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恭迎大王!”
“啊哈,阿诺啊,好久不见!”
杨瀚看着面前盈盈拜倒的徐诺,快步迎上前去。
阿诺?徐诺的眉毛挑了挑,我们什么时候这么亲热了?再说,这名字好男性化,你若想显得亲昵一些,唤我七七不好么?
还没容她多想,杨瀚已经走到面前,张开双臂,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抱得很紧,等杨瀚放开时,徐诺又有些懵了。
嗯……有些日子没去咸阳宫了,感觉大王外向开朗了许多呢。以前两人相对,颇有些相敬如宾的感觉,现如今……这是久别重逢,真情流露么?
徐诺不太理得清杨瀚的心思,只是深深地注视了一眼杨瀚身后的人马。三百名象奴已经下来,但那一座座肉山似的猛犸巨象杵在那儿,仍然从视觉上给人一种极度压迫的感觉。
“大王一路辛苦,请……”
“好好好,寡人便与阿诺同车,爱妃,来!”
杨瀚拉起徐诺柔软的小手,便向她来时乘坐的香车走去。徐诺吸了吸鼻子,摆摆手,叫她为杨瀚准备的大王车驾驶到边儿上去。
徐诺的车子更轻盈小巧一些,做工当然是极好的,在这没有橡胶的年代,减震效果经由从方壶帝国传来的高超工艺,已经做到最好。
只是,因为这是徐诺的车子,所以相对小一些,徐诺在车上,无论是想倚向哪个方向,只是慵懒地侧一下身子,再加一个靠垫,就能很舒服地靠过去。
但是现在却是坐了两个人,所以两个人挨得紧紧的。如今正是夏日,两个人的穿着都比较薄,所以徐诺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自已丰盈的大腿紧紧贴合着他的大腿。
车子传递到车座上的减震效果是极好的,但是减震并不等于减少颠簸摇晃,车子一路行去,车子时时颠簸一下,两个人相互挨擦磨蹭的情况就更不可免。
“大王……”
徐诺羞窘地提醒,嫩脸儿微热。
因为杨瀚抬手向路上朝他跪倒磕头的百姓们挥舞时,因为颠簸,臂肘擦到了她的胸口。
杨瀚的臂肘想来是没什么感觉的,可徐诺被擦了一下,竟尔激灵一下,汗毛都有种一下子竖起来的感觉。
杨瀚浑然不觉,向百姓们招了招手,将手放在大腿上,转头对徐诺耳语道:“寡人在咸阳宫里,好生思念阿诺。真希望早日一统三山,王后能正式入宫。从此你我,坐则叠股,立则并肩,饮则交杯,食则同器,一生一世,双宿双飞。”
我平时都不去看他的,他对我真的用情如此之深了么?
因为相距太紧,徐诺没有扭头去看杨瀚,只是微微敛了眉,似带娇羞,心中思忖着,轻轻地道:“之前恐诸国知晓我三山立国,天圣回归,所以一直不敢大动干戈。
但如今瀛州之乱即将开始,方壶鞭长莫及,蓬莱内战不止。这正是我三山崛起之天时,三山诸部秣马励兵久矣,到时候趁着大乱,也就不必有所顾忌,可以展开统一之战了。”
杨瀚拍拍大腿,道:“不错!寡人也是这么想的。”
徐诺道:“妾观大王的象奴队,训练有素,时刻可化战兵,来日大战时,或可发挥大作用呢。”
杨瀚用力一拍大腿,道:“王后看出来了?不错!不错!龙兽固然厉害,可是太难调教,只可用于攻坚、冲锋、震慑,猛犸巨象虽较之略逊一筹,真正用起来,却更方便一些。我正打算如今用它们来铺路架桥、筑城挖渠,到了战时摇身一变,便可投入作战。只是……”
杨瀚轻轻叹了口气,抚着大腿道:“诸部如今仍然是各自为政,我担心令出多门,那么到时候便是这象兵再多一倍,也无济于事。除非,只用来固守忆祖山!
否则,一旦杀将出去,粮草、辎重、辅助、配合,统统指望不上,这象兵又能济得甚么用?这些巨象食量都大,一出了山,若没有粮草供给,或被人轻易截了粮道,它就要不战而溃了。所以啊……”
杨瀚轻轻拍了拍大腿,语重心长地对徐诺道:“到时候,还要依赖徐家,大力配合,当然,徐家为我三山统一之战付出良多,那么打下的地盘,交与徐家子弟治理,便也是理所应当之事,我料其他诸部也无话说。”
啊!是啊!这象兵虽然看着可怕,却远不及士兵运用方便,限制条件太多。如此说来,其实倒也不足为惧,何况大王即有把象兵交于我徐家运用之言,来日便不怕他食言。
如此说来,倒是我多疑了,看来大王是真的相信我天贤家族与他这天圣后裔不分彼此的。想到这里,徐诺释然了,但是一抹羞意却又袭上心头,因为……
“大王……”
徐诺羞敛了娥眉,粉红了桃腮,声音轻的像拂面的风:“大王可不可以不要再摸人家的大腿,这么多人,人家很难为情呢。”
杨瀚的手自从朝百姓们挥动了几下,再收回来时,便是落在紧贴着自已大腿的徐姑娘腿上。
杨瀚的手轻抚着浑圆的大腿中段,每每似要向上端靠近,只是极轻微地一动,她的娇躯便是极一震,整条大腿都绷得紧紧的。
那反应,当真有趣之极。
徐诺终忍不住,烫着脸儿说了出来。杨瀚轻啊一声,若无其事地收了手,可是大概是因为坐得太紧密,所以小指仍是时不时轻触徐诺,若有若无,隐隐约约,那痒痒的感觉,便弄得徐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想要躲开,又没有空间。
“这个臭男人,别是在忆祖山上憋得太狠了?这样……这样……厚脸皮的。可消息里不是说,他已经把谭小谈那个奸细给睡了么?怎么还,嗯,忆祖山上五百多少女,他倒不曾碰过一个,与我那些叔伯们相比,貌似还算不错。莫非他也察觉那个谭小谈留在他身边别有目的,想着终有一日可以处理掉,这才……”
徐诺心乱如麻,一路胡思乱想着,只觉得这往徐府去的路,变得无比漫长。偏生全天下都知道,她就是大王的妻子,做为丈夫,貌似人家怎么做都不算过分的,她又能如何义正辞严地拒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