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开车的时候看前面好不好?我脸上又没有红绿灯!”
“嘻嘻!我知道你是清白的!”赵新雅突然笑着说道,然后把头转了过去,看着前面的路,一变认真驾驶着汽车一边说道,“司雪对你好像很有好感的样子,当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夫时,情绪明显下降了许多,看样子是金子总是要发光的,并不只有我一个人识得金镶玉!”
“你说的太夸张了吧?连今天算上,我和她才见过两面。(下_载_楼Www.XiaZiLo.om)你不会吃醋了吧?”
王天明对赵新雅的话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司雪的变化,却是确确实实存在的。这不禁让王天明怀疑,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牛B了?当然,王天明还没有自我膨胀到万人迷的地步。
“吃醋?是呀,我吃醋了!”赵新雅说道,“不过我更高兴!因为我的男人能够吸引到优秀的女人,这说明我的男人很有魅力,我的选择没有错。所以尽管我吃醋了,但我却不会像警察对待嫌疑犯那样去审问你!”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关心你!”
“没想到你也能说出这样冠冕堂皇的话,不过这样很好,在绯闻之前先制造一些舆论。一旦将来某一天,我变成了失足青年,至少你不会像警察一样!”王天明听见赵新雅的话后笑着说道,他看向赵新雅的眼神虽然带着些许的玩味,但是他却并没有开玩笑。毕竟由别人给他安排将要度过一生的伴侣,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一个悲剧。悲剧之后,随之而来的会是许多的未知因素,例如…王天明会不会因此而觉的在结婚之前更应该好好的‘玩玩’?
所以,王天明把话说在前面,毕竟感情的事,如果真的来了,谁也挡不住。爱去如抽丝,情来如山倒!
不过赵新雅似乎把王天明的话当成了玩笑,又或者是她拥有能够套住王天明的这份自信。总之,赵新雅没有再提司雪的事,至于她的心里是怎样想的,王天明就不得而知了。
在下班之前,王天明接到了赵新雅的,五环外的工厂出了一些问题,她要过去处理,所以今天要晚回去一些,晚饭让王天明自己解决。王天明没有什么不满,反而还非常理解,怎么说赵新雅也是公司的老板,什么事都要她心。
在这两个星期中,赵新雅能够按时的回家并做好晚餐,已经让王天明感觉很不易了。想想自己的母亲,不也是经常很晚才回家吗?而自己的父亲,一年在家的日子用手指都能数过来。所以王天明从小就知道,人在商场,身不由己。赵新雅,也挺不容易的。
今天是发工资的日子,王天明本来还想多买点儿菜的,现在看来,自己一人还是随便应付一下吧。
王天明就近找了一个提款机,把工资卡插进去,工资果然到账,五千大洋,对王天明来说算是大丰收的一个月了,不过仍然有些杯水车薪,因为他的身边有个出门逛街不带钱的败家女人。想了想,上次买内衣的小票还留着,王天明准备找机会找她报销。
五千,对生活在保定这座城市的人来说,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太少。在这物价飞涨的时代,只有工资以不变应万变。王天明正在考虑是否把钱换成硬币和小票,至少硬币清脆的响声很动听,而小票的厚度也能让王天明欣慰一下。
没有了赵新雅,王天明突然感觉家里空荡荡的,而且最近一直吃着赵新雅做的饭菜,外面的盒饭已经让王天明有些难以下咽了。看着冷冷清清的家,一下子没有了生气,王天明的脑袋里突然蹦出一个想法:看样子这家还真得有个女主子才行。
赵新雅一时半会也回不来,王天明想着想着就离开了家,顺着马路遛弯儿。可是咕咕叫的肚子却在时刻的提醒着王天明,如果再不吃东西,它可就要闹革命了。
不知不觉中走到了秀水街,街边不停闪烁的灯光突然让王天明想到了一个地方,但是去还是不去?最终王天明决定去。
寻了几条街,终于找到了上回那个酒吧。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发现里面并没有多少人,只是零零散散的十几个,也许是时间还早的原故吧。
坐在吧台前的王天明要了一杯水,然后向四处望着,并没有见到张雨晴。
正在王天明想东西的时候,突然看见从楼上走下来一群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小平头,个子不高,不过却是一脸的阴沉,脚步声很重,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而跟在他后面的几个人,面色严肃,各个都带着煞气。几个经过他们的酒吧服务员被狠狠的推开,几瓶酒掉在了地上,‘啪啪啪啪’不停的发出破碎的声响。站在酒吧二楼的张雨晴冷冷的看着这一切,眼神中透露的不光是怒气,还有杀气。
看到了这一切的王天明微微的皱起了眉头,看来他今天来的实在不是时候,这里似乎有什么麻烦事要发生。干酒吧的,特别是大型酒吧的,没有不与黑社会沾边的。现在是走还是留呢?虽然心里有些相见到张雨晴,但是王天明心里说不准对方见到自己会不会杀了自己?
