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草的拳头,攥得越来越紧。
就在那几个最开始闹他的世家公子,开始想上来动手动脚的时候,他狠狠一推,将其中几人推倒在地。
下一秒,他身上气压骤然释放,魂力狂飙。
“我不明白,我为何就不能参加茶花会上的对诗,甚至还要遭受你们莫须有的羞辱。”
云千草咬着牙,墨蓝色的眼底,有赤红的颜色在飘荡,仿佛沁了血般浓郁,“我身为小辈,我让出对诗的上联,只应对下联,我错在了哪里?”
这话掷地有声。
在场所有听到的人,顿时都愣住了。
怎么回事?
什么情况?
刚才不是云千草放荡不羁,怎么听本人这样的说法,似乎事情和几位世家公子传出来的,完全牛头不对马嘴啊。
“你是说,你刚才说当下,是说对诗的下联?”
那个疯狂为难云千草的楚笙,也愣住了,一脸不可置信,“这不可能!这一定是你看见事情闹大了,怕自己名声受损,才想出来的说辞!骗子!”
“我没有。”
云千草的目光,锁定了他,“你不信可以回想一下,你们到底是怎么问的,而我又是怎么回答的。”
听云千草这么一说,几个世家公子都回忆起来。
然后,诧异的发现,好像他们的对话,真的有些模棱两可。
而且,文人之间对诗,的确会先礼貌询问对方要当上还是当下,当上的意思是出上联,当下,自然是回对下联。
在茶花会上如此,并无不妥。
这样一想,不少人顿时觉得,不是云千草的错!而是那几个世家公子,太龌龊了,自己想歪了,还去责怪别人。
只不过,这些嫡子嫡女们,都是自小娇生惯养,让他们对一个庶子少年低头,根本不可能。
所以,哪怕是知道自己误会了云千草,这些世家小姐公子们也只是默默闭嘴,并没有道歉,更没有出来帮他说话的意思。
场面,陡然变得安静和尴尬。
就在这时,太子所在的位置,一道清越的声音,突然响起。
“云小公子认真求学,想要在茶花会上与其他公子对诗,我也没觉得什么不妥。”
随着话语落下,白色长袍的身影,从太子身后走了出来。
连城逸看着坚韧倔强的云千草,眼底划过一抹怜惜。
这件事情,别人看不清楚,他怎么可能看不懂。
分明就是云千草的兄长,真正嫡出的云苍,看不惯这个后来被扶正的弟弟,所以在其他人面前诋毁,试图利用这种场合,羞辱云千草。
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弱智做法。
云千草如果真的在茶花会受到羞辱,甚至还手,最后落得不好的,还是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