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去找欧阳渑大人去了?”陈梦夕忧心问道。
天行看了看陈梦夕和看着自己的众人,彩云上前握住天行的手解释道:“刚才扬婧芸姑娘前来和我们说了,你找欧阳渑大人干什么?”
“原来是扬婧芸…”
天行闭了闭眼睛然后睁开道:“是又怎么样?我只不过是找他聊聊天罢了。”
说完便朝一边走去,陈梦夕见天行要离开,突然大声叫住天行道:“天行!等一下!”
天行停住脚步背着身子沉声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陈梦夕有些彷徨道:“你还要骗我们吗?扬婧芸姑娘都告诉我们你和欧阳渑大人已经签订了灵魂契约了!”
天行沉默了一会儿,良久才出声道:“哦,是么,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而已,你们不要多心。”
陈梦夕声音略带哭腔,柔声道:“你把我们当三岁小孩吗?灵魂契约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随后冲上去抱住天行的腰歉意地道:“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你,如果是因为我的原因,我道歉,求你不要这样,我好害怕…”
天行转过身露出微笑轻松道:“和你无关,我别无选择…”
彩云也跑了过来劝道:“那也不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啊,我们停下来想一想,总会有解决问题的办法。”
天行摇摇头道:“木已成舟,大家不用担心我,好好准备一番吧,我们快要到达北方核心之地了。”
天行身影一闪,已经闪到远处和陈梦夕交谈时的大石头上盘膝坐了下来调息。
郭金子等人相互看了一眼,唐志亮叹了口气道:“天行兄弟他…哎…”
郑涂摇摇头道:“哎,天行兄弟平时虽说和我们一般喜欢玩闹,却是一顶天立地的汉子。”
孙凯也看了看远处调息的天行道:“是我们拖累了他啊,我们真应该听他的,不应该来妖帝陵墓,到头来什么忙都没帮上,却给他添乱。”
邓水月有些黯然道:“都是我不好鼓动大家来妖帝陵墓…”
“与暗黑组织签订灵魂契约是不是代表已经将自己卖给恶魔了?”邓水月突然天真地问道。
郑涂微微点头道:“差不多了,暗黑组织中的人大多数嗜血好杀之辈,天行兄弟他…哎。”
“天行兄弟这份恩情你我这一生如何能报答?”郭金子忧心道。
在休息期间发生了天行和欧阳渑签订灵魂契约的小插曲后,大队伍仍旧朝北方开进。
接下来几日中天行也很少说话,确切来说只是说了一句话,天行叮嘱各位要保守自己和欧阳渑签订灵魂契约这个秘密不能告诉别人。
众人也明白其中关节,如果这件事被西方联盟或者东方联盟的大佬们知道的话,那天行所付出的一切都会付之东流。
天行不仅和众人交流少了,而且还时常和欧阳渑讨论一些隐蔽的事情。
这也没有引起其他大佬的注意,因为大家都知道天行的层峦叠嶂学自欧阳渑,两人谈论一些亲密的问题并不可疑。
而且这些大佬们都对欧阳渑有所了解,而且都明白欧阳渑对万妖壶的渴望,绝对是在这些人中最为想要得到的。
这天天行和欧阳渑并肩而行,天行突然发声问道:“你想得到万妖壶,却是为了何人?”
欧阳渑笑而不语,天行也猜不出他心里想着什么。
天行猜测道:“我猜是一个女人,是吗?”
欧阳渑还是不说话,只是不自觉地轻轻抚摸着袖口。
天行不知道欧阳渑袖口之处为何物,低眼瞧去,天行偷偷看见了是一支玉镯。
如果此时忆儿在场的话,她肯定能够认出,这枚玉镯自己的爷爷于元帅也有一只,而且时常把玩。
天行敏锐地捕捉道这一幕道:“是那个女人送你的吗?上等东方和田玉,能卖不少银钱吧?”
