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北涧放下手中弓箭,眼瞳中精光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有些发怔,远处草蟒高举巨斧,猛捶胸口,仰天大吼。
他,终于报了仇!
“轻松。”翌如`微微而笑,整理着有些微乱的发梢,露出迷人笑容。
林峰会心一笑。
是的,结束了。
从第一战开始到现在,仅仅不过两天时间,全歼黑耳族十八强者,其中一个四星强者,其它全部都是三星强者,己方却只有两个三星强者和两个二星强者。
这一战,含金量十足。
这片新发掘的风口宝地,既然遭遇了就注定一方全灭的结局,因为其它一方必定是想独吞。只是黑耳族众强者怎么也想不到,全灭的会是他们。
包括眼下兴奋庆贺的北涧三人,
也没想到。
以弱胜强!
而且,胜的干净俐落,短时间,零伤亡,这是一场教科书级的小型战役。
“干得漂亮,队长。”林峰赞道。
虽然最后杀死黑耳族少主的是草蟒,但这一战之所以能赢得如此畅快,全靠队长北涧出神入化的箭术,一箭一箭,将一众黑耳族强者射死。
“好说好说。”北涧笑得合不拢嘴,也不谦虚。
“不害臊。”翌如`娇嗔一声:“要是没阿峰的感应能力,我们和黑耳族互相摸黑,怎么输都不知道,还有,之前表决留下来时谁在那边纠结的来着?”
北涧老脸一红,讪然而笑:“我这不是留下来了么?”
草蟒哈哈大笑:“好了阿薰,就别揶揄他了,这次阿峰确实记首功,但死财迷也功不可没,没有他我们不可能那么轻松杀死对手。”
林峰道:“缺了队长,我们赢不了他们。”
北涧闻言呵呵直笑,这一次却谦虚了许多,不过笑容却足见其心中舒爽,一是剿灭了心腹大患,终是放下心来,而且黑耳族无一人逃走。
二是这片新的风口地域,终于归他们独有!
一想到未来的‘钱景’,还有林峰一直提起的邪晶脉,北涧便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赚了这一票,他这一辈子都不用愁了。
“走走走!别浪费时间,我们快去找邪晶脉!”北涧已是迫不及待,恨不得立刻插翅飞去,众人无不是会心一笑,笑容中尽显洒脱舒畅。
黑耳族,领地中。
“啊!!!”凄厉的吼声响彻,一个高竖双耳的,脸如尖刀的青年仰天长吼,紧握着双拳青筋暴露,泪洒床沿。
仔细看去,却是和被林峰四人击杀的袁m几乎一模一样!
只是这个黑耳族青年脸庞间少了一点气焰,多了分稚嫩,气息强度远没有袁m那么强大,大概只有袁m不到一成的气息强度。
“我的一身修为!我的顶级宝物!!啊啊!!”面色惨白,黑耳族青年眼中血色弥漫,充满不甘。
他,正是被林峰四人击杀的袁m!
身为黑耳族少主,他又怎会没有保命手段,和林峰一样,袁m同样有分身,只不过他的分身实力远不如本尊,
只有十分之一的正常分身力量。
虽然保住一条性命,但一身修为全部倒退,便连资质天赋都沦为平庸。
分身和本尊,毕竟不同。
“我,败了!”袁m不甘,极度的不甘。
黑耳族很现实,没有实力,就算家世再好都没用,黑耳族只认强者,少主黑耳族多的是,能脱颖而出的才是真正黑耳族精英,成为上位者。
少主的争斗,很残酷。
有时候,失败不仅仅是失败,更是死亡。
袁m原本想凭借这次斩获,一举进入少主排名前十位,但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进不了不得止,更把自己的命都赔了上去。
“还有希望!”
“我还有希望!”
袁m心中充满愤怒和不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血红的双目凛凛闪光,不停自喃,倏地眼眸亮起:“对!找父亲!父亲会替我报仇!这个新的风口,能让我们家族一脉变的更强!”
“父亲强,家族强,我就能变强!”
“只要有家族,有父亲在,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大不了夺舍也可以!”
袁m毕竟是黑耳族少主,见识阅历都非等闲。
虽然吃了一场败仗,但很快冷静下来,寻找解决方法,虽然将新风口的讯息告诉父亲后他自己再无机会,但起码家族一脉能变强,他自己多多少少也能受贿。
如果不告诉父亲,守着这个秘密对他来说也已经没用。
本尊都不是他们四个对手,更不用说分身,他若调动更强的手下,父亲和家族一脉定会知道,秘密同样瞒不住,毕竟他现在在家族一脉中的地位并不高。
与其如此,倒不如坦诚相告。
起码他可以立一功,而且父亲还可以帮他报仇雪恨!
“我要他们死!”袁m对林峰四人恨之入骨。
他的父亲‘袁立天’可是家族顶梁柱,五星级别的强者,就算派几个四星强者前去,也足以踏平林峰四人,替他报仇雪恨。
此时万邪域中,并不知晓袁m没死的林峰四人,正迅速挖掘着矿脉。就算没有袁m的威胁,林峰四人也已是马不停蹄。
毕竟,多一分时间就多一点变数。
他们希望在最短时间里挖下全部矿晶和宝物。
“邪晶脉,哈哈,真的是邪晶脉!”北涧激动得语无伦次,神色中充满兴奋之色,虽然只是小小的一片邪晶脉,但足胜过之前所有的邪矿脉!
邪晶脉的价值,百倍于邪矿脉!
“瞧你这出息,钱财乃身外之物,这么着紧做什么。”草蟒嗤之以鼻。
“你懂什么。”北涧毫不在意,将邪晶脉搂在怀中一脸陶醉,早已习惯众人的揶揄。速度半点不慢,藏好邪晶脉,北涧又迅速挖掘另一块邪晶脉,生怕被人抢走了。
林峰看着不禁一笑。
队长北涧是真性情。
“来,加快速度,还有好多邪晶脉等着我们呢。”林峰笑道。
这,只是第一片。
“来了来了!”北涧双眸闪亮,像打了鸡血般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