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丽朝廷派船海战?别逗了,现在湟州号、凉州号和肃州号已经是真正的武装货船了,每艘船上都装备着十二门三寸后装滑膛炮。狂沙文学网别看口径偏小,威力可一点都不小。全装药可以把霍奇基斯榴弹抛(射射)到三里多远,在海上用半装药二百米之内直(射射)也可以打穿这个时代的任何船只,包括武装货船自己。
再加上这两年刚建成的甘州号和兰州号,别说高丽水师,就算大宋水师全体出动也只有挨打的份儿,毫无还手之力。
但洪涛不能像宸娘和蒋二郎一样光考虑朝鲜半岛的问题,只要这边一打起来,高丽王朝势必会向辽国、大宋寻求帮助。
一旦被朝廷得知在朝鲜半岛上肆虐的入侵者居然和新军使用同样的武器、盔甲,甚至还有汉人,那自己就百口难辩了。
到时候要不就得提前发动武装政变,要不就只能驾船出逃,去朝鲜半岛上当个土皇帝,这些年的布局也就全废了。
还有一个王乔是西迪的女儿,和耶律诜同岁。严格说起来她是个意外,西迪没想到自己也没想到,属于计划外的产物。
但老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缺乏有效的计划生育措施,没事儿还经常在办公室里腻腻歪歪,不怀上才是反常。
洪涛一直不承认自己有个异族小妾,长公主也不希望府里多个金发碧眼的异族女人,西迪更没打算嫁入凉王府当小妾。
于是这个孩子对外就成了紫菊的女儿,好在她的相貌特征随了父亲,黑头发、黑眼睛,否则还没法编瞎话。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混血儿再怎么随了一方的基因也不会特别纯粹。王乔的头发是黑的,但打着卷;眼睛也黑,可仔细看黑眼珠是深棕色,中间还有条纹;尤其是又长又黑的眼睫毛,再加上高高的鼻梁,怎么看怎么不像汉人。
(爱ài)像不像吧,反正这个黑锅紫菊背定了,谁让她肚子一直不见动静呢。不管谁的孩子统统都是放在府里养着,分那么清楚也没用。
今天是旬休(日rì),孩子们都没上学,一早上起来全跟着洪涛两口子去后苑晨跑,然后各玩各的。女孩子和长公主一起做瑜伽((操cāo)cāo),男孩子则接受技击训练。
技击训练有很多种,(射射)箭骑马由贡齐当教练,刀剑招式八嘎当仁不让,近(身shēn)搏斗洪涛亲力亲为。别看他自己面对面有可能连个训练有素的新军战士都打不过,但特种兵的训练科目里就有他的柔道技术。
这玩意在紧(身shēn)(肉肉)搏中往往能出其不意以小博大,尤其是各种关节技,小孩子学一学没坏处,关键时刻能保命。
但孩子们可不全是这么认为的,三胞胎儿子就对这些猥琐流技术没兴趣,更中意八嘎的倭刀。洪涛也没意见,给他们每人用鲸须做了一把小号的倭刀。
“嗨,死孩子,敢拿刀和爹爹比划!乖孙子,去把你舅舅摔趴下,晚上就不用学英文了!”这三个孩子从小就表现出了很强的攻击和逆反(性性)格,总喜欢挑战权威,比如老爹。
洪涛自然不会和孩子过招儿,但也不会故意让步,于是高明就成了他的狗腿子出面应战。基本每次都能把小哥三打趴下,因为根本不公平。
鲸须做的倭刀砍在高明(身shēn)上顶多疼一下,可高明学的是柔道,让他缠上就得倒,倒下之后各种撅胳膊、锁脖子、掰手指头的猥琐技能就来了,那种痛感不是小孩子能忍受的。
但高明也有很大问题,他不(爱ài)学习,一看书就犯困,最怕学英语,小半年了字母都背不清。不光不如他那个大化学家的爹,连太(爱ài)学习的娘相比仍旧差之甚远,王大当年也没这么笨啊。
“翁翁,三个舅舅耍赖,合伙欺负于我!”有时高明也会失手,比如被三胞胎联手以多胜少。
“不怕,他们总有落单的时候,男子汉报仇等几个时辰不晚。看你姨娘又在偷懒了,帮翁翁去把她的笔扔水里去,明天的英语课可也可免。”
