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弟弟来墨王府了。
“小草?”
云倾城看了看云千草的脸色。
原本一直苍白瘦弱的小男孩,如今精神奕奕,气色好了不少,脸颊甚至都有了一丝红润。
自打茶花会之后,云千草的结拜二哥和结拜三哥,连城逸和景然,了解到小草在云家的处境,都十分愤慨。
两人一致觉得,以云家大夫人的小肚鸡肠,如此打压云千草,他只怕是根本接受不到很好的教育。
于是,三人商量之后,便让云千草轮流到两人家小住,正好可以让连城逸和景然亲自手把手教学,一个教文学,一个教医术。
能够远离云大夫人,云千草自然没有意见。
按照说好的,这个星期,云千草应该是住在了他结拜三哥景然家里。
“怎么突然过来了,是有事情找姐姐,还是景然的家里住不习惯?”
云倾城伸出手,摸了摸小草的脑袋,“和姐姐说,有人欺负你,姐姐帮你出头。”
之前茶花会上的事情,她后来听说了,十分生气。
找了几个机会,把那几个羞辱云千草最严重的世家公子,都好好教训了一顿。
直到今天,那几个还躺在床榻嗷嗷直叫的世家公子,都不知道自己是做错了什么,招惹了哪路大人。
“不是,三哥的家里人对我很好,我在景家住得很舒适。”
云千草摇了摇头,道,“我来是为了另外一件事情。三哥已经有七八天没睡觉了,精神快处于崩溃的边缘,我和二哥都很担心。”
七八天没睡觉?
云倾城懂医术。
听云千草如此,她以为,是景然对自己的病束手无策,所以拜托云千草来询问自己,“医者不自医。他是不知道自己病在哪里么?我过去看看吧。”
“不是。三哥不是生病,他中了诅咒。是被一个咒印师下的。那个咒印师中毒了,找三哥解毒,三哥没有见过这种毒,需要时间分解研究,但那个咒印师等不住,一怒之下,给三哥下了诅咒。”
云千草一脸忧虑之色,道:“三哥是京城第一医师,却对这诅咒手无足措。景家的人去咒印师协会拜访,那些接待的人一听给三哥下诅咒的咒印师名字,就怎么也不肯出手帮忙了,一直推脱,要么就是说,协会里的资深咒印师不在,要么就是说没办法——”
“等等。”
云倾城抓住了关键,皱眉开口,“给景然下了诅咒的那个咒印师,来头很大吗?”
“他自己本身没什么背景,只是有个好靠山。”
提到这点,云千草眼底有些愤怒,“他是咒印师协会的高级咒印师,还一直口口声声说,是太子妃秦兰的老师。太子妃深受太子宠爱,秦家又非常得势,所以,根本没有人敢得罪太子妃,那个咒印师,便借着这一点作威作福,狐假虎威。”
太子妃秦兰的老师?
云倾城知道,太子妃秦兰,进入了皇家学院,而皇家学院里,就有咒印一门的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