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自己打自己,一边打要一边哀嚎。”
罗度眼皮都不抬一下,下了一个让袁豹目瞪口呆的命令,见袁豹愣着不动,喝道:“还不快动手!难道要本殿动手不成。”
“哦…”袁豹打了个激灵,抬手轻捶了一下前胸,张口惨呼:“啊!”
“用力点,重重的打。”
“哦…啊…啊…”
没想到袁豹还有表演的天赋,轻轻捶打着身体各处,却喊得相当凄惨。
罗度恶寒不已,不停让袁豹加大力道。催促三次后,心神中传来年羹尧的骂声:“妈的,老子现在才看出你小子是个虐待狂。”
“年老头,真不知道你那定西将军的军职是怎么混到手的!据我所知,成雄一直以来在暗中培养势力,结党营私,图谋不轨。伯父和父王都有所察觉,只是苦于手中没有证据,这才没动手抓他。这袁氏兄弟是成雄的副将,定是他的亲信,我这样做就是要让他们对我产生恐惧,从而收服他们…”
“让他们潜伏在成雄身边,刺探消息,监视成雄。小子,你不去做那君主实在是可惜。”
罗度道出原委,年羹尧毕竟曾是清朝的定西将军,一下就猜出了罗度的计划。那袁豹还在‘啊哦…啊哦’的惨叫,罗度浑身鸡皮疙瘩直掉,跃到袁豹身后,抬手一掌将其拍晕,以藤索结结实实的捆在另一株树上。纵身飞入迷雾。
袁虎觉得二弟袁豹离开后的半盏茶时间,是他一生中最漫长、最难熬的一段时间。听到袁豹那种撕心裂肺,完全变了音调的惨呼,袁虎就浑身冰凉。直到袁豹的惨呼戛然而止,袁虎才回落一口气,可不一会儿就看到了重新出现的罗度。袁虎的身体失去控制,不停的颤抖。
“轮到你了。”罗度淡淡的道。
听到这句话,从来不知道恐惧为何物的袁虎,第一次体会到恐惧的滋味,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
罗度喝道:“军人不应该贪生怕死,应该做好时刻面对生死的准备,也应该有谈笑对生死的气概。似尔等这般,不配做我滇罗帝国军人。”
“是…是…王子殿下说得对。”袁虎羞愧的低下头。
“那就开始吧!”罗度招手道。
“末将不是王子殿下的敌手。”
袁虎不敢出手,罗度飞身上前,展开攻击。袁虎其心已乱,未战先怯,没抵挡几下就被罗度生擒。罗度以元气锁住其周身经脉,来到绑缚袁豹袁狼的树边,把袁虎扔在地上,而后拍醒袁豹袁狼。
一个时辰前,还惦记着罗度百宝裹里的回元丹与灵石,如今却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何罗度宰割,袁氏三兄弟相对苦笑。
“殿下准备如何处置我兄弟三人?”袁虎毕竟是成雄身边之人,经历过大风大浪,很快就镇定下来。
罗度笑道:“教训已经给了,本殿这就放你们走。”
“真的?”袁豹惊喜之极,袁虎和袁狼两兄弟则满脸诧异,不敢相信罗度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他们。
罗度道:“难道本殿还会说假话哄骗尔等不成!”
“谢大殿下不杀之恩。”袁虎三兄弟确信后连忙拜谢。
罗度道:“我不是罗建。”
“呃…”
“至于本殿的身份,在不久的将来尔等自然会知道。不过本殿以后有事需要尔等协助,希望尔等不要推脱。回去后切记不可私下议论今日之事。”
袁氏三兄弟先是诧异,猜不出这戴人皮面具之人到底是哪位王子。而后听完罗度的吩咐,心下大是感激,暗赞这个神秘的王子殿下想得周到,竟然特意嘱咐自己不要伸张此事,于是连忙点头应允。罗度撤了大罗迷烟阵,袁氏三兄弟拜谢后纵身飞下小山丘。
心神中传来年羹尧的赞叹声:“没看出你小子还深得三十六计之要领,把计策运用得炉火纯青,看来某些人要倒霉咯!”
罗度扯下人皮面具,淡然一笑,翻身下了小山丘。回到王府,才刚过午后,路过马厩之时,看见里面关着的银眼狼驹,罗度就皱起了眉头。本想悄悄绕过竹秀宫回悟道楼,却在进入后院的唯一湖上长廊被秀梅拦住。得知娘亲有事相询时,罗度的眉头更是皱成了一条线,心里虽不甘愿,却也只得硬着头皮去拜见娘亲。
进入竹秀宫一看,罗清影还真在,就坐在娘亲的有下手的榻楫上,扑扇着一双大眼紧盯着自己,罗度视而不见,低眉顺眼的走到穆芊竹跟前,躬身道:“娘!找孩儿有什么事?”
“你这孩子,为娘叫你来,就非得要有事吗?整天就知道往外跑,清影来了,你也不陪陪人家。”穆芊竹把罗度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嘴上数落着,脸上神色却没有丝毫不乐。
“娘,孩儿今日出去,确实有事要办。”罗度分辨着,悄悄挪开了一些距离。
穆芊竹摆手道:“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了,来,给为娘吹一个曲子。”
“孩儿笛子坏了。”罗清影幽怨的眼神,使得罗度兴不起丝毫吹笛的兴致。
“昨日不是还好好的吗?秀梅去把本宫的玄玉笛拿来。”
穆芊竹的打定注意非让罗度吹笛不可。早上就来竹秀宫问安的罗清影一直不走,眉头总是紧锁,谈话间老是走神,眼神也时常瞄向悟道楼的方向。察觉出异状的穆芊竹,托词去战魂殿,把守门人召来一问,再结合罗清影隐晦的提到那夜被劫之事,聪慧过人的穆芊竹心里就猜到了大半。于是安排秀梅去赌罗度,准备化解儿子心中的疙瘩。只是她想法虽好,却不知罗度并不能完全算是她的儿子,其性格只有小部分有她儿子的影子。
罗度不忍逆了娘亲的意愿,又兴不起丝毫吹笛的兴致,打算拖一拖,于是一脸难色道:“娘,孩儿还有事要做,真的没时间吹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