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括无意间步入道途,看似简单其实不然,若是没有天赋修炼几十年同样无法触摸,这些与当日研习墨子剑法有所关联,墨子剑法为一代巨子墨子所创,其中暗含道法奥妙,初境同样如此,放弃心中所有杂念,感悟天地给人带来的宁静祥和。
一道身影来回踱步,沐尘不免心急,十几天过去大王整天和那个奇怪的老者在一起,几十万大军临淄城下对峙,一旦战事有变如何是好。
沐尘急得来回踱步,不时发出阵阵叹气声,白英笑道:“还是坐回,一会怕是要转晕了。”白英翘腿躺在那,嘴里哼着不知名小曲,神态尽显轻松。
沐尘来到近前,“亏你还有这份闲心,我看那个老家伙八成是懂得什么邪术,今晚你我一起前去看看,若真是这样手起剑落直接给来个痛快。”
白英听罢连连摇头,“大王交代在此安心守候,白英可是不敢跟着你瞎胡闹!”
“这怎么是瞎胡闹。”沐尘急得抓耳挠腮,早些年四处行走倒也见过一些人懂得邪术,借助符水控制他人背地里做出一些丧心病狂的事,眼前情形倒有些类似,目光落在放在桌案盛水器具上快步来到近前眼睛瞪得溜圆试图从中找出破绽。
白英转过身去,“睡吧,白英相信大王一定可以应付得来。”
沐尘查看一番,不过是普通的铜壶罢了,直接丢在桌案上,时间不长传出雷鸣般鼾声,白英转过身去,低声喊了一句,“沐尘!醒醒。”
沐尘早已睡熟,鼾声不停传出,白英看在眼里身子慢慢坐起,生怕发出动静弄醒这个喜欢胡闹的家伙,大王一直留在学宫之中不可离开白英心里同样犯嘀咕,至于所谓的邪术不过是骗人的把戏而已不足为信,不管如何总是要亲眼看看才行,打定主意趁着夜色脚步放轻闪身而出。
沐尘猛然睁开眼睛脸上露出笑意,多年兄弟彼此最是了解,白英嘴上不说心里同样惦记着,论打探消息这种事沐尘心里清楚远远比不上白英。
白英身子轻速度快,爬墙上房手到拈来,沐尘故意那样说,目的就是引起白英兴趣,然后假装睡熟。
单表白英,身子一晃整个人进入暗处,顺着院墙一路向前,大王住的位置就在前面,幽暗光亮下映出赵括身影,索性四处转转,白英打定主意身子一转直奔另外方向奔去。
厅堂内,一名老者端坐正中,身旁站着一人,正是前往军营少年,不时往一旁火炉内添加木柴,火炉上方放着一口鼎,鼎的大小要比普通鼎小上许多,通体泛出青色,必然不是凡物,一股股药香从上面传出。
老者眼睛缓缓睁开看了一眼,“童儿,遇事不能心急。”
少年连忙停下,炼丹最是考究心境,掌控火候完全可以看出一个人内心的静与躁,“师父,弟子不甘心,修炼十载方入初境,那赵王不过十日。”
荀子笑道:“为师说过,道并无常态,有些人一生无法触摸道途,有些人只需一个机遇或者点拨,恰如俗世之人,有人劳苦一生始终贫寒,有人不思劳作确实可以享受富贵。”
少年道:“师父并没有见过赵王,为何断定此人有道途?”
荀子起身,“一切必然都是缘分,为师得知赵国大军兵围临淄,想到兵患不断百姓受苦心中不忍,今身在齐国受齐王之恩,索性做一件事,一件可以救齐国的事,当然一切都要看缘分。”
少年眼珠一转,“弟子懂了,师父是想点化赵王看破世俗进而放弃征伐之念,如此齐国之危可解!”
荀子点头,“如此对赵、齐而言都是好事,好在赵王并没有完全被贪欲所掌控,只是一点无可厚非。”荀况说完忍不住叹口气。
“老师为何叹气?”
荀况道:“即便今日之危可解难免还有他日,只要战乱还在,天下百姓便无安宁,这些时日看得清楚赵王有一颗爱民之心,如此最是难得。”
少年道:“老师对赵王如此推崇,是否受其影响而改变初衷?”
