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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0章 自裁谢罪

我要做太孙 我要做皇帝 7202 2024-11-04 15:10

  

“回禀大人,小人只是有所怀疑,并不能做准…”

  

在短时间之内迅速做了权衡的高原咬了咬牙道,既然之前已经招供,那就没什么好坚持的了。

  

“说,你的线索是什么!”

  

蒋瓛、马和、王义三人惊诧的互看了一眼,都按捺不住喜色!

  

峰回路转!

  

本来在审问的时候提到假币案,就是想着有枣没枣打上两三竿子,没想到还真出货了!

  

所以三人直勾勾的盯着高原,迫不及待的要从他口中听到有用的信息!

  

高原说道:“三位大人,小人是福建闽清侯氏,小人名叫侯泰,之前回到家中的时候,似乎觉得家中与以往有所不同,可具体有哪里不同小人也说不上来…”

  

他毕竟是个不受宠的庶子,虽然料理一些生意,可是在家中没什么地位,内堂一般是进不去的,因此对家里具体的了解也不多。

  

“那你是怎么得知的线索?有何凭据?”王义忍不住问道。

  

侯泰迟疑了一下道,“回禀大人,这只是小人的感觉,并无凭据…”

  

害怕他们以为自己在胡说八道,从而不信自己的话,又赶紧解释道:“大人,前段时间小人家中征用了许多马车,甚至连小人的马车也被用了,第二天才还回来…

  

而一般的生意需要运送货物也没有这么着急,况且也不仅是小人的,就连父亲的…嫡子的马车也被用了,可见情况很紧急…”

  

蒋瓛眼神一凌,道:“你是怀疑你家用马车运送银货?!”

  

侯泰点头道,“大人说的是,小人确实怀疑家里与私铸银币有关,只是这也是猜测…”

  

蒋瓛沉吟了一下,道:“你的猜测,可有办法得到证实?如果只是凭空想象与本案是没有益处的,开若是能够被证实那就是一件功劳了…”

  

蒋瓛做了多年的行为,很多次都经历危险,所以他的直觉也练就的非常敏锐。

  

而直觉这个东西,有时候就是那么难以诉说,有些时候是毫无道理的,是说不清楚的,可这并不代表人的直觉一定不准!

  

哪怕是有一丁点的希望,蒋瓛也愿意试一试!

  

侯泰深吸了一口气,道:“大人,小人帮着家里处理生意上的事,在私下交易的时候,有时候也用白银,只不过没有声张罢了…

  

这些年也为家里赚了一些银子,要是能知道银子还在不在,那基本就可以判断是否与假币有关…”

  

蒋瓛点了点头,吩咐人将他带了下去。

  

又对马和问道:“马大人,对于他的口供你觉得如何?”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马和道:“那位曹公子知道多少咱们不能确定,而且照他那副模样恐怕也知之甚少…

  

如果闽清侯家真的与假币案有关,那么肯定比曹家重要,知道的肯定也多!”

  

又对蒋瓛道:“蒋大人,这件事是你们锦衣卫的拿手好戏,本官就在一旁做陪,免得讨人嫌了,…”

  

蒋瓛知道他这话的意思是让自己去查,他自然欣喜,笑道:“那就多谢了,我这就安排下去!”

  

“有劳了…”

  

侯泰的大哥侯涛也是个浪荡公子,因为早年体弱多病,侯父有珍爱非常,自然舍不得打骂教。

  

所以时间久了,就养成了浪荡的性子,花天酒地,留恋风月之所。

  

而这些年因为侯父年纪越来越大,身体越来越差,在料理家族生意上就逐渐感觉吃力,因此才会有心培养自己的儿子。

  

侯涛也知道自己要继承家业,知道以后偌大的家也肯定要打理,他也有心去学,

  

可是毕竟没吃过什么苦,也没有做过难,性格哪里会坚定,因此努力了没几天就恢复原本模样,花天酒地,夜不知眠于何处…

  

这日,侯涛应邀来到一处烟花之地,寻花问柳…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喝到半酣之时,邀请他来的那位钱公子示意让歌姬下去。

  

见美人离开自己的怀抱,正在兴头上的侯涛顿时有些不悦,“钱公子,怎么让她们下去了,没有美人这酒喝着还有什么劲?”