被天行发现了,欧阳渑连忙收了进去,尴尬了一阵,然后开口道:“她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天行好笑道:“没想到你这样的英雄也难过美人关啊。”
欧阳渑不可知否道:“她名字清。”
天行皱眉道:“清?一个字的名字真是够个性的啊。”
“这可能是她的假名吧,我甚至不知道她真名,呵呵。但我知道这肯定不是她的真名,以她的谈吐绝对不是她所说的那样,应该是出自大家,而且并不平凡。”欧阳渑开始向天行娓娓道来。
天行显然对欧阳渑的过去有些兴趣,很难想象一个灵魂卖给燃烧军团的恶人究竟有任何爱情史。
便插话问道:“你不曾问过她的来历?”
欧阳渑摇摇头道:“她既然不说肯定有她的苦衷,她不说我也不点破,我想着有一天她总会对我说的,可是…”
“可是什么?”天行追问道。
“她在一次大战中身负重伤,香消玉殒了。”欧阳渑深吸一口气压制胸中的闷气平静道。
天行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我不知道…”
欧阳渑笑道:“没什么,都这么多年了,我在少年时就加入了暗黑组织,当时是为了追求强大的力量,是她感化了我,让我脱离苦海脱离的暗黑组织,呵呵,可是命运就是那么可笑,最后我还是加入暗黑组织,并且成为了坏蛋的头头。我想她知道了肯定很失望,呵呵。”
欧阳渑连续自嘲两下。
天行问道:“那为什么你又加入了暗黑组织?”
欧阳渑突然认真盯着天行看,自言自语道:“像!像!你真和我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欧阳渑说完这一句后便在也不说一句话,任凭天行如何询问欧阳渑都只是抚摸了着自己袖中的手镯。
天行正纳闷,当看向欧阳渑那种孤独的眼神的时候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说很像了。
“难道他也如同我一般,为了力量?…只不过我为的是保护朋友,而他则是想要复活他的爱人…”
大队伍朝北方行进了一个星期。
越靠近北方一路上来到阻力也越来越大,路上的植物也越来越强大。
原先只需要两位罡神境界的大佬坐镇就能轻松通过,如今得需要四名罡神大佬开路才能一点点前行。
而且一路上有许多奇奇怪怪的魔物,这些魔物尽是天行听都不曾听到过的,这些魔物破坏力不是很强,但是都有着惊人的生命力,通常一株凶暴的魔树能够阻拦整个队伍好几个时辰。
四位罡神大佬联手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解决掉,这也不代表这些魔树有多么强大,主要是因为这些魔树都有着惊人的生命回复速度,刚被砍去的手臂很快就能够长出来,所以想要彻底除去还是需要花费一番功夫的。
“大家小心,这里的生命气息越来越浓,相信前方有恐怖的存在。”天行提醒陈梦夕等人道。
这是天行多天来说出的第一句话,众人都不敢怠慢,全神贯注戒备着在天行后面。
天行突然想起什么,觉得有必要和众人交代,便侧头道道:“你们记着,如果发生什么意外危险的情况你们朝欧阳渑大人靠近,自会安然无…。”
“轰隆隆…”
突然前方床来巨大轰隆隆之声,几道光芒瞬间冲天而起“果然,你们且留在此处!”天行嘱咐一声便要前去查探。
彩云连忙叫道:“天行!”
天行停住,并没有回头,只是道:“其他无需多说,我会尽量保证你们的安危。”
说完便运起万里独行风一般赶向前方。
“天行!天行!”彩云仍旧高声叫道,可天行不予理会。
见到天行走远彩云不由失落地小声嘀咕道:“天行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陈梦夕上去握住彩云的手安慰道:“我想他只是压力太大罢了,给他一点时间吧。”
“可是…他这样,我感觉好陌生。”彩云忧虑地道。
陈梦夕笑道:“没事的,他不是一直能够化险为夷吗?”
