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
浑身依旧散发着乳白色白光的寻香兽,突然就在一座巨大的建筑面前停顿了下来。
并且原地打着圈的好像是迷失了方向。
那模样,就仿佛一头犯了迷糊病的小白象,鼻孔朝天的自己直转圈。
如此就让先后抵达到这里的一干人等,满心疑惑的眉头紧皱。
“师叔,这是…”
郑惜文有些不解的先是看了看天香阁的练虚老妪,然后又瞅了一眼面前宏伟的建筑,直到最后才重新瞧向了满脸迷糊的寻香兽。
作为此灵兽的主人,练虚老妪自然和其心意相通,但是眼下寻香兽的怪异举动,即便是她这位主人,也有些搞不明白。
因为此时的寻香兽,就好像是喝醉了酒一样,哪里还有一丁点的清醒,不管自己怎么个沟通法,能够给予回复的,全是一些不着四六的胡言乱语。
“怕不是中了邪不成?”
一旁的巡城领队,最终还是忍不住的吐槽了一句。
可就是这么半似玩笑的一句话,立马就惹得练虚老妪的一阵怒视,那眼皮耷拉着了小眼珠子里,可真真的凶光毕露,当即就让这位巡城队长,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
或许是知道再瞪这位巡城队长也是无用,天香阁的这位老妪终于还是声音发涩的说道:“兴许是那妖魔的作为…”
“不太可能吧,要知道,这里可是云城的中心大殿。”
巡城队长似乎不太认同老妪的观点,毕竟这里边住着的,可是有着两名真人级别的存在。
那妖魔就是神通再大,借他俩胆子,也不敢在这里脱裤子放屁,除非是真不想活了。
“兴许是觉察到了寻香兽的灵压和气息,所以妖魔使出了咱们所不知道的手段。”
这话是郑惜文说的。
巡城队长和天香阁的老妪彼此对视了一眼,而后各自一扭头的,显然是不愿意再看对方,但是心里边还是颇有些认同郑惜文的看法。
属实是那些妖魔的手段层出不穷,并且对于气息和灵压甚为的敏感,远超寻常修士的感知范围。
却也是解释的过去。
于是在收了已经变得毫无用处的寻香兽以后,老妪则瞪起了俩眼珠子,阴恻恻的问道:“那接下来呢?你们这些巡城的我可指望不上,倒是郑师侄是否会给老身一个答案呢?”
巡城领队一听这话,不禁立即的脸色一黑,重重的“哼!”了一声:“那老子就不再此地碍眼了,郑师侄,咱们后悔有期!”
其话音一落,也不等郑惜文答话,这人便遁光一起的冲天离去了。
再看天香阁的老妪,郑惜文颇有些无奈的说道:“还请师叔给小侄点时间,待到事情水落石出之日,惜文定当给天香阁一个交代。”
“如此甚好!”天香阁的老妪一边点着头,一边身形一起的同时,竟是秘语传音的又说了一句:“你放心,此事我天香阁定不罢休,不能让你一人担着,但有调遣,你知道去哪找我!”
这话一说完,已经身至半空的黑袍老妪,便犹如黑夜里忽然消失的鬼一样,再无任何声音的消失不见。
只留下冲着天空抱拳行礼的郑惜文一人,瞅着黑漆漆的夜空,内心里则是五味杂陈的直皱眉毛。
心想这下可好了,这事儿算是彻底的砸在自己的手里了,想不管都不行。
于是只能默然无语的摇了摇头以后,也不往别处去,而是径直的走向了中心大殿的方向,毕竟他可就住在这…
翌日的清晨,随着昨夜的事情流传出来,不管是茶馆还是酒楼之中,那些修士就仿佛叮上肥肉的苍蝇一般,三五成群的叽叽喳喳了起来。
那话讲的,是说什么的都有,并且越传还越邪乎,以至于后来,竟是流传出了,郑惜文等人和妖魔好一番大战的故事出来,而且还说的有鼻子有眼,让人想不相信都难。
委实是天香阁的寻香异兽,太过于的盛名在外,真被这玩意盯上了,纵使是上天入地你也别想跑。
只是这故事的最终结局,到底如何,却也是众说纷纭的没一个确定的结果。
甚至还有为此动架的,那争的,当真是脸红脖子粗,谁也不服谁。
然而就在这些流言蜚语越来越不对味的某一个夜晚,又有宗门女修以同样的方式惨死以后,这件事情才有了一个最终的结果。
那就是妖魔还在,这云城,依旧的不安全!
而最为重要的是,这一次死的女修,是三人!
分别是云海宗一名,地灵门两名,还都是练虚境的修为,如此一来,云城之内算是又一次的“热闹”了起来。
尤其是各宗各派的女修弟子和长老们,可谓是人人自危。
在这里还有一个颇有些意思的小插曲,就是这一次地灵门遇害的女修当中,竟是有一位容貌大约在五十左右的修者。
虽然她的实际年龄尚不好说,可身体和容貌确实是五十左右的状态。
就算是这样,依旧不能幸免于难,尸体受尽了各种凌辱,腹部被掏空,脑袋也不知所踪,而唯一还能剩下的,就是一具浑身伤痕累累的大肉壳。
这件事情的发生,比起同样遇害的前几位女修来说,消息还要来的劲爆的许多。
却是从另一方面说明了这位食人刨尸的妖魔,并不在乎所残害的女修年纪,尽管那一位已经可以算作是半老徐娘的状态,这不依旧没能逃出伸向她的魔爪不是?
委实是耗子王八一锅炖,根本就不挑食!
所以现在的云城里,上到七老八十,下到十七八九的如花似玉,但凡只要是一个女的,你若是不怀好意的多瞅一眼,极大的概率会被当场质问:“小子你瞅啥,你是不是就是年龄不分大小,身体不分胖瘦,完全不在乎容貌的那个妖魔?”
所以这云城里的乱象,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而同一时间,郑惜文正头痛无比的查看着手中的玉简,其中记录的影像,分别是这次受到残害致死的三名女修尸体。
从呈现的影像来看,大致的手法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
四肢扭曲折断的状态,脑袋被硬生生扯下时的伤口,还有丹腹被刨开时的豁口…
郑惜文颇为头疼的揉了揉脑袋,然后便将手中的玉简扔向了对面,而接住它的,正是天湖剑宗的阮凌薇。
比起郑惜文此时所表现出的生无可恋的模样,阮凌薇却是看的极其仔细。
并在半晌之后,问出了一个让郑惜文陡然一怔的问题出来。
“最开始的巷子胡同,那堆积的尸体可谓是不分男女老少的虐杀,而后发生的修者失踪,除了床榻上的血迹斑斑以外,可全无尸体,但这几次的杀人手法…”
一听完这话,原本还因为头疼脑涨而毫无精神的郑惜文,顿时瞪大了双眼。
并且这脑子里开始快速的串联起所有的一连串的事件,经过反反复复的思考以后,突然好似恍然大悟的正欲说点什么的时候,坐在对面的阮凌薇竟然不发一语的先起了身。
“你这是…”
“去巷子胡同!”仅仅丢下了这么一句以后,阮凌薇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郑惜文则颇为无奈的一笑:“这个女人啊!”
随即也是快步的跟了上去,其目标,正是那个巷子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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