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利二字不分家,有了权自然想要获得更多的利。.五十岁的克朗多虽然曾经在墨西哥陆军当中服役多年,也当上了上校的职位。可是他却知道,这辈子上校这个军衔算是到头了。经过一番跑动才获得了墨西哥城这个警察局长的职务。
从部队尖兵经历过枪林大雨,这些年来克朗多也看透了。那些个战斗英雄名声好听罢了。就算胸前挂满勋章,当脱掉华丽的军装后,还不是要承受浑身上下伤病的痛楚?克朗多为何一上台就死抓着酋长部落这个墨西哥城内规模最大的贩毒集团不放?还不是眼红那绿油油的美钞罢了。经过一段时间的打压,抓了不少酋长部落外围的人。不过他却很小心没有动酋长部落的那些高层。
接到李舍送来的邀请函,这个五十岁的墨西哥城警局局长正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的衣冠,黑色的警服虽然没有原来那身军装那么威武,不过手中掌握的权利并不是一个上校可以比拟的。整了整帽子。留着两撇墨西哥人特有的黑色胡子的克朗多扣上领口的扣子。对着镜子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今天应该可以收获了吧?这么打一条财路,你们这些印第安人怎么可以独吞呢?”克朗多暗道。
十三辆警车护送着克朗多的那辆黑色林肯朝着墨西哥城北开去。这家新开张的‘灰色地带’跟城南那家风格差不多,只不过占地面积大了一倍。而且还建了一个室内游泳池。
而巴帕.米德奈也在李舍的安排下,今晚坐着搏巨蟒运毒的车队,混出了墨西哥城。
狮王这个酋长部落的族长此时跟李舍两人坐在新的‘灰色地带’的办公室当中,这间新的办公室,装修的依然是那么奢华。中世纪的刀尖盔甲更是当做摆设,狮王手中拿着一杯轩尼诗,摇晃着杯中金黄色的酒液狮王缓缓说道;“李舍兄弟,克朗多那只恶狼要是漫天要价呢?对付野兽只有刀枪才是最有效的武器。”
李舍轻声笑了笑,“如果你想要我帮你杀了他,这很容易!但是草原上的狼群是杀不完的,杀了这一只还会有下一只恶狼冒出来,漫天要价不怕,就怕他不开口!只要克朗多这只恶狼咬下第一口诱饵,你说他还会忘记肥美的滋味吗?当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克朗多这只恶狼既然吃下我们抛出的肥肉,我们就能驱赶着这只恶狼去撕咬其他人。这样酋长部落的毒品生意不是会更加兴旺了么?”
狮王皱着眉头想了想,毒贩之间现在已经渐渐形成了规模,自己能够在墨西哥城内站住脚跟是因为自己的酋长部落当中拥有那一千多名战士。而且没有比毒贩更加了解毒贩的人了。自己只要时不时的透露一些其他毒贩的消息,克朗多这只疯狗就会去撕咬其他人,为自己扫清障碍。这样算来哪怕付出一些报酬,自己的部落也不会亏本。
狮王点了点头“好吧,我的兄弟!我听你的。”
“你放心,如果这只恶狼真的敢耍滑头的话,我一定替你将这只恶狼的皮给扒下来。”李舍举起酒杯示意到。
正当李舍跟狮王两人推杯换盏的时候,爱丽萨推门进来,面带笑容的说道“老板..克朗多局长的车马上就要到了。”
“他带了多少人来?”坐在沙发上的李舍问道。
“十三辆警车一路护送他过来的。”爱丽萨应道。
“这只恶狼今晚可是来了不少人来呢!”笑着,李舍站起身来,整了整黑色的西装,转头对着狮王说道:“你先坐会,我下去替你将这只恶狼引上来。”
狮王举着酒杯笑道“再多的狼,只要有你在,哪怕今晚我一个人过来。难道还怕他吗?”
作为墨西哥城警局局长,不但控制着手中数千名警察,还掌管着整个墨西哥城的治安。权利不说滔天,那也是墨西哥城中的实力人物之一,加上克朗多曾经的军方背景。附近的驻军也多多少少给这个曾经的上校一些面子。克朗多的到来,李舍这个‘灰色地带’的老板自然要亲自下楼迎接。
穿过音乐轰鸣的一楼舞池,李舍来到门口。舞池内身着暴露的舞女站在舞台上搔首弄姿,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比基尼镶嵌着亮片,在聚光灯、彩灯的映照下闪烁着着有人的光芒。丰乳肥臀香醋的美酒,永远是男人的最爱。那些挥舞着大把美钞的毒贩更是喜欢这奢靡的生活。
‘叽叽…’克朗多的车队缓缓的停在了‘灰色地带’的门口,十三辆警车护送着中间那辆黑色林肯也停了下来。十三辆警车当中先行下来了六十名荷枪实弹的墨西哥城警察,下车后这些人都将手按在腰间的枪柄上。环视一下周围的环境后,坐在车内的克朗多这才开门下车。
李舍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迎着对方张开双手。“克朗多局长…欢迎您今晚能够参加我的开业典礼!楼上最豪华的包厢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克朗多看见眼前的那个黄种人,上前像是老朋友一般,跟李舍拥抱了一下。拍打着李舍的后背,朗声说道“李先生的‘灰色地带’我一直想来看看!不知道你为我准备的东西是否让我满意呢?”