张雨晴一连拨打了好几个,脸上严肃的表情这才缓解了一些。突然感觉有一个目光在注视着她,张雨晴转头看着,当看见吧台前坐着的男人时,张雨晴微微一愣,然后一脸沉寂着走下楼。
“你来干什么?”张雨晴来到王天明的身边坐了下来,一股淡淡的似兰似麝的香气扑面而来,撩拨的王天明心头一震,有种的感觉。
“怎么,我来不欢迎吗?”
细细看去,张雨晴其实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她风情、丰韵、耐看、妩媚,比小女生更加富有女人味儿。美丽的女人悦目,成熟的女人悦心,而张雨晴则属于这两种兼顾。能在保定开上数得着的高档酒吧,这也证明张雨晴绝对不会是泛泛之辈。
“只要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想法随便来,你是顾客,但是个人还是认为这辈子不想见到你。”张雨晴面色不变的说道。
“其实我来就是蹭饭来了???”
“你究竟想怎么样?”张雨晴以为这家伙是不是讹上自己了。
“我只是来吃饭的,你介不介意请我吃一顿上等的菲力牛排呢?”
“但愿你只是来吃饭的!”
“我可没带钱呦!”
在二楼一卡座位置,王天明正一边吃着上等的菲力牛排,一边喝着法国红酒,王天明觉的今天晚上来的值,而且这张雨晴对他确实不错,毫不吝啬的把最好的东西拿出来招待王天明的出,张雨晴也是一个很敞亮的人。
其实他不想想,张雨晴清白坏在他手里了,这么多年洁身自好的人被他给拱了,心里能舒坦?只不过张雨晴怕招上无赖只能好酒好菜的打发他。
张雨晴毕竟经历的多了,对王天明什么心思一丝也没有漏出来,只不过两人的谈话使得她对王天明有了不少的好感,让他觉得王天明这人还不错,最起码没有其他人那么市侩。一边吃一边聊,王天明也摸清了一些张雨晴的底细。她29岁,至今单身,父母车祸双亡,十七岁来北方闯荡,跟着当时一个有名的大姐混了两年,后来利用父母留下来的积蓄,自己开了一间小酒吧。那个年代酒吧还不像现在这样普遍和流行,不过酒吧文化也开始逐渐的兴起。赶上那个时候是改革开放发展最快的时期,沉闷了多年的人们开始满城的找乐子,而酒吧作为一个前卫的地方,自然倍受年轻人的青睐。其实也并不是所有去酒吧的人都爱泡吧,许多人都是抱着‘赶潮流’‘赶前卫’‘不去会没面子’的想法所以才去的,最后酒吧文化就开始在这片肥沃的土地里扎根发芽,并快速的生长。
而张雨晴的酒吧,就是趁着这股东风发展起来的,并积累了一些财富。实际上张雨晴除了这家新开没多久的大型酒吧之外,在其他地方还有两个夜场,也算是名副其实的富婆了。
虽然张雨晴说的很平淡,但是从她的话语以及神情中,王天明还是能够体会到张雨晴这么多年来的艰辛。一个女人,只身在北京闯荡,容易吗?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一切都要靠自己…王天明的心里开始有些佩服眼前这个女人了。
也感觉有些对不起她。
这时,王天明注意到了张雨晴的表情变化,她的眼睛向酒吧大门的方向看着,接着与王天明说了声失陪,然后向楼下走去,王天明好奇的看去,直觉告诉他,今天晚上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只见张雨晴热情的与一个中年男人打着招呼,看那中年男人的反应,似乎与张雨晴很相熟,只是看张雨晴的眼神有些裸的,这让王天明的心里一阵不舒服。
老色狼,你能硬起来吗?
