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手头上只剩下我那柄折叠工兵铲,大奎缓了缓神从地上捡起来朝人蟒走过去。“大奎,别瞧它眼睛!”我在后面提醒,生怕他又中了邪降。
经过我这一提醒,他用左手挡在眼睛上面,右手举着铲子走到离人蟒还有几步远的地方朝它大概身子七寸长的地方猛砸下去。这东西速度也快,尾巴一扫又给躲了过去,双手伏地想要朝大奎冲过来,还好它被铁链锁到,扑不上来。
接下来不管大奎的铁铲砸到哪里,它都可以平安无事的躲过,就这样僵持了几个回合。
眼见这不是个办法,干耗力气,我对七爷说得要想个法子吸引人蟒的注意,好让大奎有机会下手。七爷想了想从兜里掏出阴阳八卦镜,这面八卦镜可与之前在黑竹沟七爷给我的那面不同,他曾经和我寒暄这面八卦是用五十多年的老桃树树心做的,只要带在身子上什么鬼怪都不敢靠近,加上八卦中间是用黑狗血所画而成,驱邪效果没什么说的了。
七爷把手中的电筒光打在八卦上,折射出一股黄光直直照向人蟒的头部。
人蟒本来就是巫师用邪术炼制起来的,加上在这不见天日的墓室里头不知呆了多长年月,阴气很重,也怕强光。猛地被一朝立刻上半身向后缩了一截,到处躲藏。大奎趁这空挡狠狠的一铲下去,把人蟒的尾部切断下来。
蟒蛇尾部一断,立刻就哀嚎大叫,尾巴乱扫,正好打到了大奎的胸腔上,力道很足,大奎向后倒了几步才算站稳脚跟。
人蟒想要挣脱铁链的束缚,用爪子在那猛力的拉扯铁链,由原先一开始整个墓室里头都振聋发聩的吼叫声渐渐弱下来,应该是耗费掉不少力气。
“快瞧!它那尾巴!”这时我猛然发现原本被大奎砍断下来的蛇尾又动了起来,像只泥鳅在地面上乱跳。
七爷说光把尾巴砍了还不足以要它的命,这邪乎东西毕竟是巫术炼制出来的,时间一过断尾又会给重新接上去。
他边拿着八卦和电筒照出的光对准人蟒,边步步走近,人蟒哪受得了这么强的光线直射,况且又是八卦所射出的光,痛的把两只爪子死死捂住脸,身体扭动得更为厉害,拖着铁链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大奎这时候又冲了过去,捡起工兵铲朝它头顶用力往下一插,整个铲头将人蟒的头部穿通。这种折叠式的工兵铲虽然是便携式,可铲头一点也不小,活活将它头颅弄裂开,骨头都爆裂出来,失去反应。大奎手一松,人蟒就立刻扑倒在地。
我见它不能动弹,也走上前去,近些好看清楚这东西的样貌。七爷说现在还不能靠太近,指不定哪时候又活过来。七爷从兜里掏出一张黄符纸,拔下几根人蟒的头发放在黄符纸上卷起来,用打火机把黄符纸连同头发一起烧化。
巫术就要用道术来破解,七爷懂这方面的道道,用一张黄符纸外加人蟒头发让眼前的人蟒尸体像是被泼了硫酸一样一点点融化成血沫渣滓,并且生出很难闻的气味,是蛇身上那股腥味。
我们留在这里看人蟒慢慢融化,最后只剩下一具人头蛇身的骨架子。
我伸手去拉了原先锁住人蟒的铁链,没想到竟轻轻一拉就把它从墙上给拨弄下来,我好奇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大的力气。
“七爷,我有没有吃过什么东西子,咋这铁链子被我轻轻一拉就给弄下来哩!”我好奇的问到。
七爷笑起来,说不是我力气大,就算是个七八小娃过来也可以把它拔了。这炼制人蟒的巫师肯定是对人蟒也施了法,这链子上一道道的红色印子就是专门用来制服它的,人拉得动,鬼怪可比拉千斤重的担子还要沉!
我再仔细看,确实在链子上有一些奇怪的符文,我说这巫师还算是有点阴德,把它给锁上了,不然我们真要在这归西。七爷说不锁到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到时候人蟒跑了出去,得有多少人遭殃。这东西也就用来看守墓室,犯不着惹那么大麻烦。
眼前这个大麻烦算是给解决掉了,心想就要到真正的墓室中心,不免有些兴奋,弄到些好东西卖了钱就可以回老家去了,什么上山下乡,插队遭殃,都不关我的事,这辈子也就等着享福了。
离开这条人蟒守住的通道,几级朝下的台阶后是一个偌大密室空间,一口白色棺材静静停放在正中央,周围四根石柱子擎在地上,旁边堆积着小山一样的金子和珍珠,把我馋的口水差点流了出来。
我们三人快速朝下跑去,来到这么个地下宫殿般的地方。“这应该就是主室咯!”七爷抑制不住兴奋一叫。我走到堆着金子的地方伸手就抓,只可惜来的时候忘记带麻布袋,只能个个口袋塞得满满的,这金子很沉,裤子差点都给整掉下来。大奎把珍珠玛瑙什么的都套在脖子上串在手上,没想到拿这种横财是这么过瘾的一件事。
我望望七爷,他并没有对金子产生兴趣,呆呆的站在棺材边上看着什么。我走过去笑着说这死人有什么好看的,金子多好看,流光四溢。只是我说的话他根本没听进去,还是自顾自的在那研究。
“咋的了?”我发现有些不对,问他。
“辰子,你闻,这棺材是不是有股子香气?”七爷答道。
他不说我还没注意,这么一说倒是真闻到了一股特别的香味,说不出来的香,很浓郁i,但又很清淡,阵阵散来。我低头靠近棺材木,确实是从棺材上面发出的味道。
“这棺材还是香的呢!”
“嗯,应该是白檀棺材,这种大型的白檀木得要上千年的时间才能长出来,做一个这么大的棺材得足足两棵才行哩!”七爷叹到。
我说这是哪家有钱人,能弄到这么好的棺材本,该不会是什么皇帝的陵寝吧!
七爷问我想不想把棺材盖打开看看,这种质地的棺材里面的死人肯定保存的完好无整,和活人无差,一眼就能瞧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我望着七爷,又望着眼前这口雕工精细的白檀香棺,咽了咽口水,竟然真的想瞧瞧里面躺着的是什么人。
“七爷,快来看!”大奎这时喊叫打断我们,我们来到他所在的一根石柱子边,他把手电筒照在石柱上让我们看:“你瞧,怎么整个柱子上都是这牛头图案?难道这里是…”大奎用一种很惊讶的眼神望着七爷,七爷也有点感到吃惊,立刻走近看着这些图案。
“牛图腾…有没有想到已经消失了的一个古国?”大奎继续问七爷。
“夜郎?”七爷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