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靠的不是梦想,它最终总要诉诸血和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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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鲁什尽力压制奴隶兵团的恐慌,将战斗士气维持在50点定格。尽管大地,还在熊族人踏步之下,沉闷地哼哼着。每当高台上的绿熊战士挥舞重斧,峡谷都爆发出震动天地的呼吼声。
“嗷嗷嗷嗷哦嗷嗷嗷嗷——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沉浸在巨大的噪音中,刺鼻的臭味,和熊族野蛮人的腥燥,直往亚伦的鼻孔里钻。
他抬起眼帘,前方就好象隔着蒙着一层哈气的玻璃眼镜,只能看见隘口的褐色脊背,和越来越多的熊族野蛮人向这里聚集。对面熊族人的战斗士气,也一路高涨到500点。
亚伦微微皱眉,把这一切瞧在眼里,那一瞬间,那双凝望着染血大峡谷的银色瞳孔,急剧收缩,似乎终于对这股烦躁免疫。
“在熊族之王的注视下,我将把失败者的头颅制成骨杯,谁?谁敢上前?吼!——”
双方之间的空地上,一个绿熊战士跳出来叫唤挑战。视界里,无论他的吼声,还是他的毛发颜色,都给奴隶兵团造成种族压迫。使刚刚稳定的战斗士气,又继续下降了10点。
绿熊战士他手持一把粗大,把柄适中的双手钉锤,其上镶有狰狞的铁钉和凹槽,在日光的照耀下发出黝黑的反光。
绿毛作为比红毛、黄毛熊族人更高等的贵族战士,他的身上绑着有一定防护力的皮甲,一只手高举钉锤,一只手则不住地捶打胸膛。同时在他的身后脚下,则扬起了象棉絮一般的尘雾。
但不管绿熊战士如何狂热,视界里发生的一幕,都证明了熊族人酋长部落,他们虽拥有魁梧的体格,霸占着染血大峡谷,却普遍有着一颗堪比白痴的头颅。
毫不怀疑,对于野蛮人愚蠢的比斗游戏,亚伦一点都不感兴趣。
“狂战士描九,——那么,该是到了你证明诚意的时候了。”
在那一瞬间,描九被亚伦冷漠的声线冰冻了。
她被一双犀利的眼神所电到,那是沉静与高傲。被一张冷酷的面孔所凝视,上面尽是冰冷的肌肉。
“法罗!”
尽管描九很快顺从,唤出了她身边的九辫狂战士。
但实际上,描九却没有被这种威压所折服,在她的心里铭记,眼前冷酷的青年,他似乎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狂战士公主的主人,他迟早会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在熊族人震动天地的呼吼声中,九辫狂战士不友好地看了亚伦一眼。
得到描九轻点了点头,他方才拔出了身后的大剑,大步冲上场去纵步起身、一个跳跃便是几沙绳远。
“目标,贸易外交官身份,外交执行能力12星,通晓语言能力7星。个人魅力,当达到一定的条件,此人将伺机报复斯巴达。”
回味这组不久前,突然蹦出来的数据。不经意间,忽然发现,从描九望向九辫狂战士含情脉脉的眼神,让亚伦的嘴角,勾勒出一丝玩味的弧度。“自作聪明的异邦女人,以为斯巴达王愚钝可欺,看不出你的心机思维。那么、从现在起,这将是一次很好的警告!”
从库鲁什的嘴里,亚伦已经了解到,辫子对于一个狂战士的含义。
九辫狂战士,他不单象征着一个公主的未婚夫,已然是狂战士部落的第一勇士。
吼~!!
视界里,狂战士部落的第一勇士沙罗,就像是一辆无法匹敌的战车。
才几个照面,场上的绿熊战士,一条右臂上被大剑砍掉,只用不熟练的左手死命地抵抗。
绿熊战士盯着九辫狂战士的一只眼球目光狰狞,另一只眼球却因为疼痛而凸出了眼眶,因为惊恐他大声的吼叫,嘴角甚至流出血来。
吼!!
挣扎的瞬间,寒光一闪,九辫狂战士又是一剑砍到,那一瞬间,绿熊战士那一双凝望着天空,带着血丝的眼睛,终究没有闭上。
狂战士部落的第一勇士,用实力证明了他的强悍。
两分钟后…
当第三个绿熊战士,被九辫狂战士手里的大剑劈开肚子。
法罗瞥了一眼那地上五颜六色的肠子,他用手臂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抬头看看照耀着红色峡谷的红色太阳,然后微微眯眼向亚伦的方向看过来,眼神里饱含着嘲笑。
场上的九辫狂战士,他的勇猛和战斗技能,都是亚伦生平仅见,仅次于库鲁什和奎托斯。
但他的所作所为,却像是一个小女孩,在用愚蠢的方式发泄她的不满。
描九和亚伦的约定,是打败9个绿熊战士,将其变成仆从。而九辫狂战士的血腥杀戮,明显是在玩火,让亚伦有了一个抹去他生命的理由。
“奥古斯阁下,看来,你必须派出自己的战士。”描九的嘴角挂着微笑,为九辫狂战士的勇猛和轻蔑感到骄傲,同时她也非常好奇,此时此刻,亚伦会有什么样的面部表情。
但就在描九扭头的瞬间,亚伦却非常适宜的身子微微一侧,轻易地避过她的眼光。并且、毫无回应。
十分钟以后…
当九辫狂战士杀死第五个绿熊战士,气喘吁吁,准备在熊族人的怒吼和不满中,就此下场的刹那。
亚伦眼里的数据终于显示,“敌方战斗士气受挫,下降至250点。”
一目了然、就是现在!
征服靠的不是梦想,它最终总要诉诸血和铁。
亚伦不愿意参与这个无聊的比斗游戏,他也不相信熊族之王,会来到这片隘口前,像个白痴一样比斗。
所以、当他将手里的战剑,突然举过头顶。
库鲁什和奎托斯,他们几乎在同一时间,吹响了手里的将军号角。
有这样一句话。
当斯巴达三个字响彻云霄,请带上阳光般明媚的双眼,准备拥抱这个颤抖的世界!
“斯巴达!!!”
斯巴达重盔踏着一致的步伐,像一座移动的大山,像一个灵活有力的大网,更像是一张血盆大口。
没有复杂的变化,没有玄妙的机关,只有盾牌推进,长矛前刺,一路血腥碾压。
不管前方是狂战士,还是奴隶兵团,都被无情地被长矛洞穿,在矛头穿刺的一边,喷射出大量的鲜血。
奎托斯,他一手放低大盾,一手高举白木长矛,马鬃重盔底下,只露出一对凶狠的眼神,他振奋吼道,“在战场上,斯巴达人决不后退!——或者前进、或者死亡!”
“嗷呜!嗷呜!嗷呜!”三百六十名方阵战士用如雷般的吼声,共同回应。
“为了斯巴达!誓死奋战!”奎托斯手里的白木长矛,重重落在一个狂战士的肩膀上,打得他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视界里,这一页血腥的场景,让亚伦不知道,在这个隘口,会不会变得殷红一片。
斯巴达方阵,无法通过熊族人把守的只有三米宽的隘口,所以他必须用炮灰去填。
这一点,是亚伦在心里计划好的。“如果可以,就是用尸体填出一条道路,也在所不惜。”
因为只有鲜血,才能灌溉出征服和胜利。而且亚伦相信,只有在鲜血的刺激下,炮灰才能发挥出他们最大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