彩云也仿佛说服了自己,点点头道:“恩,说得也是,他就是打不死的小强,总能化凶为吉。”
陈梦夕一边安慰着彩云,一边自己心里也是无限担忧,这些天来她一看到天行的身影都有一种冷冷的感觉。
每次准备了许久的说词也被天行的冷意了回去。
陈梦夕每当想起那日自己对天行所说的话就感到无比的自责,现在想来自己那话对天行刺激或许真的太大了。
天行一直以来都将所有事抗在自己肩膀上,陈梦夕也没想到,一句言而无信对于天行来说如此在意,本是娇嗔的一句无意直言让天行作出了这么大的改变。
“哎…”陈梦夕在心里叹了口气。
“轰隆隆…”
巨大的震动还在继续,天行来到前方,此时欧阳渑等七位罡神大佬都聚在了一起。
“发生了什么事情?”天行看着前面漫天的尘土问道。
黄衣女子道:“不知道,这里就是整个远古林界中生命力最为强盛的地方了。”
天行向周围大量一番道:“那就是说,这个可能就是这远古林界最为强大的存在了?”
欧阳渑突然指着烟雾中提醒大家道:“应该错不了,你们看这气息!”
欧阳渑提醒大家都时候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死亡气息铺面而来!
“这!这怎么可能!”肖恩惊讶道。
天行也是心中翻起滔天巨浪,天行傻傻盯着前方道:“这…这场景…与我所看见一模一样!”
谁也没有想到,在生命力最为强盛的地方却出现了诡异的死亡气息,也没有人知道这一切又是在暗示着什么。
龙云前辈下令让所有人后退以免被波及。
所有罡王境界之下的强者都撤出三百米之外。
龙族玉侠飞和玉精灵也留了下来,两人走到天行的身边。
玉精灵走过天行的身边突然瞟了一眼,然后自言自语道:“令人作呕的气息!”
天行也明白玉精灵所说的是什么,玉精灵身为龙族高贵的精灵龙,对于这些气息感知是最为敏感。
而玉侠飞则是满眼战意看向天行。
天行看了看两人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盯着前方的烟雾,想要看看这林界之主究竟长个什么模样。
数分钟后林界轰隆隆之声渐渐减小,灰尘也慢慢落下,一颗擎天巨木出现在众人眼前。
天行倒吸一口凉气,这颗巨木少说也有上百米高,浑身黝黑地发紫,其枝叶繁茂,好似要将整个天空遮蔽住一般,磅礴的死亡气息正式从其身上散发出来。
夜叉族少主离龙幽也傻眼了道:“看来又是一场硬仗了。”
“时如逝水,永不回头龙渊崛起与消亡太古凶剑临世,天崩地坼!”
熟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玉侠飞皱眉道:“就是这声音!是他所发!它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天行仔细琢磨着这句话。
“时如逝水,永不回头…这指的什么?龙渊又是什么?太古凶剑…”
天行心中暗自记下,然后走到众人前面高声喊道:“远古高贵的存在,我们无意冒犯您的威严,还请指点何为龙渊?何为太古凶剑?其中有如何辛密?您又是谁?”
天行所说的正是所有人的心声。
那巨木沉寂了一会然后发出沉闷的声音道:“我乃上古恒之一族仅存的血脉,按照你们人类的叫法,你可以称呼我为沉沦之树!”
“沉沦之树!”人群中惊呼道。
“请问您是来自流放界的吗?”夜叉族少主离龙幽出声问道。
“恩…”
沉沦之树沉吟了一会又道:“恩,按照你们的说法是叫流放界,但我们更喜欢称做虚界。”
“远古的存在,这些暴虐的植物究竟是怎么回事?”黄衣女生也问道。
沉沦之树道:“这些植物都是来自虚界,没有你们物质面能量的镇压当然又重新焕发活力了。”
天行疑惑道:“物质面?”
“恩,也就是你们所在的世界,我们称做物质面。”沉沦之树解释道。
“那你所说的太古凶剑又是什么呢?”欧阳渑问道。
“恩…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