荀况笑道:“不会,为师已老,只想有生之年能够守住这片净土,凡事不能强求。”
少年面露疑惑之色,“老师不是说过只要勘破道途便可以延年益寿。”
“确实如此,虽可延长确非永生,凡事不可太过偏激,否则于己无益。”
“弟子谨记。”
白英伏在上面听得清楚,方才看见厅堂内有亮光传出于是快速接近,掏出飞虎爪快速爬上,脚步放轻来到中间位置揭开上面青瓦向下看去,厅堂中一老一少攀谈,其中提及大王仔细听去,终于弄清此次相邀大王前来稷下学宫试图说服放弃伐齐免去战祸之苦。
白英伏在上面,一道黑影快速闪过,一身黑衣动作极轻,顺着院墙快速向前,看上一眼身子弯下,所处位置正是赵括住所,右手一晃,匕首贴在门缝顺势一挑,那人楞了一下,门上并没有加横闩,莫非房内无人,犹豫一下推开房门快步闪入。
赵括确实不在房内,这段时日与荀况探讨法与道,冥冥中有所顿悟,那种感觉十分奇怪,似乎有一种奇妙气体进入身体,顺着经脉慢慢游走最后归于丹田,整个身体同样变得舒畅,那种感觉犹如男女之欢,只是更为细微,身子缓缓站起,多半是方才缘故,身体升起一股燥热,从出征起身边一直没有女人,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邯郸城内一众女子曼妙身姿,若是在此宝地一番不失为一件美事。
赵括面露笑意直奔住处而去,房门推开转身将上面横闩插好,这种横闩目的就是防止有人破门而入,只是遇到贼人或者懂得开启之法完全无法发挥作用,方才黑衣人所用之法便是其中一种,只要顺着门缝一挑横闩自动挑落,手法利落之人可以在横闩落地之前推开门伸手接住。
住处尽显简单,稷下学宫之中不分身份,治学之道在于勤勉,若是食宿太过安逸反而有所影响,赵括顺势将外衫脱下放在一旁,想着方才情形,那种感觉依然记忆犹新,修炼之途在于心境,不受世俗所烦,不想到了赵括这想到的确是男女之事,若是荀况知道必然气得吐血。
赵括身子躺在那忍不住浮想连连,细微声响从床下发出,赵括警觉,身子顺势向内一滚,一道黑影跃出,匕首正好击中赵括原来所躺位置,那人同样发出一声惊呼,一直躲在床下等待时机。
赵括进入止住呼吸,直到上面传出声音立刻出手,那人一击落空身子顺势向内,赵括双手向下一按整个人直接跃起避过攻势,左手直接抓住刺客手腕,右手顺势向下,目的明确将刺客制服然后逼其说出幕后指使之人。
赵括身子直接将来人压住,刺客身子不免单薄,一身黑衣脸上带有黑布,眼睛睁大,多半不敢相信自己会被对手擒住,身为刺客必然身手过人。
赵括左手抓住对方手腕手指顺势一按,匕首直接脱落,身为医者最是清楚手腕上的穴位,只要按中短时间内手臂出现酥麻力道同样受到影响。
“为何要杀本王?”
“因为你该杀。”
“你是齐人?”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刺客用力挣扎,怎奈气力不足,头顺势向上撞去,赵括顺势避开,一股异香从对方脖颈处传出,还有夜色中露出别样的白嫩,即便抓住的手腕同样嫩滑无比,原本陷入燥热的身体快速膨胀。
赵括一阵吃惊,方才的那种感觉十分奇特,绝对不是两个男人之间所具备,右手顺势向下,一声惊呼,赵括面露笑意,右手恰好摸到对方丰满双峰之上。
“杀了我吧。”
“本王实在舍不得杀你。”手从胸口挪开揭开脸上面纱,精致小脸,因为羞涩愤怒带着一丝红晕,这样的距离,原本是要诉诸生死的两个人,赵括头直接向下,直接将对方小嘴包裹,完全不顾对方反对,心底勾起的欲火根本无法停息。
女刺客不停扭动身体,原本不经意的举动不停挑起男人原始的,滚热的唇紧紧贴在一起,鼻息间透出女人特有的味道,时间慢慢过去,挣扎渐渐转为迎合,原本僵硬身子同样变得柔软。
白英闪身从房顶跃下,啪的一声,多半是青瓦年久之故其中一块出现一道裂纹,厅堂老者眉头一皱,少年快步走出,门外漆黑一片。
少年身子停住一动不动,时间慢慢过去始终不见动静快步返回,“没有人。”
老者点头,“回去歇了吧,为师今夜要在这里炼丹。”
白英躲在暗处同样一动不动,夜色虽深,一旦行动难免被人发现,直到厅门处那道身影消形跃起直奔赵括住处奔去。
稷下学宫师徒虽无恶意一旦大王被所谓的炼丹修道所蛊惑难免失去征伐之心,如此所有努力尽数白费,一统天下的梦想同样成为白英等人一生追求,要想实现如此丰功伟绩绝对不能少了大王。
白英身子接近,猛然一阵女子低低的呻吟声从房内传出,白英眉头一皱,“女人!”从进入稷下学宫开始几乎将这里所有人查看一番,应该都是男人才对何时出了女人。
声音越发高亢,其中伴随男人沉重呼吸声,白英同样是过来人,完全可以想象房内情形,脸上露出笑意,若真是一心修道必然无欲无求,大王还是以前的大王,声音再次传出,白英身形几个闪烁沿着暗处快速回到住处,沐尘依然鼾声如雷,白英放轻脚步缓缓躺下。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