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毛是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狗ri的谁啊,这么早就打电话?陈三毛左手揉着惺忪的睡眼,右手在床头一阵乱摸,终于摸到了自己的手机,懒洋洋地说:“谁啊?”
“怎么?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床?”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却极其威严。
听到这声音,陈三毛心里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赶紧恭恭敬敬地答道:“县长好,有什么指示?”
毛学明在电话那头笑着说:“怎么,三毛同志,学会打官腔了,这还只到政府办来工作多久啊?”
陈三毛说:“县长,您可别这么说,我哪会打什么官腔啊?又哪敢打什么官腔啊?这不,趁着周末,早上睡了个懒觉。”
有时候,在领导面前,生活方面有点小小的瑕疵,但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不但不会造成什么损失,反而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至少说明你老实,忠心,同时,也在无形中拉近了双方的距离。
毛学明转移了话题,问道:“晚上有没有时间啊?”
你问我有没有时间?有没有搞错?我是你的秘书,除了特殊情况,那还不是有时间就有时间,没时间也得有时间,莫非,你发了指示,还有的商量?
陈三毛赶紧回答:“有有有,我有的是时间。县长请指示!”
毛学明又在那边笑了:“你看你,你看你,又来了!什么指示不指示的?今天是星期六,又是小大,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到我家里来一起吃个饭吧!”
小大?
陈三毛这阵子忙的昏了头,连今天是过小年都忘记了。县长老爷请我到他家里去过小年?什么意思?有什么比今天到县长老爷家里过年还要重要?去,怎么不去?
陈三毛连忙答道:“有——有——有,县长,我有时间,您——这么客气,先——先谢谢——谢谢您了!”
人总有一个毛病,如果想巴结,必定结巴,陈三毛现在就是这样。
挂了电话,陈三毛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自己一个农家孩子,莫名其妙被弄到县政府上班,还做了县长秘书。全县有多少人梦寐以求地想到县长家里坐坐,联络联络一下感情,县长未必会同意。
自己倒好,不但有这个机会,而且还是县长老爷亲自打电话请的,并且还是小大晚上到他家里共进晚餐,这依依就非同凡响了。
睡不着了!
只要是地球人,面对突然而至的喜从天降,还有心思睡觉?陈三毛拉过手机一看,我的吗耶,已经是上午十点了,得赶紧起床,这么重要的日子受邀到县长家里去,总不能空手而至吧,不管怎么样,总得有点表示吧!
陈三毛掀开被子,发现一张纸从里面滑出,陈三毛拿过来一看,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见上面写着:“看你睡得那么香,不忍心打搅你,先走了,亲一个!”
奶奶的,什么情况?
陈三毛左思右想,才突然想起,昨晚才搬到这里,和肖依依那娘们两人喝了不少,她昨晚不会是睡在这里吧?
坏了!陈三毛将被子完全掀开,检查自己的衣服,发现保暖内衣内裤还在身上,这娘们不可能趁着老子喝醉酒后乱性见跟老子强行要了吧?除了前世,在重生回来的记忆力,老子还是一个chu男呢!肖依依是什么人,离过婚的女人!
陈三毛俯下身子问了问,麻拉戈壁,枕头上、被子里,真的有一股女人的香味,更为重要的是,陈三毛从枕头上找到了两根长发!
看样子,肖依依昨晚睡在这里已经成为板上钉钉的实事!肖依依会不会因此而要挟老子,要老子娶了她?这个,老子是宁死也不会从的!至少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稀里糊涂地被她得手,退一步讲,最起码也得要她肖依依堂堂正正地向我表白吧!
怎么办?
打电话向她求证,问她昨晚两人那个那个没有?这不是自投罗网?装作不知道?看来也没这么好对付!看样子这个酒是喝不得啊,酒后容易乱性,一乱性,就什么都玩完了!
一大早接了个电话,莫名地兴奋,可是一看到这张纸条,刚才的兴奋劲顿然全无,乐极生悲吧,好像读书的时候学了一个这样的成语。
先不管她,把自己收拾干净再说,等会儿还要上街买东西。第一次正式到县长家里去,不但买的东西要像模像样,自己也得收拾得像模像样吧。
首先得洗个澡,陈三毛依稀记得,昨晚喝了不少酒,身上肯定有一股酒味,带着这个味道到县长家里去,肯定不合适。上一次在肖依依家里洗澡,穿了一套比较靠谱的保暖内衣回来,把这套衣服穿里面,再穿一件褐色的衬衣,外面穿一件咖啡色的桃领羊毛衫,打一条褐红色的领带,再穿上新买的那套深黑色的西装,应该蛮精神。
陈三毛一边想着,一边将这些衣服找了出来。
反正烧水还要一段时间,趁这个机会,陈三毛到处乱翻,终于翻出了一个鞋盒子里面的一小瓶鞋油,拿出自己那双目前最新的皮鞋,慢慢地擦了起来。
皮鞋擦得铮亮,水也烧好了,陈三毛提着热水进了浴室,将一半热水倒进另外一个空桶,加满冷水,水温刚刚合适。
陈三毛将自己脱得精光,洗了个头发,将全身抹上香皂,摸着摸着,下面的那个宝贝突然就站了起来。
麻拉戈壁,这么冷的天,老子身上其它的地方冷得起鸡皮疙瘩,唯独你小老弟不怕热不怕冷,雄纠纠气昂昂,好像准备跨过鸭绿江。
不过,这至少说明一个问题,昨晚跟肖依依同睡一张床,应该还没有和她那个,要不然,这小弟弟有这么威风?
既然没有和她做那个,那就现在补上吧,反正这小弟弟现在不老实,先将他的问题解决再说。陈三毛一边想,一边回想起肖依依那性感丰满的身躯,那面若桃花的双颊,那有点勾魂的双眼——确实有点忍不住了,陈三毛发现自己的小老弟越来越坚硬,越来越调皮,于是,右手请不自己地紧紧握住了他,开始自顾自地做起活塞运动。
没想到,就在这关键时刻,刚刚脱下来的衣服里,手机响个不停。陈三毛没管它,任然独自享受。可是,打电话这家伙不依不饶,电话又响了起来。
不会是毛学明吧?
陈三毛极不情愿地拿出手机一看,麻拉戈壁,老子每每在关键时刻,你这货总是来捣乱,想搞得老子前列腺炎啊?难道,昨晚有可能和她越过了最后的道德的边境,她兴师问罪来了?
陈三毛心里没底,却故作镇定,于是,按了接听键,恶狠狠地问道:“什么事啊,肖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