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看到五角亭子里面这个人就指着手说:“是这个小青年。”,随后带着我们径直走向那个神秘人的所在位置。
还有十几米的的距离,老许就扯开嗓子在那喊:“哎,我来了!”
这个青年向后一望,甩了甩手招呼我们过去,等到了那,还没等我们开口,他就先发制人:“老许哥,你真不厚道,怎么把人都给我带来了?”
老许摸着脑门笑了笑:“你也别怪哥哥我,他们说跟着过来给我五千块钱咯,况且你也没说不能带他们过来撒。”,说好之后把那个漆黑的摸金符递给这位青年。
青年接过摸金符,仔细瞧起来,“恩了一声就在身后的斜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递给老许:“一万块是你的了,赶紧走吧。”
老许拿着支票,我看他口水都快要跌下来,笑呵呵的转身对我说:“辰子,我的五千块你看是不是…”
他这是在向我要钱了,可我们来得及,身上哪有这么多钱,破嘴候这时从皮夹子里面拿出一沓钱数起来:“那,总共就两千一百块,给你两千。”
这样一来老许可就不乐意了,明明答应是给他五千块钱,转眼间就打了个对折不止。他说不行,没有五千块不走。
破嘴候笑着说:“你这个乡巴佬,拿那么多钱花的完吗?我们就这么多,要就要,不要老子还不乐意给了。”说着就要把钱再装回皮夹子。
老许也是个聪明人,见到这阵势,立马把钱拽了过去:“得了,有总比没有好,你们这些城里人,真不厚道,哼。”边数着边往山下走去。
我打量着这位年轻人,大概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与我想象的老奸巨猾形象发差很大,就问他事情到了这地步,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个交代,为什么安排这一切让我们去霸王卸甲倒斗,难道只为了这么个摸金符?
年轻人先是不吭声,再就是语气很平淡的说:“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你们会来到这地方也是我一手策划,这个摸金符嘛,当然是个稀罕物,但我的目的是想看看你们倒斗的手艺到底过不过硬。”
“你是咋知道我们会来这么个地方,你还是个算命的?”破嘴候问到。
年轻人笑了笑,说他可不是什么算命先生,之所以知道我们会来这也算是种巧合。当初在县城里面,看到我们再买强光手电工兵铲的时候就发现有些不对头,不是个倒斗探穴的怎么会买这些装备,城里人可不会下地干活。
原来他在县城里就一直密切注意着我们,可是我们竟然没有发现被人跟踪,这一点确实是我的大意。
我问他怎么就知道在霸王卸甲穴里面有摸金符,再就是里面有个死了的摸金门徒,墙上那些摸金校尉门留下的摸金图是怎么回事。
“我和你们说实话吧,这个霸王卸甲穴我一个人进去过,那个九转归墟图也是我画的,不然老许怎么会知道摸金图的含义,那个死人不是摸金校尉,留下的蜡烛都是我故意放在那的,那个死人到底是谁,就连我也不清楚。
他这么一说我有点明白了,凭借他的手艺单枪匹马是可以进去倒斗的,之所以把我引进去,就是想借此机会试探我们到底是什么样的手艺,我再次打量这个年轻人,才二十多岁居然能一个人进穴倒斗,着实不简单,更关键的一点,他可能就是真正的摸金校尉!
“把我们引到这来也是计划之内的事吧?既然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那你说说,究竟有什么事?”我越来越觉得这个人很不简单,甚至我们所走的每一步都在她的计划和控制之内。
他不说话,从斜跨包里掏出一个紫金木头匣子给我,我结果后打开,里面的东西令我大吃一惊:竟然是八角抬棺印!
“你咋会有这东西?”我诧异道。破嘴候不清楚原由,看我这么吃惊,就问怎么回事,我说在十年前,我也曾经见过这一枚八鬼抬棺印,不过是在七爷的手上。
破嘴候知道七爷这个人,我闲来无事的时候曾经和他谈起过,所以我这么一说他也一愣。
“你这东西是从哪里拿来的?”我追问,年轻人说拿这东西不简单吗,就是他爹亲手递给他的。
原来他是七爷的儿子!“七爷在哪?现在怎么样了?大奎呢?”
