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大夫都来给我治疗过了。”
“其实…其实你完全可以不理会那三支箭的。”铁红焰的嗓音里仿佛含着眼泪。
武寻胜望着铁红焰,微笑着说道:“我知道,可是我做不到。”说完这句,凝望着她双眼的他像是突然想起了别的事情,眼中很快充满了泪水,脸上却仍然挂着微笑,他忍不住继续说:“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明明知道,却控制不住自己去做;明明知道,却控制不住自己不做;明明知道,却控制不住自己彷徨。”他目光忽然间从铁红焰那里移开,看向了上方,眼泪已然滚落。他继续说道:“可是,人又必须尽力控制自己,否则便没了方向。”
铁红焰听到这里,也想到了其他事,闭上了双眼,眼泪连连落了下来。
武寻胜想:明知道傻,却傻得无悔;明知道错,却错得无怨。明知道迷路了,却不去找方向;明知道是泥泞,却偏要踩进去。——有些人可以这样,有些人却注定不能。有些不能的人,就连让自己糊涂一次的权利都没有。
武寻胜又说道:“其实有的事,我们明白,但我们不该想,我们不能说。”说到这里他迅速把自己的眼泪抹干了,没再看铁红焰,道:“少族长,你还有很多事要忙,尽快去了解患病那件事的情况做决定才好,不要把时间用在我这里了,我没事,我想静静地休息了。”
铁红焰擦掉自己的眼泪,说道:“好,我这就去。你给我挡箭,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每次我对你说谢谢时都知道分量太轻,可还是说了。谢谢…不管怎样,这些…那些…我心里都记得!你好好休息。”说完,铁红焰便快速起身出了弼殿居,关上了房门。
她在弼殿居门口停住了脚步,望着弼殿居的门,眼泪再次涌出,她擦干眼泪,转身离开了。
铁红焰这次没带任何手下,仍是习惯性随身携带着幻缨枪,独自前去了解蓝甲人患病的情况。
这一路上她警惕性更高了,但并没遇到危险。
她找到了管理那些蓝甲人的铁仓人。为首的名叫钟电尼,他一见铁红焰就说:“少族长,你的命令我收到了,我已经派人去找大夫了。”
“我想知道,那些蓝甲人是怎么患上这种病的。”铁红焰道。
“顾大夫还没走,我跟你过去问顾大夫吧,他说得更清楚。”钟电尼道。
铁红焰与钟电尼到了顾大夫顾晚旁边,打过招呼后,铁红焰便问起了情况。
顾晚说:“这种病很罕见,只有几种条件都具备才会出现,可恰巧条件都具备了。那天有个名叫夏又的老年蓝甲人做活效率低下,负责管理他的铁仓人伏端将他拖出去打了一顿,先是用脚踹到他吐血,然后用鞭子抽他,致其死亡。打死夏又后,伏端为了杀一儆百,便将夏又的尸体带到了跟夏又一起做活的那批蓝甲人面前。当时那批蓝甲人都在一个很热又不通风的房间里,伏端一进去就将夏又的尸体扔在了地上,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