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沟沟里面,哪里有懂英文的学生,我们还得出了这村子才能找到”破嘴候接过那张纸,顺过来倒过去研究,半天屁也没憋出一个,还是来了这么一句。
这时候已经消失了一晚上的黄宇不知从哪转悠过来,和我们正好碰到。
“小子,你会不会洋文?”破嘴候见到黄宇后开口问到。
“认识一点,但不多,怎么了?”他回答到,破嘴候赶紧把他叫到了院子外面,把这张纸给他,问他上面写着些什么东西。
黄宇拿起来仔仔细细的瞧,看样子应该是认识些。看了半天功夫,说:“这是一份报告文件,大致内容就是报告这段时间内村中的大体情况和陌生人员进出情况,咦…怎么提到了COFFIN?”
“括什么?你讲的是啥话?”
“COFFIN是英文棺材的叫法,这报告看似很正常,但有些东西又模糊不清,像是文字加密了一样,有些单词人为的故意写错,改用其它字母代替。”黄宇解释说。
我问他既然是报告,有没有提到什么名字之类的“署名是谢裕达,传真过去的那个人叫本.哈特。”
“本.哈特?这名字好像在哪见过,噢!不是霸王卸甲里面的那个尸变了的美国老头嘛!”我猛然间想到这个名字的出处,我翻了翻身子,找出当时拿来的名片,上面的英文和报告里头的一模一样。
这老头都已经死了,葬在霸王卸甲地里面,老谢怎么能和他发报告?
破嘴候和黄宇也是摸不着头脑,不知怎么回事,但名字确确实实是一样的。
“恩,也不能排除同名同姓的可能,名片上写着红伞公司,咱有机会顺藤摸瓜应该能知道点情况。”黄宇又对了遍名字。
“还查个篓子,这关我们什么鸟事,咱还是抓紧时间去什么鬼棺,十万块的票子得挣过来。”破嘴候把名片夺过去撕了扔在地上。
还好这名片上没有其他什么重要信息,不然我非得给他数落一顿,一天到晚的不是女人就是钱,典型的资本主义份子!
“你知道个球,我以前来这倒斗撞上了个地下大墓,里面还有金缕尸,周围堆满了金子,你说重不重要,金子贵还是票子值钱?”我朝破嘴候说一通。
他听见金子两眼立马放光,连问在哪在哪,我也是冲动,竟把埋藏了十几年的老底给揭出来了,反正也没什么,就一五一十把哪时候的事说了遍,正好黄宇是七爷儿子,让他也知道我们以前的风光史。
“那咱这次去洞里看还剩下什么宝贝明器咯。”破嘴候想去墓室里,我说洞都给所谓的国家考古队给填上了,那口白檀棺也给秘密运走,里面东西肯定是给挪空了。
“但是不是真的国家考古队还得两说,万一是私人弄走了,咱可以狠狠的敲上一笔。”破嘴候倒是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如果真不是国家运走了,那也算是团队盗墓,这个洞是我们发现的,为此还蹲了几年窑子,于情于理也要分些辛苦钱不是。
“老辰,你们站在门口干啥?来吃东西!”赵海这时候叫我们进去吃早点,我们这次谈话也就完毕,日后再做打算。
进了屋子,一大盆的馒头和包子已经热气腾腾的上桌,大伙也不客气,早已经饥肠辘辘这就开吃。
谈笑之余我问孔雀:“老谢的文化水平应该挺高的,都是个医生,你们咋不到城里去闯闯,还有心思留在这里过日子?”
“嗨,别提了,我都不知和他说了多少回,既然你有着手艺,咱到城里肯定比现在有出息,可你猜怎么着,他就是不听,说乡下好,水填地肥好养人,就一门心思想留在这里。”
“那他一天除了给这家那家看看病,就呆在房间里?”我继续追问。
“那也不是,一个星期总有个把天他都会去后山上散散步,说是要劳逸结合,我和他说过山上的怪事,也出过人熊,但他不相信,我说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孔雀是个实诚的人,没什么心眼,既然我唠到老谢,她也就一五一十的回答我,丝毫没有防备之心,我心里其实有点惭愧,对于这么一个实诚的女人,我竟然是一直想要从他的嘴里套出话来。
还没聊多久,老谢从楼上下来了,这才睡了多久,他衣服裤子穿着整齐,看来已经洗漱好了。
“老谢,你真行,铁打的人哩。”破嘴候开玩笑说。
老谢笑了笑,说睡不着,想到后山上去转转,当做晨练了。
这是意外来了个机会,我原本还想着自己去山上看看,没想到老谢匆匆忙忙的就要上山,我正好可以瞧瞧跟着他去看看有什么情况。
“老谢,这山上可不太干净,以前经常出些怪事,要不我陪你一块去散散得了。”我试探性的问到。
他很快地回绝了,说一个人上山习惯了,况且现在治安这么好,不会出什么乱子。之后就啃着个馒头径直朝屋外走去。
见老谢出了院门,就对灵汐说:“咱们也出去转悠转悠,可别把你给闷死了。”
灵汐很开心,“嗯”了一声。
“我说姑娘,你有没有姐姐或者妹妹的?”破嘴候问灵汐,灵汐摇摇头,不解的问;“没,你问这个干嘛?”
“没啥,就是想让你也给我介绍个伴哩。你长得这么水灵,要是有个姐姐妹妹的,长得肯定也美。”
这不是变着法的在说灵汐长得漂亮嘛,他的话让灵汐的脸一下就红下来,拉着我就要往外面去。
“你也别放在心上,他这人就是嘴欠,没一句正紧的,可人是一点都不坏。”我还在帮着破嘴候说话,灵汐说没事,就是被人这么一夸觉得有些尴尬,不自在。
“要不咱也到山上去转转,说不定还能给你逮上一只野兔子。”
女人都对小动物有着特别的兴趣,听我这么一说,连连点头,跟着我上了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