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南收好部件,随后迎了出来,“小六,他们现在在哪儿?”
“左家庄的弟兄说,他们刚下了官道,正在来这里的路上。”燕小六解释道。
项南一听,点了点头。
同福客栈是方圆百里最大的客栈。包大仁腰缠万贯,起居奢华,来此投宿并不奇怪。
“好,我马上过去。”项南立刻说道,随即带小六出了七侠镇,沿着官道迎了上去。
走出去二里多地,就见一个长相油腻的矮胖子,和一个瘦高挑的持剑男子,正坐在大马车上,一路往七侠镇这边来。
项南顿时眼前一亮。
这两人正是他要找的包大仁、展堂。
项南随即迎上前去,就听包大仁正教训展堂,“哎呀,展堂啊,你雇车也雇个好点的嘛。你看这辆破车,连车篷都没有。本大人这么多年来,都没坐过这么破的车。”
“我滴包大银,你就体谅体谅吧。这样的镇甸,有这样的车已经不错了。”展堂劝解道。
“哼,你办事这么不利,等我到任之后,一定将你连降三级。”包大仁冷哼道。
“有厶搞错啊,大佬!你是礼部,我是六扇门,你提拔我,见鬼啊!”展堂一听,撇撇嘴道。
“鬼?!哪里有鬼啊?”包大人一听,立刻吓得四处乱看。
“别看了,鬼在这儿呢。”项南施展轻功,倏忽之间,就到了他们眼前,行踪之飘忽,速度之快捷,真如鬼魅一般,把包大仁吓了一大跳。
展堂都有些吃惊。
正要采取动作,项南已经戳出两指,将两人全部定住。
随后,项南招呼燕小六上车,然后吩咐赶车的,把车赶去县衙门。
“李大哥,为嘛抓他们?”燕小六不解的道。
“因为他们是犯人。”项南解释道。
说着,他伸手一掏,从包大人怀中掏出了他买官时,曹公公开给他的收据,以及挂在他脖子上的小葫芦。跟着又从展堂怀里,掏出了那本《包侍郎醒世恒言》。
《包侍郎醒世恒言》里有曹公公跟他的往来书信,而小葫芦里装得则是显影粉。只有涂上它,那些书信才会显出字迹。
“他们犯了嘛错了?”燕小六不解的问道。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过几天,事情水落石出之后,我再原原本本告诉你。”项南摆手道。
燕小六一听,不禁扁了扁嘴。
随后,马车便一路驶到县衙。
项南将包大仁、展堂搬下马来,吩咐小六先带人看着,自己则去了后衙找娄县令。
“姑父,我抓到一条大鱼,您看。”项南将包大仁跟曹公公的往来书信,以及曹公公开给他的收据都呈报了上去。
娄县令看完之后都大吃一惊。
这些证据十分确凿,足以证实曹公公卖官鬻爵,包大仁花钱买官的恶劣行为。
真没想到,他居然如此黑心,连朝廷正三品官位都敢卖,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姑父,人我已经抓住了,您看要不要审一审?”项南问道。
“审,一定要审。”娄知县点了点头,随后又好奇地问道,“贤侄,你是怎么知道的?”
“噢,是我的线人告诉我的。他说两人形迹可疑,鬼鬼祟祟,不像好人,所以我就去盘查,结果在他们身上搜出了这些。”项南胡诌道。
“原来如此,贤侄,你这次可立下大功了。”娄知县满意的道。
随后,娄知县升堂。
项南解开展堂、包大仁的穴道,随后将两人带上堂来。
包大仁上堂之后,并不下跪,而是一脸傲然的看着娄知县。
倒是展堂还算聪明,跪了下来。
“堂下何人,见到本官,因何不跪?”娄知县见状,一拍惊堂木道。
“我跪你?!我可是朝廷新任命的礼部侍郎,正三品大员。你想让我跪你,做你的大梦哦。”包大仁冷笑道。
项南见状,上去一脚,踹在他的膝窝里,让他咕咚一声跪了下来。随后又是一指,让他下半身定住,想战都站不起来。
“混账,你联合东厂曹公公,买官卖官的证据,就在本县手中,你还敢在本县面前自称朝廷命官?”娄知县拿出包大仁和曹公公的往来书信,以及曹公公的收据道。
包大仁一见,气焰顿时矮了三分。
他没想到,他最大的机密,居然这么轻易被人破了,简直想做了一场噩梦。
“说,你是如何与曹公公勾连,如何参与买官的,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出来。”娄知县又拍案道。
包大仁眼见事情败露,无可抵赖,也只好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娄知县听得睚眦俱裂,气往上撞,拍着惊堂木喝道,“让他画押”
随后,包大仁签字画押。
“你又是何人?”娄知县随后又问展堂道。
“请大人屏退左右,小人有要事禀报。”展堂则道。
娄知县一愣,随后看了看项南。
项南点点头,“大人,就听他说些什么吧。”
娄知县随后让衙役、师爷等通通退下,堂上只剩项南、娄知县、展堂三人。
“实不相瞒,大人,在下是锦衣卫的。”展堂从怀里取出自己的牌子道,“两年前,在下奉命到东厂卧底,监视曹公公的一举一动,终于查到他卖官鬻爵的事。
包大仁就是其中一个。因此我主动申请护他入京,准备交给锦衣卫指挥使,由他定夺。没想到,刚到这里,就被他截胡了。兄弟,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疑惑地看向项南,百思不得其解。
这一路上,他都非常小心,尽量低调,从不惹事。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不好意思,在下是六扇门的。这件案子,我们也盯了很久了。”项南微微一笑道。
展堂一听,顿时一惊。
娄知县验过牌子,证实是真的。
不过他对锦衣卫没什么好感。
因为锦衣卫骄横跋扈,坏事做尽,喜欢罗织罪名,陷害忠良,不知害了多少人。而且,它与东厂长期争权夺利,斗得不可开交,也给朝廷造成不小的损失。
“好了,你先退下吧。”娄知县随后道,“这件事,我自会向上奏报。”
“这…”展堂自然不依。
这件案子,他跟了半年了,还准备借此扳倒东厂曹公公呢。现在由娄知县接管,那他岂不是白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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