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娜在听完李牧的这番话后,脸色骤变,露出了李牧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恐怖表情。
直到这时,李牧的内心才得以真正的确认。
“既然你把事情都说的这么明白了,那我也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
李牧安静的看着玲娜,他对于救下安迪心中已经想到了办法,不过这会她倒是想要听听玲娜究竟想讲些什么。
“我现在要你明确的做出一个选择,是要跟我继续过接下来的生活,还是和这个臭婊子过。你可要想清楚了,即使我不是以前的那个玲娜,但是我的样子仍然是以前的那个我。”玲娜说出最后的话语时,语气加重了几分。
李牧能够感觉到她的不自信,这种不自信来源于对未来的恐惧。
在她的眼中李牧只不过是一个工具,一个让她在温室中继续安心生活下去的饭票,仅此而已…
“嘀嘀嘀…李牧你们在哪?”这时在通讯器上传来了林笙雪的声音。
“我在恐怖屋,出了点问题我要解决下…还有威尔他死了。”
“你…你把他杀了?”林笙雪紧张的情绪突然平静了下来。
“不,你先赶紧过来再说吧。”
李牧关断了通讯器,目光再次回到了玲娜的身上。
“又一个女人?”
玲娜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在她的记忆里李牧不该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可现在在他的身边却突然出现了这么多不稳定的因素。
林笙雪已经在赶来的路上,现在情况紧急李牧也不想在多做犹豫。
双手间的蛛丝以极快的速度飞向玲娜,就在她还在出神之际,蛛丝已然将她粘贴在了墙上。
“李牧!!你不可以对我这样!”粘在墙上的玲娜疯狂的不停挣扎,却完全无法从中挣脱出来。
在看到李牧将安迪从绳子上解救下来后,玲娜的挣扎也就此停了下来。声音中带有嘲讽,玲娜苦笑着讲道:“我果然没有猜错,你还是选择了她…”
“不,你猜错了。不管是安迪还是林笙雪,她们只不过是我的朋友,而你也不是我的妻子。我没有做任何的选择,只是完成了我该去做的事情罢了…再见!”牵着有些发愣的安迪,李牧迅速的往恐怖屋外跑去。
在他离开后,蛛丝也失去了原本的作用,玲娜从墙上掉落,跪倒在平台之上。
当她看着玻璃平台下方仍在盘旋的几只鳄鱼,在凄惨的笑容过后,做出了她最后的选择…
“陆明,动力安装怎么样了。”
“还差一点,快完成了!”
“再加把劲,我们的时间可能不多了…”
“…”
“石头,你们那里现在什么情况。”
“酒吧已经毁了,费德林也已经死了。还有那幅画我们已经拿到手,只不过现在有很多军队的人在追我们。”
“你们直接往福利院的方向撤退,杰克知道那里,我们到时候在那里汇合。”
“行!”
“…”
联系了另外两队的情况,那边也没有比这里好上多少。
“笙雪!”
大老远的看到了林笙雪的身影,此时的她显然有些疲惫。
“李牧,整个游乐园外全是王国军的人估计有上千人,这会麻烦大了。”林笙雪刚刚接近就着急的讲道。
“跟我来,先逃出去再说。”
李牧带着林笙雪和安迪迅速的往游乐园的后门方向跑去。
只不过在来到那里时,后门处同样有着部队正再聚集,没有办法,李牧等人又重新退到了游乐园内部。
就在三人有些无计可施之时,李牧的十字吊坠发出了淡淡的光芒。
“李牧你的吊坠!”
李牧同样发觉了它的变化,正色道:“吊坠有股吸力在不停的召唤我,你们先找地方躲起来,我看看吊坠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闭上双眼,李牧的灵魂像是被抽离了出来,无力的向后方倒去。林笙雪和安迪眼疾手快的拖住了李牧的身体,将他往恐怖屋内拖去…
再次睁开双眼,这时的李牧身处在一个暗红色的空间之中。
脚下是一个仅供一人站立的小平台,平台下方无数的深渊亡魂正在那里奋力的嘶吼。而小平台的正前方有着一条由骷髅搭建的阶梯,阶梯两侧还有幽冥火焰在那里不停的闪烁。
这个诡异的空间给李牧的第一感觉像是进入了深渊地狱,在楼梯的尽头处响彻着嘹亮的颂歌,以及不停召唤他的声音。
感受着这股急切的召唤声,李牧怀着忐忑的心情登上了那条骷髅搭建的阶梯。
每当他经过一截阶梯,身后的幽冥火焰随之熄灭,就像是专门为了指引他前进一般,李牧的身后开始变的漆黑一片。
随着接近,颂歌声越来越清晰…当登上最后一截阶梯时,李牧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祭坛。
祭坛内虽然空无一人,但是他的周围却罗列着上千尊石像!
像是有人从背后推着李牧前进一般,李牧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往祭坛中央漂浮了过去。十字吊坠的光芒突然开始变得无比夺目耀眼,这样强的光芒刺得李牧完全睁不开眼睛。
“李牧。”
“李牧。”
“…”
闭着双眼的李牧,终于听清了召唤他的声音,这是无数人在叫唤着他的名字。
微微睁开模糊的双眼,眼前的景象不再是幽暗的祭坛,无数个脸色苍白,拥有着深深眼纹的吸血鬼正在紧紧的盯着他。
李牧环顾了下四周,这是一个全新而又空白的环境。周围除了吸血鬼再无其他任何的东西,连空中原本的颂歌此时也已消失不见。
眼前的这些吸血鬼他们有高有低,高的足有十几米的高度,矮的则是不到半米…哦不,在这不到半米的吸血鬼头上还站着一个芝麻大小的吸血鬼。
“你们是谁!”李牧向着周围密密麻麻的吸血鬼问道,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而在李牧的身后,无数的吸血鬼此时向两边退开,人群中分出了一条道路。
李牧向身后望去…
在分开的道路尽头,一个身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正背对着自己站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