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那么长的一条道上,没有发现血迹,真是感到惊讶,白自忠肯定是昨天晚上被杀的,白自忠被捅了两刀,一刀在胸口,另外一刀在后背,两个伤口,很难全部都捂着,那么长的一条路,很难防止有血滴到地上的,要是有些滴在地上,乌漆嘛黑的,很难保证完全清理去的,或许还有些刮痕,一个时辰,还要制造嫁祸的现场,很难那么天衣无缝的。
“怎么了?”吴昊然问道。
“没有。”方言穿过了小道,来到了后院。
那香茹在哭泣,好像说什么是我害了老爷的,我下半辈子怎么办呀,又说什么,我要是忍一忍,不告诉老爷,也许老爷就不会给杀了。
吴昊然就带着方言走过来。
还没有等两人说话,香茹又哭了起来。
搞得他们二人都不知道怎么好,等了半个时辰,她才没有那么歇斯底里了。
吴昊然问道:”听你刚才的话,昨天晚上,你后来把自己在前院被白沂南不小心撞到你的事情告诉了你们的老爷。“
这时候的顾幽兰躲在远处的屋檐下,她靠着一柱子,右手拿着一把美人扇在扇风,眼睛盯着前面一盆花在欣赏,她肯定能够听到他们的对话。
香茹抽泣的说道:“谁说他是不小心的,他就是故意的,故意冲我过来,借着自己喝醉的缘故,吃我的豆腐,要不然这么一条大道,两辆马车都能够过去,怎么就把我给撞到了。”
“他喝醉了呀,站不住脚。”
“我说他才不是呢,他是故意的,说自己喝醉了,别人就不骂他是混账,我知道他早就想对我动手动脚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方言问道:“是吗,他早就想对你动手动脚啦?”他可不相信这鬼话。
“那当然,他偷偷的看我,而且鬼鬼祟祟的,这还不够说明吗?”香茹很坚定的说道。
看来不能跟这丫头废话,这些都不必要的。方言问道:“你那天晚上,那么黑到厨房要茶水?”
“是的,老爷要喝茶,只能到前院来了,厨房在前院呢。”
“那干嘛不叫其她丫头。”
“呵呵,那时候都子时(23:00)了,她们也需要休息的,再说不过是要一壶热茶,我又到了前院来,还麻烦那群丫头干嘛,自己打完了就算了。”
“你当时撞到大胖以后,说要把他调戏你的事情告诉老爷。”
“当然,他碰到我,还色迷迷的对我微笑,我自然要告诉老爷。”
“可我听说,他当时给你道歉了。”
“他那些道歉都是假的,只是给别人看的而已,他的眼神是不真诚的。”
“那你把茶拿个老爷以后,做了什么?”方言问道。
“我告诉他,在前院发生的事情。”
“老爷当时的表情呢?”方言看着她的眼睛。
她用迷你型的手绢擦了擦眼泪说道:“老爷勃然大怒,骂他混帐东西,气的眼睛都瞪了起来,我想拉都拉不住,他喝了口茶,就要去找白沂南。”…
“那你没有跟着去?”方言好奇的问。
“我跟着去做什么,人家才是父子,我有必要跟着去吗!”
“你没有去,那么老爷去了那么久,你就不担心?”方言质问道,他可不会让对方得过且过。
“我当时没有想那么多。”
“你没想那么多,老爷去了一个时辰哟!”方言怀疑道。
香茹赶紧说:“我因为被撞疼了,当时还磕碰了膝盖,老爷去了,我就回自己房间擦药水了,不知道老爷去了多久,而且那时候夜已经很深了,你看,老爷的房间在东面,我的房间在西面,所以根本不知道老爷多久才回来,要是老爷回来了,有什么事情,他会叫我的。”
“你就不想知道结果。”
“我干嘛要知道结果呀。”香茹质问道:“你什么意思,怀疑我说的话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白沂南的朋友,我清楚的很,你就希望老爷不是他杀的,就算是他杀,你也希望证明是别人杀的,我明白。”
吴昊然赶紧站出来,说道:“他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证实一下。”
“怎么没有,现在老爷都死在了白沂南的房间里面,凶器就在他的手中,还有什么好说的。”她的眼睛瞪了起来。
“那可不一定,他喝醉了,醉醺醺的,别人想嫁祸给他,完全是有可能的。”
听了这话,香茹站了起来,像是要发起进攻的老母鸡,说道:“你什么意思,是想说我嫁祸给他对吗。”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这么说。”
“你这个天杀的,我就知道你是来帮着白沂南的。”香茹喃喃的说道:“我杀了老爷,对我有什么好处,我什么好处都得不到,老爷在,我还有一口饭吃,老爷不在了,我连一个零花钱也没有了。”
“你别哭,消消气。”吴昊然安慰的说道。
“这是人话吗!老爷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舍得杀他,我怎么能够杀他呢,我干嘛要这么做,现在老爷死了,我都不知道日后该怎么办了。”她又哭了起来。
方言看了一眼四周,那个顾幽兰看着像是在浇花,其实她的心思并不在浇花的事情上面。
方言就刚才那丫头所指,确认了白自忠的房间,向浇花的顾幽兰走过来,便说:“我要到你们老爷的房间去看看。”
结果顾幽兰抛出了一句:“你是执法衙的人吗?”
看来她肯定还在为先前的事情生气。
吴昊然赶紧跟了上来,说道:“我总能够进去看看吧。”
顾幽兰冷冷一下,却没有说话,
吴昊然带着方言进到了那个房间。
里面规规矩矩的,一个大书桌,上面还有一副写完的对联,砚台、毛笔、佛珠,还有各种古玩和账本,放在上面,后面是一个书架,架子上面,一半是放书的,另一半是放些古董和各种玉。…
中间还有一茶壶,茶壶里面的茶水早就冷了,还有一杯还没有喝完的茶。
再往前就是睡床了,睡床里面的被子是叠好了的,还算是简朴,方言倒不想确认里面是不是足够简朴,而是想知道里面有没有冲突过的痕迹。
他还蹲下来,看看又没有什么碎片之类的,也许有摔碎的瓷片什么的。
虽然可能清理了,但也未必能够清理的那么干净。
可能就在某个旮旯,留下了线索来。
但很遗恨,没有发现任何碰撞的痕迹。
这时候在白自忠的房间里面,只有方言和吴昊然,顾幽兰和香茹都没有跟进来。
吴昊然总算忍不住了,说道:“不会是香茹自己一个人干的,我刚才看了,她身上,还有手上都没有伤。”
这一点方言也注意到了。
吴昊然继续说道:“你也知道白自忠的体型,香茹要杀了白自忠,她可不是白自忠的对手,怎么一点伤也没有留下呢。”
“也许先迷倒,然后再动手杀了他呢,不一定是发生了冲突的。”
“这一点倒是。”吴昊然又怀疑的说道:“但是,在这里杀死白自忠,靠她一个女孩子,把白自忠的尸体背到大胖那边,也是很有挑战的,白自忠还有些胖呢,不那么容易做到。”
“也许用一些别的工具呢。”方言怀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