男孩子打打闹闹是平常的事儿,如果都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不调皮捣蛋,会让洪涛觉得自己养了一堆脑瘫。
其实让他最发愁的不是高明的学习问题,有些孩子发育的早,有些孩子发育的晚,不用急。古人不是云了嘛,起得早不见得(身shēn)体好。大学之前不需要太聪明,培养学习兴趣、找到学习方向才是重点。
反倒是已经成为大学教授的大女儿让洪涛无法释怀,她跟着苏轼学了十四年画,同时也学了十四年古人的生活习惯和思维模式。
早就不是小时候那个拿着西游记不许任何人讲爹爹一句坏话的小丫头了,而是亭亭玉立、满腹经纶的大家闺秀。
她回家之后出现了各种不习惯,比如礼数、生活、穿着、包括饮食等等,甚至不愿意抛头露面去大学里担任书画方面的教授,只是拗不过强势的老爹才捏着鼻子去了。
王小丫也(挺tǐng)有个(性性),当教授可以,但死活不愿意穿自己爹爹设计、长江学院倡导的新派服装,还在大学里公开评价说那些衬衫、夹克、工装裤、连衣裙都很粗鄙,这让洪涛很没面子。
当然了,洪涛也不是那么要面子的人,不穿就不穿,学院里也没有严格的着装要求,提倡新式服装只是促进社的宣传,代表了一种新的生活方式。
但洪涛真不甘心啊,自己玩了命的改造别人思想,结果女儿却到处拆台当反面典型,(情qíng)何以堪嘛。
短时间内想改造女儿的思想是没啥希望了,王小丫就和儿童团的孩子一样,人生观已经定型了。要是能被很快改造过来,那儿童团的孩子也能被别人轻易改造。
“爹…”高明不负翁翁的期待,偷偷溜到了王小丫(身shēn)后,突然抢过毛笔扔到湖里,然后连滚带爬的跑了回来。
其实他不用这么害怕,王小丫现在变得很是斯文,即便弟弟妹妹包括外甥天天来捣乱也不急不躁、不打不骂,顶多是向父亲报以埋怨的眼神。
“锻炼时间瞎画什么,看这(身shēn)体差的,还不如你娘娘,哪像个年轻人,跑完了再画!”
洪涛倒不是反对女儿画画,只是看不惯古代大家闺秀的生活做派。整天不是画画就是弹琴,要不是((逼逼)逼)着她去大学里授课,真能做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尤其是(身shēn)体方面,这也太柔弱了,有时候洪涛都想回开封揪着苏轼的脖领子问问,你丫的是不是整天不给我女儿饱饭吃?小时候明明(挺tǐng)壮实的丫头怎么给养成这样了,来四级风怕是就得抱着树。
“女儿有些心悸…今(日rì)就免了吧。”一说跑步打球王小丫就往后缩,瑜伽((操cāo)cāo)更不做。这种跪着、趴着、躺着不断扭曲(身shēn)体的怪动作在她看来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乖孙儿,把你的杀手锏拿出来吧,陪着姨娘去跑两圈!你们三个守住花园大门,不许让你们大姐逃掉,否则就做一下午数学题!”不想跑是吧,成,洪涛也不多废话,更不用亲自出马,几个小跟班就能治懒病!
“娘娘救命啊…快拦住他…”立竿见影!高明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竹筒,坏笑着向王小丫跑去。然后王小丫就再也没有啥心悸了,提着裙子撒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向长公主呼救。
“官人不要再((逼逼)逼)迫了,丫丫(身shēn)子骨…”长公主听到女儿的喊声马上停住了动作,但没去拦高明,而是向丈夫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