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庄被梁山好汉带回梁山后,就被绑在了位于二道关口的刑柱上,有专门的喽啰看守。
天色刚黑,金庄就被擂鼓吹笛的声音给吵醒了。
不过金庄并没有睁开眼睛,而是继续装晕,同时用耳朵去听周围的环境。
“寨主好风流,才纳了两房妾室,这又纳了第三房妾室。”
“羡煞旁人啊,你看到寨主新纳的这房小娘子了吗?生得面色光白如镜,端庄秀美,竟比前两房还要美上一二分。”
“何止人美,俺听朱头领言,这位高小娘子还是一名实力特别强大的炼气士,她的实力可能还在林头领之上。”
“真的假的,高小娘子这么厉害,怎么被捉了,又怎么成了寨主的第三房妾室?”
“你傻了,自然是寨主亲自出手擒下的。”
“你不说,我倒忘了,寨主是神灵根的炼气士,若亲自出手,擒下这高小娘子,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寨主文武双全,温文尔雅,比那位自大傲慢的召团练不知强出多少倍,哪个女人会不爱寨主,去爱那个粗鄙的召团练?”
“俺看,高小娘子之所以答应给寨主做第三房妾室,多半是因那位召团练丢下她自己跑了,将她的芳心伤透了。”
“许是这样,不过要我说,高小娘子如何想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寨主看上了她,又擒下了她,到了我水泊梁山,她安敢不从?”
“寨主也是性急,高小娘子刚到山寨,就迫不及待纳了高小娘子,俺估计,这个点,都入洞房了。”
“这种事,换你,你不急?”
“自然急了,俺可是听说,高小娘子还是寨主之前纳得高娘子的亲姐姐,这可是姐妹花,哪个男人遇上了不急?”
“别忘了,高小娘子还带来了四个丫头,皆是性情柔软、人物袅娜的小娘子,纳了高小娘子,她四個便是寨主囊中之物。”
“啧啧,别再说了,再说俺都要流口水了。”
“你流个哪门子口水,这种好事,永远也轮不到你我这样的喽啰头上。”
“…”
“…”
听了两个看守他的喽啰闲聊的话,金庄心下大惊,他万万没想到,高梁这么快就被江鸿飞给糟蹋了。
金庄心想:“团练啊团练,你此次不正是那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到了深夜,有人来喊看守金庄的两个喽啰去喝喜酒,还说金庄被阮小二的落魂钟所伤,明早都醒不过来,不用担心。
两个喽啰又给金庄加了一道捆灵索,然后就玩忽职守地跑去喝喜酒了。
两个喽啰前脚刚走,后脚金庄就睁开了眼睛。
这时,金庄才看见,梁山各地都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确实像是有人在办喜宴。
金庄来不及多想,他脚尖一点地,一根小号的凸龙桩便快速从地下长出,接着金庄就用凸龙桩上的龙身磨断了他身上的捆灵索,逃出了水泊梁山。
等金庄逃回召家村,已经是五日后。
见金庄逃回来,也才回到召家村的召忻,非常高兴,他不顾自己重伤的身体,亲自出来迎接金庄。
主仆活着再相见,都是唏嘘不已。
相互寒暄了几句,召忻就问金庄是怎么逃出来的?
金庄如实答道:“贼寇的捆灵索,乃是西贝货,不能完全封住我的灵力,我趁看守外出时,召出凸龙桩,磨断捆灵索,装成喽啰的样子,混到山下,抢了一只小船儿,声东击西自南面绕了回来。”
召忻大赞:“教头智勇双全,洒家佩服。”
接着,召忻就迫不及待地问:“教头可知高小娘子下落?洒家在济州府等了她三日,也不见她主仆前来相聚,她…不曾被贼寇捉了罢?”
金庄沉吟了片刻,才说:“团练去将高家的婚事退了罢。”
召忻听言,心里就是“咯噔”一声,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地问道:“教头为何有此一说?”
金庄知道,召忻对高梁非常满意,要是他不将高梁已经被江鸿飞给糟蹋了一事如实跟召忻说了,召忻是不会放弃高梁的。
所以金庄就将他听到的和看到的事跟召忻说了。
召忻听完,暴跳如雷,他赤红着双眼怒吼:“江衍恶贼安敢如此辱我?!”
金庄小心翼翼地说:“我听那两个喽啰言外之意,江衍那恶贼好色成性,他蓼儿洼不过才建寨半年,就已然纳了两房妾室,其一便是高小娘子那妹子高幼娘。”
这事召忻也知道,所以他不免又信了三分。
可即便是这样,召忻仍旧没有对他真的很喜欢的高梁死心。
召忻抱着一丝侥幸,又道:“高小娘子天赋异禀,又拜了千手师太为师,实力在我之上,她岂会被江衍那恶贼擒下?再者,高小娘子性情清洁,就算不幸被江衍那恶贼擒下,也定然誓死不从!会不会是教头听错了,将旁人听成了高小娘子?”
金庄恨铁不成钢道:“我的团练啊,你怎么还不死心?我听那两个喽啰言,江衍那恶贼乃是神灵根的炼气士。此前,江衍那恶贼徒手接下了高小娘子的三口飞刀,亦足以说明,其实力在高小娘子之上,如何擒不下高小娘子?至于高小娘子为何从了江衍那恶贼,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哪里还容得高小娘子选择?再者…”
说到这里,金庄欲言又止。
不过,不用金庄说出后面的话,召忻也明白,事情多半出在他丢下高梁自己跑了一事上。
召忻后悔地抱住了他自己的头,自责道:“大丈夫死则死矣,我为何要逃了?!”
金庄看得心疼,又将话给拉了回来:“许是我听错了,高小娘子此时已然归家了,团练不如派人去高家庄看看?”
召忻听言,心中立时又生出了一丝希望。
就在这时,被召忻派去送文书,邀请高保正、与召家村交好的村寨主事之人以及召忻的好友,前来召家村商量共同出兵攻打水泊梁山的花貂等人回来了。
而算算时间,花貂他们几个哪怕是腾云驾雾,也不能这么快就完成任务回来。
见此,心情不好的召忻,大骂道:“叫你几个杀才去送文书请人,竟敢偷懒半路而回,看洒家不打断你几个的狗腿!”
花貂说:“团练容禀,非是小人几个偷懒,实在是这文书不送也罢。”
召忻不解:“这是为何?”
花貂说:“我几个还没到高家庄,便听人说,江衍那恶贼纳了高小娘子,蓼儿洼与高家庄结了亲家。”
花貂又说:“团练邀请高保正、众村寨主事之人及众位英雄,乃为夺回高小娘子,今高小娘子已然嫁入蓼儿洼,高家庄与蓼儿洼结成了亲家,团练又何必自取其辱?”
召忻万万没想到,花貂他们竟然也知道了此事!
“你几个是如何知晓此事的?”召忻问。
“前几日,蓼儿洼向高家庄送聘礼的车队,擂鼓吹笛,好大的声势,沿路村寨皆知晓此事。”花貂说。
“真有此事?”召忻一把揪住花貂的领子,咬牙切齿地问。
“小人几个路上所遇之人皆言,蓼儿洼拉来了十几口用红布盖了的大箱子,又使喽啰抬了众多聘礼之物。又言,这桩亲事乃高保正主动求的,为与蓼儿洼联姻,高保正甚至不惜将两个女儿全都给了江衍那恶贼做妾室。”花貂答。
“江衍恶贼,伱欺我太甚!!!”
召忻双拳猛得一攥,院中顿时雷霆万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