为了个地眼就跟我们一群小辈的动手?赢了不光彩,她输了更丢人不是?”
说着,黄天酬从床上要爬起来,我赶紧去扶住他,黄天酬坐在床沿上跟我说:“其实胡菩萨就是为了看看我二大爷来的,不找点借口多下不来台啊!除了你之外估计都看明白这层意思了,但是吧…”
“但是啥?”我不解的问黄天酬:“别吭哧,往下说!”
“有句话其实不应该当你说,但是不跟你说,我又怕你胡思乱想,又不得不说,”黄天酬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决定说了:“其实今天如果你不在场,可能事情会很快解决!”
“这是什么科学原理?”我诧异的叫道:“难道你们还在我面前保留实力了?怎么那么不敞亮呢?”
“你看看,我这都说出来了,你还是想偏了,”黄天酬瞪了我一眼,跟我说:“我的意思是,如果今天你不在场,我们根本不用动手,认个怂,道个歉,请胡菩萨上座,好生招待一番,给她哄开心了,说不定她就给胡泽天甩下来了。她为二大爷来的,二大爷又怎么能不知道?但是当你面,她好意思承认吗?你连仙家都不是,完全的圈子外的人,我们嘴严,可你不一定,其实是一定不。而且咱们仙家当着你的面也不好跟孙子一样,得让你知道咱家堂口的威风,你的信心上去了,将来带着仙堂出去办事儿你底气足,咱们也有面子。所以最后就成了俩牛顶架,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