李舍听出了对方的画外音,用两人能够听得见的声音在对方身前小声说道“满不满意要看你跟狮王怎么谈了。你一个人,他也是一个人!我当中间人。”
克朗多听到这话,眼中露出淡淡的得意。狮王一个人跟自己谈,看来是准备出大价钱了。而且自己作为墨西哥城警察局局长,还有着军方背景的自己,对方在墨西哥城中根本不敢明目张胆的动自己,如果今晚自己在‘灰色地带’中出了意外,别说狮王整个酋长部落会被墨西哥城所有警察列为敌人,就是连李舍这个精明的人,也逃脱不了干系。
克朗多相信,李舍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冒这个险。“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相信李舍先生的信用!”说着朝自己手下一挥手让其他人在楼下等着自己。而克朗多则跟着李舍朝着楼上的办公室走去。
以此时酋长部落在墨西哥城内的地位,作为族长的狮王已经不再是那身皮质马夹打扮,一身黑色的阿玛尼高档西装,袖口镶嵌着一颗颗纯金的袖口。印第安人那黑色长发随意披在肩膀上,高高的颧骨深凹的眼眶,手中拿着的也不再是印第安传统的旱烟,而是换成了价格不菲的正宗古巴雪茄。
跟在李舍身后推门进来的克朗多看到坐在办公桌那头的印第安男人,心中充满不屑,在克朗多这个白人眼中,尤其还是拥有一部分西班牙血统的白人眼中,看着打扮得跟上流社会人士的狮王心中一阵鄙夷。
作为主人,李舍给克朗多倒了杯酒,克朗多迎着狮王对面坐下,李舍坐在了中间的位置。克朗多双眼在这间奢华的办公室内瞟了瞟。李舍能够有今天的财势,其中的原因自己也早有耳闻。据说五年前,酋长部落差点被当时墨西哥城内另一个贩毒集团坦尼塔给灭了。后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李舍,凭借一己之力将坦尼塔一夜之间杀个精光,替酋长部落的所有人报了大仇,狮王依照诺言,每次都会将毒品交易百分之十的利润付给李舍。
从李舍能够一夜之间灭掉一百多全副武装的贩毒分子就能看得出李舍到底有多强。所以一直以来‘灰色地带’都没有人敢在这里闹事。
克朗多喝着古董水晶杯中的轩尼诗,舌苔回味着这上年份美酒的醇香,似有似无的说道“李先生可真会享受啊。这一屋子的古董,还有那些个珍贵动物的皮毛..一般人一辈子都不会拥有这些东西的吧?”
李舍举起酒杯示意了一下,“一般人不能够拥有,但是我们这些人是一般人吗?我这个灰色地带的老板今天只负责将你们两位引到一起。有什么话大家摊开了说不是更好么?”
狮王双眼也盯着克朗多,印第安这个经历过多年苦难的民族,对待白人的时候,心里那股由来已久的怨恨,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少。
相比于东方人的委婉,西方人更加直接的索取想要的利益。克朗多一手摇晃着酒杯,另一只手伸出三根手指。沉声说道“我要占你们利润的三成!”
狮王看着这个白人那贪婪的样子,握着酒杯的手捏得指关节发出‘咔咔..’的响声。
“百分之三十?局长先生。今年你已经五十岁了,在这个位置上撑死你还能做十年。不费任何力气,你就拿百分之三十的利润?辛辛苦苦种植大麻、古柯的可是我们印第安人,冒着风险将这些东西运到边境的也是我们印第安人!百分之三十?你怎么不去抢啊?”狮王冷冷的说道。眼神中那股噬人的光芒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白种猪撕碎。
“凭什么?就凭我是墨西哥城的警察局局长,而你!只不过是一个该死的毒贩!在墨西哥城里,我让谁做生意!谁就可以做生意!”克朗多毫不畏惧对方的目光,不屑的说道。
‘咚!’狮王一拳砸在办公桌上。朝着克朗多吼道;“哼!大不了一拍两散!整个墨西哥我们有一千多万印第安人,难道你这个警察局局长还能将我们赶尽杀绝吗?我们印第安人从来不怕任何威胁!”
看到两人快要谈蹦的时候,李舍站了起来,走到克朗多面前,“克朗多先生,绿油油的美金确实吸引人!但是只拿收获,不付出任何劳作的人,你认为这样合适吗?不如你说说,拿了着百分之三十的利润后,你能够为酋长部落带来什么东西?你要知道,每次毒品交易百分之三十的利润,几年下来,足够你离开墨西哥后在太平洋买下一个小岛了,到时候什么样的美女找不到?穿着比基尼的女孩环绕在你四周,扇着扇子,喂着果汁的生活可是很美好呢!”
