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琢磨了,先把这一件衣服给换了才行,免得感冒了。”李洁蓉对那些指指点点的家伙,嚷道:“你们这些家伙别看了。”
这时候周蕙芸没能够立刻缓过来,还在惊恐之中。
方言四处的寻找,马车冲向这边来,肯定有人看到,他现在最关心的是,那两个手下有没有抓到穷凶极恶的作案者。
要不抓到,就太可惜了,不过他打掉了那家伙两颗门牙,这倒是一个标志。
他发现了,就在前面,他的那两个手下,带着擦伤,正牵着一辆马车,朝这边走过来,可是脸色有几分沮丧。
“怎么了,你们没有抓到凶手。”方言有些生气了。
欧朔解释道:“我们追上了马车,可我们没有想到,那家伙狡猾的很,他竟然趁我们一个不注意,跳车了,我们拦住马车的时候,作案者早已经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下去了。”
“吗的。”方言生气极了,但也不能骂他的两个手下,也确实是凶手太过狡猾,街道上的人那么多,凶手弃车而逃,他们没有发现,那也是情有可原。
韩朝佐很是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周蕙芸怎么会给抓了的。”
“你问我,我还想问她呢,我是亲眼看见她进裘府,然后才离开的。”方言继续解释的说道:“要不是那件衣服,我还不知道她会在那辆马车里面,也不会怀疑那家伙是凶手。”
手掌疼得厉害,用白布条,简单的缠了几下。
“你的手。”欧朔关心道。
“没事,被刀子扎穿了。”方言动了一下手指,应该没有伤到筋骨。
他向那匹老马走过来,说道:“赶紧,把马解出来,不要车厢了。”
那个车厢已经残破,车轮子都变形了。
“你这是?”欧朔不解。
“不知道老马识途吗?”
两个手下一下子明白方言的意思,立刻解开和马车连在一起的马。
方言说道:“今天晚上,必须找到那家伙,否则那家伙可能就会从凤凰城消失,也可能会杀害那两个女孩。”
他们解开了马,然后放任马自行的走,只跟在马的后面。
马往什么地方走,他们就往什么地方走,绝对不去干扰老马。
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大概有半个时辰,忽然那匹马就在一家门口挺了下来,再也不走了。
那门是关着的。
欧朔问道:“要不要去找人?”
“不了,那家伙屎的很,他要不是拿着刀子,我一个人就把他打趴下。”他担心作案者会杀了那两个失踪的女孩子,然后逃走,毕竟他会琢磨,可能执法衙的人会利用马找到这里。
两个手下鼓起了勇气。
欧朔翻了进去,到里面打开了门闩,方言和韩朝佐跟了进去。
那边有个人影,他们见到方言进来了,以为看见了盗贼。…
不过就算天有些黑,但方言还是一眼就确认,他不是那个驴脸。
那个男仆人唤道:“你们是什么人?”抓起了锄头。
声音还不小,特别是在这黑夜里,异常的清晰明亮。
欧朔唤了一声:“执法衙的。”举起了执法衙的牌子。
那个人愣住了。
“你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八尺高,脸有些消瘦,而且有点苍白的少爷。”方言不打算废话,眼睛看着四周,这只是前院,却没有见到马车。
那个中年男仆唯唯诺诺,说道:“少爷已经驾着马车出去了。”
欧朔指着后面的那一批马,问道:“是这一匹马吗?”
马已经像是找到家一样,门开了以后,自己就进来了,也不用别人鞭策,就到那马棚去了。
还没有等仆人回答,后院传来了碰撞的声音,应该是什么坛子被打碎了。
马自行的到马厩去,已经不需要仆人解释,方言唤了一声:“就是八尺驴脸的家。”带着韩朝佐直冲后院去了。
后院的门给打开,很明显凶手刚刚从后院逃走,
隔壁不远的一房间的门是开着的,而且灯笼还是亮着的。
男仆追上来,嚷道:“那是我们少爷的房间,你们要干嘛?”
