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她就像一轮明月。
置身于黑暗,也淹没不了那皎洁的光芒。
冰眸之中的傲慢,是那样鲜明。
仿佛,这世上,没有任何一种力量,能够将这种傲慢给折损,更没有人能将她的光芒给磨灭掉。
这种傲慢倔强的女人,对于常年行走于黑暗的王者来说,有着近乎致命的吸引力。
她越是不在乎他。。。
他就越是爱的疯狂。
“呲呲——”
“噼啪——”
月兮就是努力地站起身,用力地扯了一下手腕上的金链子,上面的雷系攻击咒就立刻发动,一串细密的电蛇,就窜了出来,攻击她的左臂。
不一会儿,就把她的左手臂、左手腕,给电击得斑驳焦黑。
新添了一道可怕的伤痕。
“呵。”
对此,月兮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只是冷笑,“知道我女儿还活着,就让你这么愤怒?”
一双冰眸,直勾勾地盯着屋子最黑暗的一角。
那里,本是漆黑一片。
什么都看不见。
而当月兮的视线投注过去之后,光芒,也顺着降临了。
黑暗中,月沉宫主以一个十分张狂的姿势,坐在一张王椅上,单手支着额头,面上的表情,很是阴暗,眼神里夹杂着傲慢和痛苦。
他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蛰伏在黑暗的一角。
压抑且疯狂地盯着那令他着迷的、怎么都不肯屈服的猎物。
“你说呢。”
月沉宫主反问,“那个小杂种,她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一想起云倾城还好好的活在积羽国,风风光光地当着她的墨王妃,还顶着一张跟他所爱女人十分相似的脸,月沉宫主就心如刀绞,痛苦万分,压抑地快要无法呼吸了!
云倾城的存在,就像一根刺,狠狠地刺着他的心房。
刺得他的心鲜血淋漓。
“闭嘴!”
月兮当场暴怒,一双冰眸之中,迸发出极为锐利的光芒来,身后一头银发,无风自动,浅绿色的柳叶状头饰,也跟着微微颤抖起来,“倾城才不是什么杂种,她是我的女儿!她身上,流淌着的,是我的血!你又算什么,她配不配活在这个世上,还轮不到你来决定!”
这个男人,永远知道,该如何惹怒她。
如何让她对他深恶痛绝。
“你生气了,嗯?”
月沉宫主被骂了,他非但不恼火,相反的,他那十分凉薄的唇角,甚至还上扬起一抹愉悦的笑意,“兮儿,你知道么,这是你从神女峰走出来之后,第一次对为夫有情绪反应。”
他都差点以为,她要称为一尊没有表情的木偶娃娃了。
没有情绪反应。
就说明她不在乎。
这才真正让他抓狂,让他愤怒!
“不要动她。”月兮刚才愤怒之下,剧烈地挣扎,结果就是纤细的胳膊和脚踝上,都布满了电击的伤痕。
她很瘦。
没有穿鞋。
裙子也只到膝盖下一点的位置。
露出来的脚踝、小腿、半截手臂上,都布满了斑斑驳驳的伤痕,大多是新鲜的,也有一部分是陈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