克朗多也沉下脸来,自己已经五十岁了,正如狮王所说在这个位子上能够待多少年?自己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现在只想着怎么样弄到一大笔钱,好等将来离开这个国家去欧洲逍遥。
想了会,克朗多开口说道;“以后整个墨西哥城只有你们酋长部落可以经营毒品交易!”
狮王嘴角露出冷笑,这个吸血鬼。就算没有克朗多的保证,狮王自己相信,用不了几年,墨西哥城中的其他贩毒黑帮将会被自己消灭赶紧。这句空话就像换取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钱?“这还不够,现在最困难的就是从墨西哥城将毒品运送到边界的这一段路!警察、军队的人马你要替我摆平!”狮王应道。
“哼!警察这边我可以下命令不拦截你么你的车辆!但是军方那边我可无能为力!”克朗多推卸道。自己既然想要在几年内弄到一大笔钱,要是参杂进军队那批人来,肯定又会分掉一部分。自己可没有那么傻。
李舍看出了克朗多这个家伙想吃独食的意图,“克朗多先生说笑了,谁不知道你曾经是上校来着?这样吧。军方那边的费用从我这的百分之十里面出。有了军方的帮助,你的百分之三十将会越来越多!”
“不!李舍兄弟,我狮王答应过你的!怎么能让你来掏这笔钱?”狮王阻止到。看着李舍的眼神从满感激。这个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向自己伸出援手的华夏人,过了这么多年,依然是自己的好兄弟。
“没关系,只要生意越做越大!说不定就算是拿百分之五,也比原来多得多!”李舍无所谓的说道。
就连克朗多也一阵诧异。没想到李舍居然会这么大方,将他自己的份额拿出一部分给军方。看来李舍能够有如今的地位,这份胸怀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克朗多点了点头;“好吧,既然李先生这么说,军方那边的人我帮你搞定!你们酋长部落的车队能够从墨西哥城一路畅通无阻的开到美国边境。”(。)
当我登上那古老的城墙,当我抚摸着腐朽的柱梁,当我兴奋的倚栏远望,总会有一丝酸涩冲上喉头,总听到有一个声音大声的说:记得吗?你的祖先名叫炎黄。
有人跟我说,曾经有一条大鱼,生活在北冥那个地方,它化作一只巨鸟,在天地之间翱翔。巨鸟有如垂天之云般的翅膀,虽九万里亦可扶摇直上。圣贤赋予我们可以囊括天宇的胸襟,为我们塑造一个博大恢弘的殿堂。
那时候,有个怪异的青年名叫嵇康,他临刑前,弹奏了一曲绝响,那宽袍博带在风中飞扬,他用了最优雅的姿态面对死亡。几千年过去,依旧有余音绕梁,只是他不知道,真正断绝的不是曲谱,而是他的傲骨,乃至他身上的衣裳。
我也曾梦回大唐,和一个叫李白的诗人云游四方,他用来下酒的是剑锋上的寒光,他的情人是空中的月亮。我曾见他在月下徘徊、高歌吟唱,长风吹开他的发带,长袍飘逸宛如仙人模样。
可是后来换了帝王,他用一杯酒捧起了文人,摒弃了武将。他的子孙最终躲进了人间天堂,把大片的土地拱手相让。然而在寒冷的北方,正有一支军队征战沙场,敌人都说,有岳家军在,我们打不了胜仗。可叹英雄遭忌,谗士高张,一缕忠魂终于消散在西湖之傍,一个民族的精神就这么无可逆转的消亡。然而血色夕阳中,我依稀见到,有人把它插进土壤,那是将军用过的,一支宁折不弯的缨枪。
时间的车轮悠悠荡荡,终于在甲申那里失了方向。于是瘦西湖畔,梅花岭上,为纪念这个悲剧建起一座祠堂。那个叫史可法的文弱书生,他不愿散开高束的发髻,更不能脱去祖先留给他的衣裳,于是他决定与城共存共亡,丢了性命,护了信仰。残酷的杀戮,如山的尸骨,并不能把民族的精神埋葬,有人相信,千百年后,它依然会在中华大地上熠熠发光。
就在千百年后的今天,我坐进麦当劳的厅堂,我穿起古奇牌的时装,我随口唱着myheartwillgoon,却莫名其妙的心伤,因为我听到一个声音大声的说:忘了吗?你的祖先名叫炎黄。
我记得了,一群褐发篮眼的豺狼,带着尖船利炮,拆了我们的庙宇,毁了我们的殿堂。于是百年之后的今天——
我们懂得民主自由,却忘了伦理纲常,我们拥有音乐神童,却不识角徵宫商,我们能建起高楼大厦,却容不下一块公德牌坊,我们穿着西服革履,却没了自己的衣裳。
在哪里,那个礼仪之邦?在哪里,我的汉家儿郎?
为什么我穿起最美丽的衣衫,你却说我行为异常?为什么我倍加珍惜的汉装,你竟说它属于扶桑?为什么我真诚的告白,你总当它是笑话一场?多么可悲的民族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