欧朔气势汹汹的抓住了男仆,嚷道:“你的少爷到街道上,随便抓女孩子,你不知道?”真想给他一拳。
方言带着韩朝佐冲进了那房间里,有些被血染红的纱布,应该是刚刚处理过伤口。
方言说道:“是他,我打掉了他两颗门牙,他见血了。”
男仆也进来了,这时候不敢大喊大叫。
韩朝佐说道:“他已经逃跑了,不知道去向。”
“那两个丫头应该在里面。”方言已经来到院子门口,又道:“赶紧找。”
欧朔抓着男仆的衣领,嚷道:“你要不告诉我,那两个丫头,被他藏在哪里,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脖子扭断。”
“丫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吗的,你会不知道,你少爷当街抓人,你会不知道。”
后院一扇又一扇门给韩朝佐砸开,没有人回应。
“你不可能不怀疑你的少爷的,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密室。”
那男仆微微诺诺,眼睛在一个方向闪动,他扫了看了右侧的房间。
方言跑进了那个房间里面,嚷道:“有人吗?”
结果好像从地下传来一声:“救命呀。”声音虽然小,但能够听得见。”
好像是从那张床里面传出来的,方言再喊一声,真的有了回应。
他和韩朝佐立刻把那床搬开,果不其然,看到了向下的石阶。
方言唤道:“欧朔,你看着这家伙,我们两个进去,他敢乱来,劈了他。”
“没问题。”
很快声音越来越清晰,里面有一个偌大的空间,就像是地牢一样。
那门用铁链锁着。…
两个可怜巴巴的女孩子就在里面,她们已经没有什么美貌可言,可知在这里面吃了多少苦,韩朝佐砸开了铁门。
那两个女孩子,就像那狗似的,被铁链拴着,见到有人进来,还十分的害怕。
韩朝佐解释的说道:“我们是执法衙的人,来救你们的。”
一个丫头哭了起来。
韩朝佐激动的说道:“就是那两个失踪的丫头。”虽然消瘦了一些,但还是能够认出来的。
她们的身上有伤,衣服也被扯烂了些,应该是被鞭子打过,她们很害怕。
“胡伶、郑秋蝉?”
胡伶还是很精神,但是郑秋蝉,却有些灵魂脱身似的。
对于方言来说,在这种地方,像母狗一样呆两个月,没有疯掉就很不错了,嚷道:“赶紧去找衣服。”
没有多久,驰远豪就带着十几个执法衙的人过来了。
两个丫头给救出来,正是失踪的那两个丫头。
此时已经三更,但是那个家伙跑到何处去,没有人知道。
方言正要离开。
欧朔朝他走过来,此时安排人控制了院子。
韩朝佐说道:“此人叫丁许旺,首领分析的没有错,这个家伙就是受虐长大的,自小,母亲就死了,有个后娘,那时候他还很小,本来他爹娶个后娘是为了照顾他的,但后娘非常火爆,经常背地里虐待他,父亲又常年在外,姐姐也出去帮忙,竟然过了两三年才后母虐待自己孩子的事情。
“他有一个非常阴暗的童年,街坊都知道,正是因为街坊才告诉他做生意的父亲,后娘怎么虐待他的儿子的,他的父亲最后也证实,最终忍无可忍,把那个灭绝师太媳妇休了。
“可是不可逆转的童年阴影已经造成,他不善于和别人交流,整天躲在家里,有人做饭送吃的给他,他爹爹后来病死了,不过,姐姐还在,但已经嫁人,不能整天光顾着他。
“但姐姐会经常过来,甚至那些仆人,也是他姐姐安排的,他姐姐应该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其实在几年前,他姐姐是想办法,帮他找个对象的,只是他确实不知道怎么跟别人相处,最后不了了之,也只能安排一个男仆和一个女仆,负责他的起居生活了。”
方言长吸一口气。
“哎,郑秋蝉精神不太好,不过只要救出来,慢慢的就会好起来的。”欧朔说。
韩朝佐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抓住丁许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