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若无外力,像这种时候心存眷恋,无法投胎的游魂野鬼往往会游荡在死亡时的地方,也就是说,这小男孩很可能是在那天晚上孙毓泽遇到他的那那段公路上出的车祸。
找到车祸地点,就有可能找到关于小男孩妈妈的线索,择日不如撞日,正好晚上阴气比较中,自己若凭借天眼术在加上对身体对灵气的敏感,想来应该可以找到车祸现场。
想到这里,陈峰检查了一下微信仓库的符咒和其他道具,感觉没有什么纰漏后,正准备走出房间的时候,突然陆炳胜那及其哀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陈峰…你耍我是吧…”满嘴泥巴的陆炳胜死死的瞪着陈峰,眼中的幽怨让人忍不住头皮发麻。
原本他是不打算吃这坨泥巴的,不过见陈峰和那鬼魂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实在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这才硬着头皮咀嚼了一口泥巴。
谁知他刚把泥巴放进嘴中,那鬼魂便化成一缕烟雾进入了啤酒瓶中,这满足的泥土算是白啃了。
“咳咳…你是我长辈,我哪敢骗你啊,谁让你吃晚了。”耸了耸肩膀,陈峰满脸的无辜。
“嘿嘿,我出去还有事,时间不早了,你早些睡吧。”见陆炳胜眼睛中透着血丝,额头青筋暴起,似乎有发飙的趋势,陈峰连忙丢下这样一句话后,脚底抹油,溜出了房间。
走出房间后,夜里的凉风吹过,吹走了陈峰最后一丝困意,身体哆嗦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放水呢,连忙小跑到厕所,解开裤带,“稀里哗啦”的方便了起来。
排光了膀胱中的水分后,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暗道了一声“爽”后,陈峰提上裤子,转过身来。
“吾艹,何方妖孽…”刚一转身,陈峰便见自己身后直愣愣的站着一个黑影,因为距离自己太近,险些撞上,不由的骂道。
“靠…我是你二舅…”那黑影冷冷的道。
闻言陈峰连忙掏出手机,借着屏幕上散发的那微弱的光亮,看清黑影的面目后,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郁闷的道:“我说二舅,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跟着出来干嘛?”
“nnd,你个小混蛋,枉费老子当年带你偷鸡摸狗,看王寡妇洗澡了,这么好玩的事情竟然不带着你二舅我。”随手给自己点了一根,陆炳胜没好气的骂道。
别看他平时游手好闲,别的事情稀里糊涂,但对“好玩儿”的事情却特别敏感,联想道那鬼魂和陈峰叽里咕噜的对话和表情,瞬间便一人一鬼之间的事情给猜个**不离十。
这么好玩的事,怎么可能少的了他?
“我说二舅,我这是去办正事,你跟着干什么?这大晚上的阴气很重,到处是一些游荡的孤魂野鬼,你又不懂得道术,若是遇到危险,我哪里照顾的了你。”
话刚一出口,陈峰便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个嘴巴子,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还能不了解陆炳胜?尼玛,这货绝对是见到好玩的东西不要命的选手,自己没事在他面前提什么孤魂野鬼,这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么。
果然不出所料,听到陈峰的话后,陆炳胜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笑着搓了搓手,眯着眼睛道:“嘿嘿,反正你不带我去,我给跟我姐说,前年在河边偷看王寡妇洗澡的那个人是你不是我。”
“你…算你狠…”气呼呼的瞪了一眼陆炳胜,陈峰打开了车门,上了车,见状,陆炳胜连忙坐上了副驾驶,见车门关好,陈峰启动了发动机后,恶狠狠的踩下一脚油门。
大家都知道,男人发育的都比较晚,前年陈峰刚上高中,下面某个部位也才刚刚长出一点稀疏的绒毛,对于男女身体结构的不同自然是非常的好奇。
那年夏天暑假,回姥姥家玩耍,在自己这个无良舅舅的诱惑下,很没品的跑到村东头的大河边上偷看正在那里洗澡的王寡妇。
接过不小心发出响动,让王寡妇发现,拿着棒槌从村东头追到村西头,最后若不是陆炳胜站出来把这事扛过去,自己恐怕不是被自家老娘打死便是被王寡妇的棒槌打死了。
……
一路无话,当陈峰快要把车开到那晚遇见小男孩的地方时,连忙摇下车窗,使用了一个天眼通,浑身灵力和五行之力急速运转了起来。
随着灵力的运转,陈峰眼前的景象也渐渐发生了变化,原本空无一物的公路上渐渐多出了一坨坨黑色气体,在枯黄路灯下,显得有些诡异。
这些气体有浓有淡,每隔几公里便会出现一坨或几坨,根据茅山图录中的信息,这些气体应该是人死亡时残留的怨气,颜色越重,死亡时间越长,怨气越重。
此时陈峰特意把x6的速度开的非常缓慢,以一挡往前行驶,摇下车窗仔细寻找有可能是小男孩母子车祸现场的地方。
终于在距离那晚遇到小男孩大约还有两公里的一段公路上,陈峰在马路边找到了一小坨颜色非常的黑气,根据小男孩的死亡时间和体内的怨气来看,这里很可能便是小男孩出车祸的地点。
只不过…把车靠边停稳后,打量着面前这小坨黑气,陈峰的眉头几乎皱成了川字型,不对啊,按照小男孩的说法,他的妈妈应该和小男孩死在一起,那么这里为什么只有一坨黑气?小男孩的妈妈去了哪?亦或者是没有死?
难道那场车祸小男孩母亲被救了?想到这种可能,陈峰犹豫了一下,拿出电话,给田甜拨了过去。
“嘟…嘟…喂,老大,这么晚了,什么事啊?”电话接通,田甜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似乎刚从睡梦中被电话吵醒。
“咳咳…田姐,睡了吧?你现在公安局么?”心中微微略过一丝歉意,陈峰犹豫了一下,道。
“呃…刚通过局里的电脑向省总部那边汇报完杨树屯的情况,正在局里的值班室,怎么了?”电话那头,田甜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强撑着不停打颤的眼皮。
“是这样的,麻烦你帮我查一下…嗯…凌沪高速公路四百三十公里处在06年有没有出过车祸?一共几个遇难者?都是什么身份?”抬头看了一眼路边的路标,陈峰皱着眉头道。(求票,求收藏,各种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