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见文平无比震惊,于是卖了个关子道:“可知这缺少的一千一百余架飞机到哪里去了吗?其实购买飞机的事情是当时任中国空军航空委员会主任,挂空军中将军衔的夫人负责的,在向美国飞机制造商谈单子的时候,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对夫人说现在飞机更新换代的太快,现在买了,很快要落后,不如先把这些钱存起来做一切资本投资,等战争爆发时再买,到时候钱生钱,还能买更多的飞机,夫人觉得十分有道理,就把这些钱大部分存到了纽约中国银行的账户上,而这些钱很大部分被她私下里划到了自己的名下,二千四百架飞机的钱款只买了三百七十九架,最终能够升空的只有三百零五架而已,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我看未必,贪婪才是根本啊!不顾国体的贪婪,空军上下血染青天,起因还是摆脱不了贪婪两字的祸因。”
文平气得猛拍了一下桌子道:“难道这些委座都不知道吗?如此国之不国了,如果抗战初期我们有二千余架哪怕是霍克三,日本人也未必敢轻易发动七七事变。”
沈醉冷笑一声道:“文平老弟你现在也是官拜二级上将,手握百万雄兵之人,其实你能够跟我依然称兄道弟,如同局座所言你本性醇厚,这些龌龊的事情不过是人尽皆知的,还有多少不知道的?给前线官兵前一阵送去的慰问品都被抽了条,饼干都是发霉的,前几天运走的,我亲眼所见,这帮龌龊玩意心黑到了什么程度?空军的覆灭其实还有一支黑手不为人知。”
文平一皱眉头道:“这些你是从何而知的?”
沈醉不屑道:“街头巷尾谈及那就是诽谤和流言,咱们谈不过是自己给自己找堵。这些事不是咱们能管得了的。”沈醉见文平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也有点无奈道:“委座都管不了的事情,你还真要管,委座给您那根可是正宗的鸡毛令军。在这帮皇亲国戚面前一文不值。”
文平深深的吸了口气道:“国家亦是人民的国家,岂能容这帮硕鼠横行无忌。我就算拼了命也要为国诛杀贪官污吏,以正天下浑浊之气,还朗朗乾坤。”
沈醉望着文平最终无奈道:“如果你真以为孔二小姐只知道撒野胡闹横行跋扈,你就大错特错了,孔二小姐与其父孔祥熙一般天生会做无本生意大把捞钱,善于利用自己的独特身份大发国难财,至于孔二小姐捞了多少钱,大概只有天知道。我所知道的在空军购机事件中。夫人打了先锋做了表率,孔家各个上行下效风不顾身,在购买回来用于抗战的中国空军飞机中,很多也是缩水版的面子货,这些飞机的具体经手者就是孔二小姐孔令俊,其在和美国飞机制造商讨价还价时,这位孔二小姐居然能把每架十万美元的飞机硬压到八万美元,美国人当然也毫不客气的将飞机发动机的功率从一千一百马力降到了八百马力,而这每架二万美元的差价,也就堂而皇之地落入了孔二小姐的口袋。最为关键的是这批飞机竟然是1928年的老爷货。”
文平点多了点头道:“你们军统是不是全部收集好了证据?如果有证据那么我可就要抓人了哦!”
沈醉顿时打了一个冷战道:“你还真准备抓孔二小姐?那可是个委座都惹不起的马蜂窝啊!咱们还是不要惹祸上身了。”
文平微微一笑道:“你们军统不总借刀杀人吗?我们先来他一个打草惊蛇,在通知一下空军司令部,放松一下机场的警戒。然后麻烦你们军统准备一封任何国家都能够拦截破译的密电,就说我将率领指挥部成员不日返回重庆,具体的日期和飞行航线、编号下份电报在具体根据情况透露。”
沈醉微微一愣,随即惊讶无比道:“你这可不是玩火,而是要玩命啊!你可知道一旦事情泄露你将面对什么样的后果?”
文平毫不在乎道:“欲其毁灭,必先使其疯狂,这些国之硕鼠已经太过疯狂了,我们的容忍也是有限的,再说也不是我们下的手。我们怕什么?他们都敢安放定时炸弹炸我飞机,就不允许敌军或间谍分子破译我军密电拦截座机?要知道这是战争。一切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凌晨时分,整个昆明城内警笛四处鸣响。龙云的昆明警备司令部被志愿军重兵包围,56式主战坦克顶到了大门前面,西南运输署与五十多家公司被抄了个底朝天,所有对外联系的通讯全部中断,昆明是接收美援物资囤积分配的重要中转站,这里有国府大大小小几十个机构,电话中断、电报发布出去,所引起的混乱自然可想而知,到处都是志愿军的宪兵拿着传票抓人,从一般的公司经理到驻军的旅长、师长,再到省党部的总部执委,无数的仓库被就地封存,西南运输署几乎全体都被抓捕,署长黄德光被从小老婆的被窝里面拖出来的时候还破口大骂,等进了志愿军新训基地看见了文平顿时就蔫了。
黄德光伟人嚣张跋扈,以睡自己下属和部下的女人为荣,谁给他找了好女人睡,他就给谁好出提拔谁,强抢民女、强x之类的事情不计其数,他是财政部直属的官员,又是孔祥熙面前的大红人,深受夫人宋霭龄的赏识,几次有人想动他,其中就包括了军统戴笠方面,一切都准备完毕了,宋霭龄一个电话打进了蒋介石的书房,戴笠乖乖的将各种收集好的证据还给了人家,所以黄德光一向是有恃无恐。
不过,恶人自由恶人磨,黄德光一见领章上三颗金星的文平,所谓的气焰顿时全消,文平是何许人也,自然不用黄德光多废话,别看他是孔部长面前的红人,但是文平可是一个出了名的不管不顾的二百五,一枪崩了自己找谁说理去?所以黄德光也非常痛快,将文平想知道与不知道的全部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说了个干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