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远见慕容斩发出的气势直奔自己扑来,自己也是站起身,一股丝毫不弱的气势随之发出去。
“好了,安静一点。”坐在上首的会长皱了皱眉,手掌象征性地一挥,空气中仅是多了一圈淡淡的能量涟漪,但仅仅是这一圈不起眼的能量涟漪便将两人如海的气势冲散。
见会长发话了,两人这才坐回原位,其实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这长老会的大长老与军执司司长一直不合,特别是关于浔长风的事情上,三年前浔长风在开平帝国被杀,公远执意要求出兵诛杀章敬尧,但是作为长老会首脑的慕容斩坚决反对,甚至两人还大打出手。
“好了,我知道你们两个平时不合,对于浔长风的事件上更是各执一词。”这时候,会长将目光对准公远,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公远你也真是的,我知道你跟长风的关系很好,但当初不采取行动的决定也是大家一致公决出来的,都已经过去三年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公远面色微微有些涨红,最后很不服气地叹了口气,道:“我不是不服,只是不希望有人耍口舌之能,站着说话不嫌腰疼,长风怎么说也是咱们斗师会的长老,他死了斗师会没给报仇就算了,现在还出言侮辱,我就是看不惯!”说到最后,公远眼睛中几乎能喷出火来,杀人般凌厉的目光不仅对准慕容斩,更还有不少在座的人。三年前的那场公决他一直历历在目,是这些支持不采取行动的人让章敬尧那个混蛋逍遥法外,这些人的行为,他会永远记得!
慕容斩也不是好惹的主,听到公远这样指桑骂槐的叫嚣,作为长老会大长老,心中积压不满再也克制不住,针锋相对地道:“这些过去的事情我也不想一直挂在嘴上,不过是不想看到某些人利用职权之便恶意报复,这样的话可就说不过去了。”
公远眼神一冷,质问道:“慕容大长老这话似乎是暗中所指,莫非你对我关于曹长老的处罚还心有异议不成?”
慕容斩冷哼一声,道:“是不是有问题,我想公远司长心中有数,曹长老作为我长老会的一员,虽然犯了些错误,但处罚过重可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看法。”慕容斩心中不忿,这曹长老是他的亲信,三年前的表决大会上曾与公远当面对峙,结果前一阵子被对方抓住把柄,公远直接来了个先斩后奏。
“呵呵,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原来慕容长老还是对于这件事没有事先向你请示而生气,不过你别忘了,凡是犯了事情,不管是士兵还是长老,甚至说你大长老,只要被我抓住了证据,也能先斩后奏!”公远脸色,对着慕容斩一张怒气冲冲的脸阴狠地手掌下砍,做出斩杀之状。
会长安坐在上首,就像是冷眼旁观的看客一样盯着两人斗嘴,这时候淡淡地道:“公远司长说的不错,他作为军执司之首自然拥有之法的权利,不比顾忌情面,只要证据详实,我想他也不敢做出捏造证据,故意报复的事情。”
会长发话了,慕容斩听了这话也不再说什么,绷着一张脸,看上去很难看。
看着这个老对手被自己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公远心中的得意之情空前膨胀起来,略有深意的眼睛扫过众人,道:“大家也都听到了,我这个人是不会公报私仇的,但各位回去之后还是告诉手下们都老实一点,万一被我抓住了把柄,到时候脑袋搬家都是轻的。”说着的时候,公远的目光重点停留在那些三年前就被他拉近黑名单的人。
什么严格执法,娘的,都给老子见鬼去吧,当时你们不支持行动,就要做好被报复准备,只要有机会让我抓住了把柄,绝对叫你们死的很难看!
“开了半天的会,现在还没有到正题上来,现在关于开平帝国出现魂族的事情,你们都有什么看法么?”会长如鹰隼般锐利的视线扫过众人,开口道。
一直安静的审判长说话了,“会长,现在的消息还不太准确,我想先派个精明能干的人去开平帝国看看,我看这件事就让我来替您来安排吧。”
会长点了点头,道:“可以,你选一个可靠的人去查探一下吧,有情况及时反馈。”
“对了,公远司长你也要注意,暗中将咱们斗师会的部分精锐人员向开平帝国的各个分会输入一些,以免随时准备应对变化,不过一定要暗中行动,别被章敬尧看出来。”会长随即又向公远吩咐道。
“我明白,会长放心。”公远连忙应下,会长则是点了点头,接着转向慕容斩,笑着问道:“之前蓝长老的外孙女提前一年完成了黑暗磨砺,我准许给她一次神光洗礼的机会,现在想来也有一段日子,不知情况怎么样了。”
慕容斩一脸笑意,忙道:“今天我去看了,已经是第十三天,那丫头还没有醒过来,看来这次的成绩应该能不错了。”
审判长这时候道:“若是我记得不错,咱们斗师会中关于神光洗礼的记录是十五天吧,蓝长老的外孙女居然挺过了十三天,看来还真是不简单呢。”
坐在左侧第五个的一个中年妇人呵呵一笑,道:“记得二十年前浔长风参加神光洗礼的时候就取得了令大家震惊的成绩,若是这次蓝长老的后人能再创佳绩,倒是能说明咱们斗师会里后继不绝了。”说话的中年美妇是审判所的副所长,要说起来,算是公远一派了。在斗师会中,除了会长与三个副会长,慕容斩控制的长老会与公远控制的军执司向来相互对立,而审判所所长则是保持中立,不参与两方争斗,不过他下面的人却是各有支持的一方,这说话中年妇人就是支持公远的人。
这时候,同样是归属于审判所的另一个女子却是却是冷笑一声,道:“往者已矣,曾经的事情不管是传奇还是辉煌,我想没有缅怀的必要了吧。”
中年妇人嘴角一勾,反唇相讥:“往者?难说吧,修道的人讲究精神不灭,我们以为死去的,就一定真的在天地间消散了么?”
中年妇人的无心之言,这时候倒是引起来坐在上首的会长注意,按在桌子上的手臂轻轻一抖,他用眼睛的余光扫过周遭,发现没有人意识到他的突然举动,眼中的一丝波动这才平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