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伢子和榔头,两个人喝了酒。
忽然就被人给撤掉了,怎么可能会心里好过呢。
他们已经知道,这是谁干得好事。
在方家,他们算是元老级的人物了,就这样给别人踢了出去,怎么可能轻易接受,还是给一个小年们,二话不说,就把她给踢出去了,他们就像两只流浪狗。
两个人便去找方郝,方郝也给人家撤了,现在他连自己都顾不得,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刚刚因为犯了错误,被人踢出了长虹楼的决策层,他现在还想要找别人想办法呢,现在哪有心思去管他们,本来他知道那两个家伙是老油条,这么多年占着位置,却什么都不干,整天就想着去什么地方玩,其实他也看不过去了。
刘伢子和榔头没想到平时和他们称兄道弟的方郝会这么绝情,竟然不管他们了。
就只能去喝酒了。
此时已经七八成醉。
坐在方家门口的石狮子旁臭骂郑家的人,说什么忘恩负义,就是涂过心里痛快。
可就在这时,有一辆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正是出去办事情的郑仙儿。
刘伢子酒劲正浓,忽然就激动乐,开始大声骂道:“你算什么少夫人,不过是为了你们郑家,是通过冥婚进来的,跟公鸡拜头成亲的小娘们,你才几岁,我在方家当牛做马,你还没有出生呢,就算我们没有一点功劳,也有苦劳。
“老爷在的时候,也不敢这样对我们,你一个毛都没有长全的丫头,竟然一句话也不说,把我开了。”撤下来,和开了基本是差不多了,虽然会给一份工钱,但绝对不可能有机会爬上去,特别是这个年纪了,想到这里,怎么能够不生气呢。
当时郑仙儿正从马车上面下来。
又听得榔头骂道:“就是,你凭什么这么做,你有什么权力这么做,没有我们,方家能够有今天!你一个在方家什么也没有干过,老爷当初让你进来,那是怕少爷走得太孤单,连亲都没有成,才把你娶进来的,一个借着冥婚,管方家要钱的,你有什么权力把我们开了。
“你一被人笑话的丫头片子,真以为自己是夫人了,把我们踢下来,把你的人安排进去,你想的倒美,以为别人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夫人的,揭穿你的阴谋,把你这个跟卢家少爷不清不楚的赶出去。”
他的声音很大,又正好在街道上,好像怕街道上的人听不见似的,使劲的嚷着,像是这样就能够高兴似的。
听到这些没有边的话,白碧春有些受不了了,这些话太侮辱人了,还有比跟公鸡拜头成亲更侮辱的吗!喃喃的说道:“这两个酒鬼,肯定是疯了,怎么能够这样说你,还在大街上。”
郑仙儿咽了一下,说道:“别管他们,我们走。”…
可是还没有等他们进去。
那个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啥的刘伢子,手中坛子就飞了过来,有点得理不饶人的模样,就在郑仙面前,哐当一声落下,差点就把她给砸中。
所有的酒水飞溅起来,弄得郑仙儿和白碧春满脸都是。
见到郑仙儿要逃跑,刘伢子更加来气了,嚷道:“什么,心里有愧,不好意思了对吧,怕被人知道你的那些丑事,要逃跑了对吗,逃是逃不掉的,整个涟漪城,谁不知道你们郑家,谁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角色,说什么打死也不会嫁给我们少爷的,连死人你都敢嫁,跟公鸡你都都敢拜头成亲,你们郑家为了银子,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吓坏了的白碧春,喊道:“你们干什么呀。”把手绢给了郑仙儿。
郑仙儿停了下来,擦了一下溅到脸上的酒水。
刘伢子兴奋了起来:“丢脸了,怕被人知道了是吧。”
榔头也被鼓动起来:“难道我们说得有错吗,卢少爷不要的,才跑来方家,不要脸的东西,现在觉得没脸见人了。”一下子堵在她们的面前。
白碧春喊了一声:“大门口的,你们在干什么,两个酒鬼在这里发酒疯,你们也不管。”
郑仙儿虽然被酒水给溅到了,但还是非常的淡定,似乎前一段时间的经历比现在糟糕多了,反而她没有那么大惊小怪了。
有看门的要过来拉走刘伢子和榔头。
刘伢子嚷了一声,挣脱了他们的手,还叫了一声:“谁说我们是酒鬼,你们这两个不长眼的,往日叫的刘大爷,现在也不认识了。”
两个看门的,又怎么可能不认识,以前是他陪着老爷进进出出,后来因为不检点犯了事情,才没有跟在老爷的身边了,但就算这样,那也是方家大的元老,不能一点面子也不给的,还是要给点面子的。
“你们两个到底要干什么?”白碧春挡了上去,真的担心他们两个人会动手,这两个酒鬼,已经完全失态了。
“怎么,我们说错了,才一天,就开始飞起来了,忘恩负义的,没有我们这些老东西,方家有今天吗!翅膀也还没有硬,就开始兔死狗烹。”榔头喊了一声:“街道上的人,你们都来评评理。”
此时不用他大声喊叫,街道上的人,就自行的聚拢过来看热闹了。
这种热闹可是很少发生。
才听到方思祖回来,与她的媳妇拿下了方家的控制权,他们也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方家是不是能够真的挺过去。
“凭什么把我们踢出方家,嫌我们老了,就可以不要我们是吗!”榔头晃动着,像是抽筋的丧尸,随时都可能倒下来。
“以前方家从来都没有干过这种事情,就是你这丫头片子来了,才弄出这事情,你就不怕对方家的人心寒。”说话的是刘伢子。…
郑仙儿被挡在包围圈里面,已经被人一群一群的围起来,看门的,似乎还有些怕那两个醉酒的。
“有什么事情,不能到里面说吗?”
刘伢子更加得理不饶人了,嚷道:“不用进里面,就在这里说,你凭什么把我们两个踢下来,安排你自己的人进去。”
郑仙儿不吃这套,唤道:“真要我说出来是吗?”他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溅了酒水的衣服。
“呵呵,因为方郝的事情,就把我们拿掉!我还告诉你,方郝请工头的事情,完全不关我们的事情,你就是拿出来,也怪不了我们。”榔头抢先说道。
刘伢子逮住机会,嚷道:“是的,就因为,你要把自己的人放进去,所以把我们拿出来,果真让你这样下去,方家必败,方家有你这种人在,迟早都要完蛋。”
两个家伙,要是换在平时,怎么可能说这些话,可是两壶酒,七八成醉了以后,什么话张口就敢来了。
郑仙儿嚷道:“觉得这么委屈呢,那你们就没有扪心自问,这两年来,为方家做一件正经的事情没有,你们除了不干事情,还阻止别人干事情,只要动了你们奶酪的,都不能动,真以为别人不知道。”她当然认真的了解过的。
“胡说,你胡说八道,竟然这么说我们。”榔头嚷着,似乎不相信他能够找到证据一样。
“我胡说!你不止不干正事,阻止别人干正事,还净给方家找麻烦,败坏方家的名声,而且惹了事情,还要方家的人话银子给你擦屁股,你真以为这些事情别人不知道。”
榔头就要跳起来了,嚷道:“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那半年前,你勾引有妇之夫阿荷,最后还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被人丈夫知道,最后跑到了方家来闹,最后不是我们老爷花银子才把这件事情给摆平的?”郑仙儿忍无可忍,不能吃哑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