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囚禁
容景等人听到谢君之的话,都一脸狐疑地看着他。
他们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满是疑惑。
倒不是他说的话有什么错处,只是这说话的语气,着实让人觉得别扭。
有那么一瞬间,他们都觉得谢君之是不是被人掉包了,不然怎么会如此的温和呢?
这可太不像他平日里的作风了。
谢君之察觉到众人将视线都落在了自己身上,不由得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再次看向卿云夷,缓声道:“卿老板,是有什么不方便之处吗?”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探寻,手指轻轻地在桌上敲击着。
卿云夷连忙摆摆手,说道:“不不不,并非有什么不方便,只是关于颜梧……唉,这说来话长啊。”
“说来话长,那就长话短说。”容景不耐烦的催促道。
卿云夷轻叹了一口气,神色间有些犹豫。
思索片刻后,终是将他与这颜梧的事情缓缓道来。
原来这颜梧本是费县一个小小的茶馆老板,每日里过着犹如闲云野鹤般自在的日子。
卿云夷向来喜爱四处闯荡,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与这颜梧得以相识。
后来只因两人脾性极其相投,进而变成了知己好友。
卿云夷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去费县找他玩耍一番。
大概在半年之前,卿云夷又如往常一般前往费县找他,然而到了地方却惊讶地发现他竟然已经将茶馆关闭了。
卿云夷心中满是疑惑。
在他看来,这颜梧绝不会一声不吭、一点消息都不向他透露就直接将茶馆关掉的呀。
等卿云夷焦急地询问了周围的邻居,那些邻居皆纷纷摇头,直说已经许久未见他,更是压根不知道他去向何处。
卿云夷越想越觉得颜梧定然是遭遇了什么麻烦。
于是乎,他找了他大半年,可是却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
一直到今日,当他看到这封信时,他这才终于知晓了有关颜梧的一些消息。
卿云夷双手紧紧地握着那封信,激动的情绪难以自抑。
他抬起头来,看着容景和谢君之,声音有些激动地说道:“如若不是二位,我还不知何时才能得知他的消息。”
说罢,他朝容景和谢君之深深地鞠了一躬。
此时,一旁的谢君之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那封信上停留了片刻。
然后看似不经意地开口道:“卿老板,这信里除了问候你之外,可还有其他什么特别的意思?”
卿云夷闻言,一怔,随后又仔细地看了看信,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呀,只是说了他现在的情况。”
容景这时缓缓地开口说道:“我劝你还是有什么话直接明说吧,据我们所了解到的,你这位朋友可是大皇子容洵的男宠?”
卿云夷的脸色在瞬间微微一变,不过很快他就强行让自己恢复了镇定。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自然,迟疑着开口说道:“这……三皇子是从何处得知此事的?”
容景那锐利的目光犹如鹰隼一般紧紧地盯着他,而后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别去管我们是从何得知的,你只需要将你所知道的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们就行。”
说到此处,他稍微顿了顿,接着语气冰冷地继续道:“如若你的态度足够诚恳,我们自然会将一切详细地说给你听,如若不然……”
卿云夷紧紧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他的眼神中快速地闪过一丝挣扎,整个人仿佛陷入了艰难的抉择之中。
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缓缓地开口说道:“实不相瞒,主要是这件事事关我那位朋友的隐私,所以我才没有能够立刻就与你们说清楚。”
说着,他不自觉地垂下了头,脸上流露出一抹纠结与无奈的神情。
容景微微皱起了眉头,神色间带着一丝不满,说道:“难不成还能比他成为别人的男宠这件事还难以启齿吗?”
卿云夷听罢,缓缓地垂下了头,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神情,轻声回道:
“既然三皇子和谢少卿已经知道了,那我便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正如你们所知道的那样,颜梧确实是喜欢男子的。”
卿云夷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来,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凝重,“不过和你们所说的不一样,他是绝对不会去当任何人的男宠的。”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坚定,“他一向讲究的都是你情我愿,他不会逼迫他人,自然也不会让自己沦为他人的玩物。”
说到此处,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因而我并不喜欢与人谈论他的这种隐私,所以刚刚才没有说。”
“至于这封信,确实如你们所想的那样,这里面确实是有着其他的意思的。”
卿云夷边说边将信小心翼翼地铺在桌子上面,随后他拿过一旁的笔,手有些微微颤抖着,仔细地将每句话的最后一个字,用笔轻轻地圈了出来。
当全部圈完后,这些字连起来便是那颜梧真正想要说的话。
“我被大皇子囚禁在费县,速来救我。”
容景和谢君之看了信后,彼此迅速地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果然如他们所料!
谢君之望着卿云夷那满是焦急的神情,微微皱了皱眉头。
随后神色平静地缓缓说道:“既然卿老板如今已如实相告,那我们自然也不能再有所藏着掖着了。”
说罢,谢君之转过头,目光沉稳地看向龙一,示意他将他们在费县遇到颜梧的事情的详细地都告诉卿云夷。
龙一收到指示后,清了清嗓子,神色严肃而专注,开始讲述起来。
卿云夷听完龙一的话后,只见他的脸上满是愤愤不平之色,仿佛有一团怒火在他的眼底熊熊燃烧。
他紧紧地咬着牙关,双手用力地捏紧拳头,因为太过用力,指关节都有些微微泛白。
他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但是说话的语气却彻底暴露出他此刻的愤怒与不甘。
“这大皇子也太无法无天了,竟敢如此肆意地囚禁平民百姓,他可还有哪怕一丝一毫把当朝律法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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