“人老咯,都进棺材了,这东西就是他走之前留下来给我的,让我找几个有能耐的夫子,进鬼棺里面倒斗。大奎这个名字我可没听说过。”他说。
听到七爷已经死了,我心里有些许的伤感,但他不认识大奎却让我十分不解,毕竟大奎始终都跟在七爷脚前脚后,这么个大活人怎么就会不认识。
年轻人接着说他名字叫公孙黄宇,七爷就是他爹,但他们平常不怎么往来,七爷一年多半的时间都在外地,也就是这几年身子骨不好就回来老家,黄宇从小跟着一位摸金门的老师傅学倒斗手艺,也是七爷安排的,自然而然的,他就成了一个摸金校尉,七爷临终的时候,嘱托他要去湘西鬼棺里面找皮画子,完成他的心愿。也算是冥冥注定,这么巧就遇上了我们这群人,而且我和七爷,有过那么多的交集,一切真是太巧太巧。
“这个八鬼抬棺印就是开鬼棺的钥匙,那行,咱现在就上路。”他说着把玺子拿回去正要起身。
“别急,我们可没同意陪你去什么鬼棺拿皮画子。”这个黄宇别看年纪小,做起事来还有派头,我们都没答应竟替我们做了决定。
“十万…”他简单的说了两个字。
“十万?你不是开玩笑?是你给我们还是我们给你?”破嘴候惊讶的叫出来。
黄宇说进鬼棺倒斗成功就给我们十万,马上划支票。
我倒不是不相信他会有这么多钱,毕竟如果真是七爷的后代,凭借他盗到的那些明器着实可以换上不少的一笔钱,可是事情到现在并没有完全的捋清楚,这么草率做决定很不明智。
破嘴候把我和灵汐他们拉到一旁:“哥几个,十万块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得抵上倒多少的斗才能换来这么多钱,咱几个一平分每个人也就两万多拿哩。”
“你脑袋让门板给夹了?轻松的活会给咱这么多钱?只怕到时候有命拿钱没命花,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我说。
“富贵险中求,你不乐意挣这些钱你也不问问他们,你的这两位朋友手里缺票子啊!”破嘴候指着赵海和灵汐。
我看赵海的样子,虽然他不说话,显然也有些心动。他们生活确实是拮据,我的那间古玩店算是开不成了,也没有多少钱可以接济他们,想了想还是得接这单生意,成与不成,就尽人事听天命了。
“赵海、灵汐,这件事我看非比寻常,可能很凶险,去与不去你们做决定。”虽然我已经做好打算,但还是得征求下他们意见。
“老辰,咱去吧,我们倒斗什么样的惊险事没碰到过,破嘴候说得对,富贵险中求,我们不做也会有别人做,这钱,咱得挣了。”赵海朝我说到。
“哎,这就对咯!”破嘴候一转身和黄宇攀谈起来。
“灵汐,你要是害怕的话就不要跟着我们去了,去县城找家旅馆等我们。”赵海这么说在情理之中,但我最担心的是灵汐的安全。
“辰哥,我不怕,你和我哥去哪我就去哪。”灵汐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这么一个冰清玉洁的姑娘家跟着我们也算是遭了罪,以她的条件,找个好人家嫁了一点问题都没有。
既然大家都做好决定是要赚这十万块,我也没有什么理由再推脱,只能是先答应下来再慢慢把所有事情理清楚。
“黄宇,我们决定了,跟你一起去倒斗,但是有件事得答应我,咱不做黑心勾当,别我们下去后直接把土填了活生生把我们埋在墓地里。”我朝着他说,打一针预防针。
“你放心,既然你是我爹的朋友,我不会做反水的事。”
“那咱啥时候动身?”破嘴候问到。我说先不急,我还得去见个老朋友。
“老朋友?你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什么朋友?”
我笑了笑,说:“十年前插队的时候,认识的一位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