  

那位钱公子满脸笑容,挥了挥手中的折扇道:“侯少爷稍安勿躁,今日保证让你满意!”

  

“哦,可是有什么新鲜货色?”

  

“那是自然,否则我也不敢来见你呀,上次承蒙大哥招待,小弟至今还记忆犹新,回味非常呢…

  

这次小弟前来,自然不敢双手空空,否则那岂不是失了礼数?福州福小云楼的头牌小香云,大哥觉得小弟的诚意如何?”

  

侯涛双眼一亮,这几天就来了精神,“小香云?呵呵呵,早就有所耳闻啊!只可惜这段时间太忙没来得及去见见,怎么,你把她带来了?在哪儿呢,快让我看看…”

  

说着就迫不及待的东张西望,显然心情非常急切。

  

“大哥稍安勿躁,左右不过是个美人罢了,而且小弟早就安排好了,今天晚上保证让大哥满意就是…”

  

“呵呵呵,好,好好好…”

  

侯涛笑着稳稳心神,看着眼前的钱公子道:“下这么大的血本儿,肯定有正事要谈,说说吧,今日请我前来有何正事。”

  

侯涛虽然纨绔,可他并不傻。

  

一个州府名楼的头牌,价格可不便宜!

  

又怎么会这么轻轻松松的送给自己呢!

  

再说了,头牌谁不喜欢?他也听说这位钱公子早就垂涎许久了,可他却送给自己…

  

果然,钱公子一听这话,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可还是说道:“瞧侯大哥这话说的,咱们生意做过好几次,打过的交道也不少,之前又不是没在一块儿喝酒,干嘛说的这么生分…

  

小弟这次来就是想和大哥叙叙旧,倒没什么特别重要的大事,大哥还不相信我的诚意了?”

  

“没有大事,那也是有事,说吧,到底是什么事,否则这美人我可不敢享用啊…”

  

“大哥…嗨,既然大哥问,那还真有一件小事…”

  

客套完了,钱公子也不装了,凑近了一点身子道:“侯大哥,最近小弟家中需要囤一批货,用钱数目较大,这来往运送实在不方便…

  

听说侯大哥家里存银很多,小弟想换一些…当然了,价格好商量,绝对不会让大哥吃亏!”

  

侯涛听见这话心中一惊,脸上的笑容也有些不自然了,“这话你是听谁说的?道听途说可做不得准呀,是,我们家做生意确实有一些散碎银子,可就算把家里的银壶银戒指通通都算上,也不过两三万两而已…

  

而且这些银子…都在官府兑换成了票据,就等着朝廷的银币铸造出来兑换呢!现在我家里想找一块银疙瘩都难!”

  

“呵呵呵…”

  

钱公子拿起酒壶给他倒了一杯酒,小声说道:“侯大哥,咱们两家知根知底,你怎么连我还信不过呀?

  

谁不知道闽清侯家好几辈子的大户,家业丰富着呢,再说了,光这些年我知道的也不止两三万两吧?”

  

侯涛脸色一变,非常警惕的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哥别急嘛…”

  

钱公子一脸神秘的说道:“其实不一下子把银子交给官府是对的,毕竟谁也不知道年底什么时候发放下来,这要是官府信誉不好,那咱们的银子可都赔进去了…

  

所以我家也留下了一部分…这很正常嘛,无论到哪儿咱们都站着理,谁也不能说什么!”

  

听他这么一说,侯涛才有些安心,脸上的惊恐慢慢的退了下去。

  

钱公子又道:“大哥,我家最近急需银货周转,今日特地求到大哥头上,您总不会见死不救吧?

  

小弟愿以高出市价的三成来换,大哥意下如何?”

  

一听高出三成的价格侯涛并没有欣喜,而是皱起了眉头,“兄弟,你不会是…”

  

“大哥别问,小弟也不会说。”钱公子赶紧伸手止住他的话。

  

“明白,明白…”侯涛心中恍然大悟。

  

“大哥意下如何?”

