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拿生命在演戏
这部电视剧在陆班的印象中是一部充满争议的电视剧。
因为争议,这部电视剧被禁了五年。
五年后解禁开播,导演兼主演柳云龙发了一条微博:“没有岁月可回头。”
虽然只有简单的七个字,却能读出其中的心酸和千言万语。
陆班一直认为,这是谍战题材中最经典一部电视剧。
如果说算做谍战精品系列,那么绝对是精品中的精品。
但是陆班从未考虑过写这部戏的剧本。
因为就连柳云龙都被禁了五年,他一个三线艺人,就算拍了,有希望播出吗?
只不过没想到,能够在系统的课程里学习这部剧。
而他所学习的目标,就是柳云龙所饰演的——鬼子六,郑耀先。
陆班的面前出现的剧本——
讲述的是1946年的山城,军统王牌特工郑耀先,其实是组织派过去执行任务的特工,代号:风筝。
为了能够强有力地打击敌人。
郑耀先一直都处在军统最危险的位置,冒着生死风险执行着任务。
由于作风硬派、老奸巨猾,期间也得罪了不少中统派人士,同时也让不知情的我党人士对他恨之入骨,人人得而诛之。
在唯一知道郑耀先身份的上线陆先生去世后。
郑耀先成了断线的风筝,只能凭着自己的能力在乱世中前行。
但他始终不忘使命,一直默默地为了自己的信仰,强有力地打击着敌人。
1949年建国之后,郑耀先依旧没有恢复身份,以留用人员周志乾的身份,协助公安局抓捕潜伏特务。
全片跨越30多年。
郑耀先长期被敌我双方追杀,游走生死边缘,负伤无数,妻离子散,牺牲了一切,只为坚信可以实现他理想中那个美好的世界。
与其说是谍战剧,但其实整个剧更多的是介于谍战和探讨的状态之中。
和某些抗日神剧不同的是,中特工的人物形象鲜活生动,绝对不能单纯用好坏去定性。
老六手下的兄弟各个重情重义,在老六遇到危难的时候,舍生取义绝不含糊!
赵简之为了不供出郑耀先一头撞死于大牢;徐百川在以儿子为筹码的情况下最终还是没有出卖朋友;郑耀先的妻子林桃,得知其真实身份后宁可毁容自尽;宋孝安本可以离开大陆,却在最后一刻放弃生的机会选择保护六哥;宫庶冒着生命危险回到大陆躲进坟墓只为了见郑耀先一面。
这些人物,放在其他剧中,绝对会是反派。
郑耀先为了自己的理想信仰,妻离子散,眼看着手足兄弟一个个的去世,隐姓埋名数十年得不到组织的认可,不仅没有认可,还要忍受猜疑劳改差点死于自己人之手。
组织中也有着为了掩护郑耀先慷慨赴死的陆汉卿。
憨厚老实,勤奋好学,尊重爱戴郑耀先的马小五。
有着深明大义,人民的好领导老陈局长。
也有为了政治前途放弃婚姻的袁农。
还有劳教农场中仗势欺人,阿谀奉承的劳教员。
柳云龙没有刻意丑化谁,也没有刻意美化谁,真实的反应了一个时代,真实的讲述着一种属于他信仰的力量。
陆班觉得这部剧的切入点非常像。
尤其一开始,郑耀先和自己的上线陆先生对接的时候,愤怒的说道:“我忍了十年,我不知道接下来我还要忍几个十年。我这一辈子,还能活几个十年啊?我什么时候能活得像个人?”
这句话和陈永仁说:“说好了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就快十年了大哥!”
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同样的,郑耀先也和陈永仁一样,像被放出去却又断了线的风筝,,回不来,也走不了,留在无间地狱,成为使徒行者。
陆班觉得,这部,更多讲述的,是名为“特工”的这一群人。
在战争之下,会有怎样的挣扎。
让他来演郑耀先,难度很大。
柳云龙已经把这个角色刻画的太好了,很难再有突破。
时间到了,系统提示出现在陆班的视线中。
第一次?
陆班愣了一下。
也就是说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他还没想完,眼前的画面一转。
出现在陆班面前的是一个阴暗的房间,房间的墙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他穿着军统的军装,坐在椅子上,他知道,现在他就是郑耀先。
耳朵里不时传来女人凄惨的叫声。
“说不说!”
赵简之的面孔露出一丝狰狞,手中沾满血的铁签扔在地上,发出叮当的声响。
女人仍然只是咬着牙,关从牙缝里透出痛苦的声音。
“估计再审也没什么用,得让他吐出那份名单的下落,不然咱们打入共区的兄弟,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已经到这份上了,差不多也该送出去了。”
赵简之用手掐住女人的下巴:“所有刑具都用遍了,骨头挺硬啊。”
女人吐了一口吐沫在他的脸上。
赵简之面色不变,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有种。”
然后顺手给了女人一个不疼不痒的巴掌。
似乎这种情况对他来讲已经是家常便饭。
陆班注意到,如果换做三流演员来演,这个时候肯定会露出愤怒,但是赵简之没有,审讯遇到突发情况就暴怒,简之就像是开玩笑一样,而赵简之的反应才是一个真正军统该有的反应。
赵简之向陆班走了过来。
“六哥,这娘们嘴太硬了,你看看去吧。”
陆班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他知道到了他表演的时候了。
按照系统刚刚给的提示,这只是第一次进入世界,有可能演的不好,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这简直比在片场NG还要难。
就是不知道演的不好,露出了马脚,会不会被一枪崩了?
他娘的。
刚刚自己偷偷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是真疼。
也就是说,演的好了,自己小命保住了。
演不好,自己不仅要挨一枪子的痛苦,还要重新再来一遍,这哪里是演戏,这是在拼命啊!
陆班缓缓站了起来。
目光淡然,心底却很澎湃。
我,陆班,
这次是在拿生命在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