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三个女子剥得只剩一袭亵衣送进六姑娘的房,门被随手锁了。!
里面早已经熄了灯,周楠在椅子坐了片刻,实在没有办法,只得摸床去:“六姑娘。”
荀芳语没有说话,只将身子缩在床里边。
周楠喊了几声,见没人应,只苦笑一声躺下:“你放心,我不会怎么的。你一路车舟劳顿,想必也累了,早点睡吧。”
他闭眼睛,可睡了半天如何又睡得着。
一个肢势保持得太久,不片刻身子疼了,翻了个身,却看到荀芳语那双精亮的眸子正看过来。
二人目光碰在一起,荀芳语慌得忙将眼睛闭。
“你还没有睡啊?”
“没……”声音带着一丝畏惧。
空气有幽幽的香气弥漫,耳边有些青凉的感觉。周楠这才发现荀芳语洗了头,头发潮湿地搭在木枕,皱了一下眉头,说:“你怎么不等头发干睡觉,现在年轻还好,将来会害头疼病的。”
“是。”荀芳语又低低地应了一声。
“我们在一起好象没说过多少话,罢了,睡吧,睡吧!”
正在这个时候,荀方语突然生硬地将手伸过来,抱住周楠的腰。
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她手臂在微微颤抖。
周楠:“你……”
荀芳语:“安婆子说,女人都要这样。”
周楠:“不要勉强自己,次是我不对。”
荀芳语不说话,身子又朝周楠这边挪了挪,动作依旧机械生硬。
周楠已经快三个月没有经过人事,如何忍受得住。
一夜无话,第二日早晨起床,他精神焕发,只感觉天空是那么晴朗,空气是那么新鲜。
照了照镜子,自己面的青春豆好象消了许多,久违的清爽少年又回来了。
周楠回想起昨夜自己和荀芳语双脸摩擦,二人青春豆决一雌雄时的情形,忍不住扑哧一笑。看来,在这一场激烈的斗争,周氏豆输在荀氏豆手下。
说来也怪,他今天看荀芳语那张全是豆豆的脸格外顺眼。女人嘛,不能全看脸,身材也是非常重要的。天使的面孔天使的身材,魔鬼的面孔魔鬼的身材,叫我选,周老司机选后者。
今天周楠到行人司点卯之后,并没有像前段日子那样坐在屋背书琢磨经义,而是如萤火虫一般闪了一下,急冲冲地跑回家去。
以前他之所以要耗到申时散衙,那是怕被王世贞知道,逮到他那里去写小黄。现在荀芳语来了,自己大可以照顾家人的名义回家,老王也不会说什么。
单位办公室怎么得自己家里有人侍侯舒服?
他打算回家呆一天,到了申时,再去王世贞那里读书。
等回到家,黄豆来报,说朱老爷在书房里等着老爷。
周楠一楞:“哪个朱老爷,朱聪浸吗?”
果然是朱聪浸,这个大明朝的奉国将军此刻正意气风发地坐在周楠的书房里,翘着二郎腿读书。
见到周楠,他将书一扔:“子木,我知道你今天回来得会很早。我听人说你的小妾从老家来了,哈哈,家有美妾,公务自然是顾不了。”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我家小妾昨日刚到,你知道了?对了,嫂夫人放你出门了?朱兄这阵子受苦了。”
朱聪浸哼一声:“夫为妻纲,还反了她?”
周楠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得了吧,咱们这么熟,你家的事我还不清楚。”
朱厚聪笑道:“子木你还真是猜错了,我这次回家夫人对我可疼着呢!实话对你说吧,自从叩阕书之后,我可是首倡者,宗室得了这么大好处,都承我的情。平日里,不断有宾客来访,亲戚之间的走动也多。我家夫人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恭维过,心欢喜,也不再寻我晦气。”
“其实,她也没那个工夫。这不是快要过年了吗,她整日去别的宗室家里,诰命夫人们混在一起磨牙,忙都忙不过来。”
周楠心一笑,也是,朱聪浸以前在宗师圈里混得实在是连狗都不如,牵累了家的淑人也跟着没脸。现在朱大人成了名人,她也跟着妻凭夫贵,受到不少恭维。心一爽,也不再折磨聪浸同学了。
“朱兄是无事不来,说吧,究竟想干什么?”周楠想了想,又补充一句:“青楼楚馆我是不会去的,另外,年底银根紧,借钱的事情休要提起。借钱给你去花天酒地,嫂夫人找门来,我可吃不消。”
“看你那小气样。”朱聪浸哼了一声:“有正事,我家不是开书坊的吗,想从你手头买点稿子。”
周楠:“约稿啊,你开个价吧!”他眼睛放光,在现代社会作为一个科生,他也想过干职业作家这个工作。你想啊,每天不用朝九晚五去挤地铁,不用看老板脸色。想睡到几时睡到几时。睡醒了,披着睡衣随意敲几个字有钱拿,爽歪歪。
可试过一回之后,他才悲叹自己没有那个才华,在电脑敲出的不过是一堆字垃圾。要想靠稿费生活,非饿死不可。
得,还是老实班吧!作家这个行当,成功率实在太低,不值得投入。
想不到穿越到明朝,竟然有出版社的老板亲自登门约稿。周楠喜出望外,心理得到极大满足。
他故做姿态,满面为难地说:“朱兄,年底事忙,你看我的挡期派得这么满,只怕……”送门来的生意,得好好拿乔,这才能谈出好价钱。
朱聪浸:“别矫情了,子木你的诗词是写得好,大家读的都是话本演义小说书儿,用来消遣打发光阴的。谁还读诗,会亏本的。”
“那你说这些做什么?”周楠不解。
朱聪浸:“我想请子木跟王元美说一声,请他将手的稿子给我刻印,价钱好商量。”
听说是向王世贞约稿,周楠大失所望:“你要稿子自讨去,找我做什么?”
朱聪浸笑道:“我听人说子木拜在王元美门下,坊间都传说你家恩师写得一手好风月书儿,只要他肯给稿,自然大买。只不过,元美公自重身份,不肯承认,这事还请子木代为说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