  

“这…并非我不从,实在是…唉,之前觉得银子没什么大用,就分散付了出去,现在实在没有啊…见谅见谅…”

  

“大哥,价格好商量…”

  

“抱歉,实在…无能为力…”

  

而在包间里所发生的一切,以及他们的对话,都被角落缝隙里的一双眼睛看得真真切切,听得明明白白…

  

歌姬从新涌入包厢,纷纷往侯涛怀里钻,冷淡尴尬的气氛瞬间又被点活了。

  

那位钱公子找了个借口出去,来到隔壁的包厢。

  

而包厢里面,赫然是锦衣卫指挥使蒋瓛,以及马和王义二人。

  

那位钱公子跪倒在地上,“大人,小人已经…”

  

“我都看见了。”蒋瓛没有心情听他的话,直接就打断了,挥了挥手让他出去。

  

这位钱公子顿时松了口气,在地上扣头之后就悄悄的退下去了。

  

既然查到了闽清侯家,那么找到与他们相近的商业伙伴,就就不是难事。

  

所以锦衣卫就把这位钱公子带来,让他帮着演一出好戏。

  

“二位大人,这个侯家肯定有问题,他在说话的时候虽然也在极力掩饰,可是毕竟功夫不到家。”

  

因为方才他们的对话是蒋瓛观察的,所以侯涛的一举一动,一个细微的表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不知道审过多少犯人,一个城府不深的人说没说谎他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在蒋大人这双火眼金睛之下,自然能够看得通透!”马和赞许道。

  

“那现在怎么办?直接把他抓了严刑逼供吧?我就不信问不出来东西!”王义在一旁兴奋的说道。

  

“出来吧。”

  

马和叫出藏在闱帐角落里的侯泰问道,“看来你的感觉不错,你家确实与假币案有关!”

  

侯泰此时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庆幸的是自己猜对了,那那自己就有利用的价值,能够趁机立功赎罪。

  

悲哀的是家里牵扯进这样的大案,罪责肯定更重,抄家灭族估计都不在话下,那要救自己的母亲…就更难了!

  

“大人…”侯泰欲言又止。

  

“放心,只要你有功,我们三个就上奏朝廷,为你母亲求情!”马和及时的给了他一颗定心丸。

  

“多谢大人!小人多谢三位大人!”后台跪地叩头感谢。

  

马和道:“既然确定你家与假币案有关,那你觉得能否顺藤摸瓜,找到背后主使之人?”

  

侯泰深吸了一口气:“回大人的话,我兄长既然在如此利益面前拒绝了交换,那么要么是家里已经没有银子了,要么是准备继续输送给主使之人用于铸造银币…

  

而我看来,家中存银必然还是有的,因为按照那天所用的马车数量,以及所走的路程来看,肯定没有运完…”

  

抬起眼睛看了看他们三个,咬紧牙关道:“三位大人,小人愿意做内应,只要我能够在家中掌权,那父亲肯定不会再瞒着我了!”

  

王义有些嗤笑道:“兄弟,你都说了在家中不得宠,还怎么掌权?难道你那个偏心的父亲还能让你继承家业不成?”

  

侯泰双拳紧握,目光之中渐渐透露出来几分凶狠,“我父亲成年嫡子中只有他一个,弟弟还小,父亲身体又不好,一旦兄长出事,他就需要我暂时料理家业…”

  

王义看着他不由得眨了眨眼睛,这个家伙,居然打他兄弟的主意…还真是…

  

蒋瓛望向马和,马和明白他的意思就点了点头。

  

蒋瓛放下心来道:“好,我答应你,你兄长绝对安稳不过明天!可也不能让他死了,否则办起丧事来太耽误时间了!”

  

“小人明白,多谢大人!小人必定竭尽全力!”

  

“嗯,你下去吧!难得你一片孝心…”

  

蒋瓛最后的话已经变得阴测测了…

  

侯泰浑身一震,他明白这是在威胁自己,如果自己出现纰漏,或者妄图逃走,那么自己的母亲一定下场惨淡…

  

他丝毫不怀疑锦衣卫的狠辣!

  

“小人明白…”侯泰郑重地行了一礼。

  

在锦衣卫的监视之下,蒋瓛绝对相信侯泰不敢糊弄自己,他跑不了,也不敢跑!

  

煮熟的鸭子如果再让他飞了,那锦衣卫上下真得自裁谢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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