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安全通道的下方传来了脚步声,三名全速向楼上狂奔的特警杀手,出现在两人的视线里。然后为首的一人看到了阴影中的两个人,面色惊骇,他们完全没想到格莱恩竟然会反其道行之,出现在这里。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格莱恩抬手扣动两次扳机,那两名特警杀手连枪口都还没来得及抬起,眉心便已经各自多了一个血洞。
但他并没有放松下来,而是快速向后退去。
下一刻,伴随着哒哒哒的冲锋枪响,他所站立的地方便被一连串子弹射出十多个坑洞。
就在那两名特警杀手后面,还有一人正透过楼梯的金属扶手缝隙开枪偷袭。
格莱恩侧耳倾听,下一刻便是在对方的视觉视角内连续扣动扳机,只听得呯呯呯的连续数声枪响,却没有子弹穿透血肉时发出的声音,那些子弹居然一发也没有伤到那名偷袭的特警。
咔哒一声,格莱恩手里的枪械传来卡壳声,他目光冰冷的单手按下机括,将弹匣退了出来准备更换新的弹匣。
那楼梯上的敌人听到弹匣退出枪体的声音,竟然猛地从隐蔽的地方滚向了格莱恩。
可是,当他跳下来的那一刻,却发现昏暗中,一个面色有些冷漠的少年已经连续扣动扳机。
呯呯呯!枪火迸发,犹如黑夜里乍现的焰火。
特警杀手身体顿时被无数个血洞穿透,他怔怔的失去平衡摔在楼梯上,身躯无力的向下滚去。
他临死前似乎才想起一件事来,对方有两个人,即便其中一个具长官来说,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
“不错,第一次开枪,你已经完成的非常好了。”格莱恩赞赏的看了刘云一眼。可刘云听到这句赞赏,脑中回想起西蒙所说的那些事,脸上确是有些不自然起来。
格莱恩故意做出换弹匣声音,任由空弹匣砸落在地,就是想让这楼梯上的特警杀手自己钻出来。
在格斗中有一个很常见的技巧,当对手身躯庞大,你的力量不足以将他击倒时,可以制造出破绽,让对方主动进攻。这样,对方向前冲击的身躯,再加上你全力挥出的拳头,必然是非常恐怖的力量。
如果你无法快速解决敌人,那就学会如何让敌人自己冲上来,撞你的枪口。
这时,楼里的特警杀手都通过对讲机了解到,楼梯里正在被追捕的两个猎物不仅没有向下逃窜,而且还正在借助安全通道试图向下杀去。
一时间,特警杀手们纷纷改变了向上的念头,从各个方向涌向了70层。
刘云和格莱恩站在楼梯间里静静听着下方也传来脚步声,这次他们没有继续往下走,而是开始沿着原来的路线往上。
因为就在刚才,有一架电梯停在了顶楼。
……
酒店中前行的特警部队里,一个警察队长带领着一支亲信队伍来到了70层。
没有找到任何人的踪迹。
只是他们在安全通道里看见了两具倒在防火门后方的尸体,防火门被击穿了三四个孔洞。
一名下属简单看了一眼便立刻分析道:“他们当时应该是沿着楼梯往上走,发现敌人后没有上前查看就直接开枪,不仅枪法精湛,而且非常果断。”
队长二话不说便朝走廊里走去,不久就发现了第二战场。
这里歪歪斜斜的倒着一具尸体,周围却没有留下太多战斗的痕迹。
队长冷漠的看了被三枪击中要害的队员一眼,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迈步走向了另一个安全通道。
刚从第二个安全通道往下,他就发现了第三现场。
两个队员倒在血泊中,周围到处都是散乱的子弹头和被打的凹凸不平的地面。
几名跟随的队员感到有些奇怪:“怎么回事,这俩人明明就被一枪爆头了,周围怎么还会有这么散乱的扫射痕迹?而且,根据这个走向,我们正在抓的那两个人似乎正在往下走,而不是往上?”
队长抿着嘴思考片刻,然后冷冷说道:“继续找!”
就在此时,所有人都分明听见楼下传来枪声。
顿时,在场的特警同时有些疑惑了,眼下正在追捕的两个人到底是个什么行径路线?
……
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如此庞大的特警队伍,居然一时间没能把刘云和格莱恩抓住,反倒是损失了十几名特警的生命,却连两个人的影子都没能摸着。
刘云和格莱恩开始了游击战的模式,不断的杀人和捡装备,然后更换战场。
砰砰砰砰!
楼上再次传来连绵的枪声,然后归于平寂。
处于72楼的队长小队立马判断道:“比我们大概高出三四层的样子!”
特警队长当先往楼上赶去,可当他们抵达时,又是只剩下两具尸体,刘云和格莱恩却不见踪影。
队长看都没有看一眼尸体,他面色有些凝重,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只见他拿起对讲机:“所有小队听令!所有小队听令!所有人马上在70楼集合,封闭所有的安全通道,关闭电梯的运行,注意所有人在70楼集合!”
在这条命令发出后,刘云和格莱恩的处境明显变得艰难起来。
他们玩的游击战术就是要把敌人分散,然后各个击破,眼下对方把力量集中在一起,然后逐步向上推进,毫无疑问是一个非常聪明的选择,完美的破解了他们现在所用的战术。
大事不妙。
两人不得不伴随着大部队的推进而层层后退,眼见攀登的楼层越来越高,格莱恩和刘云心里都是感到越发地不妙,就连脚步也开始变得沉重起来。
两人的身形在安全通道里向上飞驰着,身后是紧紧跟随的大批特警杀手,伴随着步枪的连射声,他们节节败退。
“该死!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刘云暗暗骂道。
可他一旁的格莱恩面色确是有些古怪,看着身后的追兵,却并不如面对死亡般那样慌张,反倒是显得有些从容不迫,乃至于隐隐约约间带着一抹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