张雨晴在前面引路,而中年男人则跟在张雨晴的后面,眼睛直直的在张雨晴的身上瞄,特别是在上楼梯的时候,老色狼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张雨晴的身子。
上到二楼,正要回头与中年人说话的张雨晴,突然脸色一变,低声与中年人说了两句,而中年人在听见后向酒吧大门看去,原来红光满面的脸,也开始微微的有些变色。
王天明再次把目光投向酒吧大门,一个三十多岁,皮肤油黑的男人刚刚进入酒吧,他的身后带着十几个人,其中一个王天明认得,就是刚刚怒气冲冲离开的那个小平头。小平头在带头的耳边说了几句,然后用鼻子指了指二楼的张雨晴,带头的向楼上瞄了瞄,当看见张雨晴和她身边的中年男子后,冷冷的笑了笑,颇为不屑。
王天明的脑袋里瞬间闪过几个念头,事情的大概已经呈现在王天明的脑海里。
张雨晴与黑社会发生了冲突,黑社会离开后,张雨晴担心所以找人来震场子或者做和事佬。而黑社会离开后找来了更大的大哥,而这位大哥显然对张雨晴找的这位颇为不在意,甚至说看不起。
‘看样子张雨晴今晚是凶多吉少呀!’王天明的心里想到,因为他已经看到张雨晴找来的那位面露难色了。王天明开始犹豫,今天晚上这事,应该怎么管?
就在王天明寻思时,两帮人已经会面,那位带头大哥笑着朝中年人走了过去,不过却是冷笑,讽刺的笑。
是不是新市区分局的齐副局长吗?怎么,你也来这里消遣?”带头大哥阴阳怪气的,没有丝毫的惧色,他又转过头,看了看一旁的张雨晴,笑着说道,“张雨晴呀,你的生意做的不错嘛,都能够把警察招来,看样子以后我也得让我的兄弟多多光顾才对!”
“那也没有孙老大您厉害,在家坐着就等着收钱。”张雨晴笑着说道,话说的虽然客气,但是却听不出半点客气之意,更像是在挖苦。
“那里那里,谁让那么多兄弟要靠我养呢?我们可不比齐副局长,人家吃的可是公粮!”
“小晴呀,还是找间包房吧,在这里太扎眼了!”齐宏低声与张雨晴说道。
张雨晴听见后点了点头,接着看了看一脸嚣张得意的孙子豪,然后走上了三楼。而齐宏和孙子豪,也跟着走了上去。
王天明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一直到张雨晴等人消失在楼梯的尽头,他才把目光收回来。为自己倒上一杯红酒,细细了品味着,同时也在想着眼前的事。
没想到张雨晴会与公安局新市区分局的副局长认识,看样子张雨晴走到现在,这个齐副局长帮了不少的忙。当然,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也没有白帮的忙。至于报酬,从齐副局长看张雨晴的眼神中,王天明能够猜想的到。至于那个带头大哥,看他嚣张的样子,似乎并不怕齐副局长,反而是齐副局长在看见对方后有些皱眉。这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这带头大哥在道上很牛B,毕竟对方是黑社会,都是些亡命之徒,背后阴几下,套上麻袋来几刀,也够这齐副局长喝一壶的了。而他齐副局长,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不容易,应该比一般人更加珍惜现在拥有的,所以也不想轻易去招惹黑社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犯不着因为一个女人而毁了他的政治前途和生命。第二种可能,这带头大哥身后有高人照着,而他身后的高人显然也是齐副局长不想得罪或者不能得罪的人,所以他才会面露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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